“小子,不是我吓唬你,别看靈僵不咬人,但他們是有靈智和野心的,跟真正的人沒有區别,你知道江底下那些屍骨,都是怎麽來的嗎?”玄機道人問道。
之前叫戴潔瑩去江底撈銅錢劍的時候,确實有看到一大堆屍骨。
“難道說……”
“沒錯,那些屍骨,都是靈僵屠殺的人,盡管有陰兵鎮壓,這些山上的靈僵還會害人,别說解除他們的束縛,還有祖師爺也曾經留過遺囑,說靈僵其實是有戾氣的,會害人,所以才把師門的人,也留在了這山上。”玄機道人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都想試一試,不然我不會死心。”我握緊了手中的令牌,事到如今,我需要這些靈僵的力量,打破頭也要一試。
“我答應你,如果令牌不行,那些靈僵一旦失控,我,會把他們全殺了!”我又給玄機道人下了一個誓。
玄機道人和陳漢驚呆了,面面相觑,我一個人要屠三萬靈僵?這開什麽玩笑?
要知道,鎮壓和屠殺是有本質區别的,那些陰兵依靠三清的力量,可以鎮壓靈僵,但如果想屠殺殆盡他們,簡直癡人做夢,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小子,步子跨大了,小心扯着蛋。”陳漢也不相信我的話。
“前輩,你到現在,還是不信我嗎?”我沒管陳漢,反而看向了玄機道人,因爲他才是三清的師脈傳人,他一點頭,那這事就妥了,陳漢的意見不重要。
“額,這……”玄機道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皺着眉頭猶豫了起來。
“行,小子,看在聖銅劍的份上,我相信你一回。”
幾分鍾後,玄機道人一拍大腿,相信了我的話,最終還是同意了。
“你等下,我給你個東西。”玄機道人說着,又進入了山洞中,不消一會又出來了,手裏拿着唢呐。
“你拿這玩意幹什麽?”我看着玄機道人手中的唢呐,有些不解。
這玩意,是樂器之王,紅白喜事都興,唢呐一向,黃金萬兩,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還有,這東西在陰人手裏,那可是能招魂,能送葬的,隻不過這個東西,跟靈僵有什麽關系?
玄機道人指着唢呐說,這東西是三清留下來的,一吹這玩意,就可召集山中的靈僵。
“我不會啊,這玩意誰會。”我苦笑着說道,有些無語,沒點真本事,還真吹不動這玩意,我吹牛還行,吹唢呐就算了吧,能把肺都吹炸。
玄機道人無奈,隻能自己親自上陣,算是幫我一個小忙。
“祖師爺在上,這事可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這小子,今天算我着了他的道,誰讓聖銅劍選擇了他,有怪莫怪!”玄機道人說完後,一個縱身,然後跳躍到了山洞頂之上,手撚唢呐吹了起來。
唢呐不愧是樂器之王,這聲音,一吹立刻震撼山群,聲樂的滲透性極其強,整個山頭都響起了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要吃席了。
大概七分鍾左右,無數的黑影朝我們這邊靠了過來,一聞,可以聞到很多屍氣,不消半會,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将我們圍了起來,看上去确實不少,感覺比三萬還要多一點,這些玩意……不會繁殖了吧?聽說靈僵生孩子,那是要借人體生胎的,在終南山的時候,就有一個趕屍人的徒弟深受其害。
這些人全部都帶着強大的屍氣,很明顯都是靈僵,而且有一些是熟面孔,之前遇到的村長,還有一些村民,他們原來都是靈僵,隻是混入了人群當中,相安無事。
這山很大,住三萬靈僵,其實綽綽有餘,供他們藏匿的地方也有不少,一點也不擁擠。
“臭老頭,你召集我們幹什麽啊?”
“對啊,這唢呐,有好多年都沒有響過了!”
“是良心發現,想放了我們嗎?我可告訴你,我可不下去了,這有山有水,我在這裏舒坦的很。”
“有什麽事快說,别磨磨唧唧的,看見你們三清一派的就煩,媽賣批。”
“咳咳,安靜一下。”玄機老頭幹咳了兩聲,示意别吵,然後說道:“不是我要找你們,而是這個小子!”
這時候,玄機道人指向了我,然後所有的眼光都齊刷刷看向了我,由于靈僵太多了,這股壓迫感,讓我有些緊張,三萬雙眼睛,那不是蓋的,而且他們的眼睛瞳色跟我們都不一樣。
“這個令牌,你們可曾認得!”我也不廢話,直接舉起了手中的令牌,這是白軒給我的,而白軒,是樓蘭古國的王,也是他們的王!
這時候,所有的靈僵都看向了令牌,随之身子一抖,紛紛激動了起來。
“是王之令牌,我們樓蘭國的權利象征,相當于兵符。”其中一個靈僵大呼了起來。
“王,我們樓蘭古國的王!隻有他能擁有這個令牌,爲什麽會到這個小子手上!”另外一個靈僵大喊,極其激動,好像勾起了他們美好回憶一樣。
“你們不要管這個,見牌如見王,令可從?”我連忙大喝一聲,不要問我怎麽得來的,反正白軒是來這裏才取的名字,我估計他們也不認識,說了也白說,浪費我時間!
現在時間對于我來說,極其緊迫!
“可從!見牌如見令,拜見王!”衆靈僵居然出奇的一緻,然後大呼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喊道,一起朝我跪拜,宛如對待天神一般!
玄機道人和陳漢見了後,也是極其震撼,就算三清在,也無法做到這種程度,靈僵有自己的意識,和那些行屍走肉的僵屍不一樣,想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臣服,基本很難。可沒想到,一塊破牌子,居然可号令他們。
多少年了,這些樓蘭古國的人,依然思念着他們的王,思念着他們的國!忠國忠君之心,日月可鑒啊!
隻可惜,白軒死了,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帶着他們回去開疆擴土,重振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