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道人卸掉我的雷咒後,一腳朝着我的胸口踢來,我回擋了一下,後退了幾步,玄機道人還是不依不饒,手中的拂塵朝我揮舞了過來,這次拂塵的白毛發出道道金光,極其刺眼。
我忍無可忍,拔出銅錢劍,直接以劍還之,铿锵一聲,拂塵打在劍身上,濺出了許多火花。
可拂塵這件法器,始終不是銅錢劍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壓制住了,揮舞的金光,立刻暗淡了許多。
我一劍砍出,劍氣如飛燕,斬向了玄機道人的脖子,他一閃,躲了過去,不敢再跟我拼法器,踢起幾個石頭,然後掐訣念咒,那些石頭居然變成了金子,朝我額頭砸了過來。
點石成金嗎?如果是金,砸中額頭,必定頭破血流。
我立刻躲了過去,那些金子沒砸中我,落在了地上,然後呼的一聲,化爲了金火,在我腳下燃燒了起來。
我馬上跳躍而去,躲過那些金火的燃燒,可那些火跟會自己追蹤一樣,居然一直跟着我,如靈蛇吐舌。
“雪神冰姬借法,霜如魇!”我念着咒,打出了一張黃符,符如冰霜,将那些金火全部給凍住了,使得它們無法蔓延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玄機道人的拂塵居然暴漲三尺,如粗繩般大小,如狂蛇一樣靈活,三千拂絲,朝着我捆卷而來。
剛才我在施法,自然無法躲避他的偷襲,霎那間,我被直接捆了個嚴實,那拂塵密密麻麻的纏着我,讓我動彈不得。
“小子,交出聖銅劍吧,你已經輸了。”玄機道人笑道,摸着自己的胡子。
可幾秒後,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所有的拂塵,捆住的是他,而不是我!
“可惡!幻咒嗎?什麽時候?這個小子,居然會幻咒!”玄機大呼不好,由于大意,中了我的幻咒還不自知,沾沾自喜,太輕敵了!
“解!”玄機道人說着,連忙解開那些綁着他的拂塵絲,畢竟這是他自己的術。
可已經來不及,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我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風咒·雙影鐮!”
狂風大起,兩把風咒形成的鐮刀,直接砍向了玄機道人的脖子,不消三秒,銳利的風咒,就會将他的腦袋砍下來,瞬間人頭落地!
“糟糕!”玄機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可當那把鐮刀離他脖子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我停手了,因爲我不可能殺他!我收了回來。
“前輩,多有得罪!”我收回咒法,作揖說道,權當是切磋。
玄機也無話可說,甩了甩拂塵,甘拜下風,不管是不是大意,剛才我不留手,他就沒了,不過真的打起來,以命相搏那種,這老頭估計沒有那麽容易輸,他其實也可以下死手,都留着呢!
他輸在,不知道我會幻咒,所以沒有防着,不然的話,赢得沒有那麽容易。
“小子,我跟銅錢劍一樣,認可你了,不過你今天來,是所爲何事?”玄機收拾了一下衣裳來掩飾自己的尴尬,然後将拂塵甩在了臂彎上,兩手抱着。
“靈僵,我是爲了靈僵而來!這個山頭,到底有多少靈僵?”我連忙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麽?”玄機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那臭僵屍,有什麽好關心的,又不是寶。
于是,我隻好将之前跟陳漢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自己的來意和計劃,都一一說了出來,毫無保留。
“樓蘭古國?好像确實聽先輩說過,這些靈僵,是某個國家爆發出來的,那個國家現在已經沒了。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山上的靈僵,起碼有三萬多,有些躲在山的各個角落,有的建起了山莊,有的跟其他村民混在一起,數量算是很龐大的,我不可能讓你帶下山,太危險了,他們都是困在籠裏的猛獸,出籠後會發生什麽,你明白嗎?”玄機道人居然直接拒絕了。
“前輩,我有這個令牌,他們會聽我号召的。”我拿出了令牌給玄機看。
“就一個臭令牌,誰能保證一定有用,我不管你什麽陰人大戰,這事,免談!”玄機說道。
“那我證明給你看,這個令牌有用呢?”我堅定的說道,我相信白軒,他都死了,沒必要騙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如果沒用呢?”玄機看着我,反問道,一副毫不相信我的樣子。
“如果沒用,我就把這塊令牌吞了,然後自個下山,不再打擾你。”我下了個賭注,不然的話,這老頭不會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