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大叔身手很快,立刻捏爆了一張灰色的符,然後突然就湧出來了一陣大霧,将這辦面橋全部給籠罩住了,視野馬上全丢,誰都看不見誰。
嗖嗖嗖幾聲,幾枚紋身針擦我頭皮而過,釘在了橋面上,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不過他打偏了,幸虧這霧。
“灰色的符?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有這種符?”一個聲音響起,好像是唐浩在發問。
“是霧符,隻有方士會煉,他們專門煉符和丹藥的,不過方士早就沒落了,秦始皇當年焚書坑儒就是坑的方士,到現在估計已經沒幾個方士了,沒想到你哥還認識這種人。”母親答道。
“主人,小心了,這霧不是普通的霧,不止視野,連氣味都消失了,根本完全不知道人在哪裏?”妖僧提醒張青道。
張青冷哼一聲:“不用看得到,直接把橋都毀了,人和橋一起炸成渣就好。”
“可那對母子不是還在橋上嗎?”妖僧愕然,有些不解,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管他那麽多,殺唐浩最重要,其他的都放在第二位。”張青毫不留情,直接仰頭噴起了一股龐大的屍炎。
“九陰之女呢?”妖僧又問道。
“不管,唐浩不死,我寝食難安。”張青一口屍炎噴了出去,然後回答道。
“媽,這家夥,不會連我們也殺吧?”唐浩好像感覺到了什麽,連忙躲在了母親身後。
“張青,這家夥……”突然出現的大叔,讓母親也很束手無策,但令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張青爲了殺我,連她都不顧了。
“可真狠,明明有鬼域,你哥根本跑不掉,但他還是下這樣的狠手,看來他也早把我視爲眼中釘了。”母親說道。
“那怎麽辦?”唐浩吓得瑟瑟發抖,張青的力量勢不可擋,非常恐怖。
“你不要怕,我交代你的事情,記得做,我護你一次,然後等你爸和爺爺下山,千萬别跟張青來硬的,你不是他的對手。”母親說完,手掐咒語,然後身體化爲了一灘黑墨。
黑墨燃燒了起來,慢慢的,一隻黑色的九頭鳳凰從黑炎中重生,然後飛起來張開翅膀,擋在了唐浩的面前。
大叔這時候也擋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捏爆了十幾張白色的符,這符我從來沒有見過,很是稀奇。
符破後,立刻形成了一堵堵厚厚的冰牆,将我們包裹起來。
砰……
張青的屍炎将這半面橋轟成了渣塊,然後一片一片的掉落于水中,半座橋瞬間垮掉,消失……
我們都掉入了江中,鮮血染紅了江水,那冰隻能讓我們活下來,但根本擋不住張青的屍炎,太恐怖了,他的力量一直在增長,不出一段時間,可能會完全接近煌元,至少也會擁有其一半的力量。
大叔好像也受了重傷,他夾着周月婷,不過周月婷一直都是昏迷狀态,身上也全是血,剛才張青那一下,我們都受不住。
這時候大叔遊了過來,往我和周月婷的嘴裏塞進一顆珠子,應該是避水珠之類的,含在嘴裏後,就沒有溺水的感覺了。
唐浩也跟着我們一起掉了下來,不過他安然無恙,母親不見了。
橋雖然消失了,但鬼域一樣在,那片區域都是,我們根本出不去。
唐浩爲了逃命,也顧不得我了,連忙逃跑。
大叔也沒管他,掏出了幾張綠色的符咒,然後捏破後,形成了一個水牢之類的東西,他将我和周月婷都放了進去。
他雙指掐在嘴前,然後默念着咒語,水牢變小,最後居然縮小成了一顆水滴,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了江水之中。
這時候張青帶着衆妖魔鬼怪追了上來,唐浩一看,指了指方向,示意我們沒死,就在那裏。
我不知道大叔怎麽做到的,可我跟周月婷确實被縮小在了一顆水滴裏面,而且我還能透過水滴看見外面的情況,隻是畫面很小。
張青在唐浩的示意下,立刻追了上來,他知道我們走不了,因爲有典獄長的鬼域。
大叔已經無處可逃,但是張青卻找不到我們。
“你到底是誰?唐浩呢?”張青問道。
大叔沒有說話,他在水裏也沒法說,隻是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笑,笑,笑個屁,老子宰了你。”人魔有些忍不住了,連忙一拳轟了過去。
大叔立刻掏出幾顆藥丸,跟徐晝的一模一樣,然後咬碎吞了進去。
這時候大叔的肌肉立刻爆裂了起來,青筋凸起,眼睛發紅,身體變大變高了三分之一左右。
轟……
兩拳相撞,大叔的力量居然更大,将人魔在水裏直接震退了。
要隻是人魔是力量最大和軀體最強悍的魔,大叔居然用人類之軀,将人魔給震退了,實屬有些牛。
“這什麽玩意,這是人嗎?”人魔驚了,罵了一句,估計單純人的力量,不可能跟人魔對抗。
“把唐浩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張青極其憤怒,直接沖了過去,他的速度快如閃電,跟剛才判若兩人,簡直力量在不停的增長,越來越像煌元。
大叔自知不是張青的對手,可他不是逃,而是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不解的舉動,他居然自爆了。
他捏破幾張黃符,然後砰的一聲,巨大的烈焰将他吞噬,然後炸起了無數的浪花,張青都沒來得及殺他,他就融化在水裏,一大片猩紅的血液染紅了江水,被炸得連渣都不剩了。
張青懵了,我不見,逼問這個大叔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大叔自爆了,這……可怎麽辦?
“這到底是什麽人?”張青氣急了,捏緊了拳頭。
“方士,快要滅絕的方士,他會煉符,所以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符。”黑狐解答了張青的疑問。
“方士?唐浩爲什麽會認識這種人?”張青不解,然後突然掐住了弟弟的脖子問道:“你哥呢?嗯?你哥在哪?”
唐浩拼命搖着頭,臉色極其難看,他很怕張青,現在母親不在,就更加怕了,沒人給他撐腰了,他怕張青殺了他,但他确實不知道我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