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事呢?你知道沒有?”高嚴又再次問道。
我又點了點頭:“都知道了,星宿派想借我的孩子奪舍重生,但我沒有答應,想利用閻王印殺了他,可他狗急跳牆,想跟胎兒同歸于盡,但萬萬沒想到,他最後居然跟我的孩子融合了。”
“融合了?這……這……怎麽回事?”高嚴瞪大着眼睛,一副極其吃驚的樣子,因爲他不理解,一隻老魂,居然跟胎兒的新魂融合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别說我,術業有專攻的鬼醫也說不出原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麽怪事都有可能發生,隻是有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已,鬼醫都解釋不通,更别提我們這些門外漢了。
這時候老瘋子突然仰着頭,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切,一群蝼蟻,懂個屁啊,這事還得多虧我,明白嗎?”
這時候我和高嚴把目光都朝着他看去,更加不解了。
“又關你什麽事啊?”我們一齊問道。
老瘋子歪嘴一笑,樣子有些嚣張:“叫我一聲爹,我就告訴你們。”
“切!”
我跟高嚴差點沒有豎起中指,這老瘋子突然裝什麽逼,他估計又在發瘋了,我跟高嚴壓根沒當真,甚至最後都沒有理他,讓他自讨沒趣,這種瘋子就該如此對付他。
“蘇雨在哪裏,我上去看看她。”高嚴還是無法想象我說的事情,想去看看蘇雨是否情況屬實。
我說蘇雨在二樓養胎,正打算帶他們上去的時候,突然楊天拉住了我,然後讓田夢兒和高嚴他們先上去,他好像有話對我說。
“怎麽了,大師兄?”
楊天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有話對我說倒不奇怪,可這樣神神秘秘的是怎麽回事?
等其他人都上去後,我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會是什麽男人的難言之隐吧?我特麽也是腎虧剛剛好啊!
楊天這人沉默寡言,說話極其簡單明了,他直言道:“最近可能有大事發生,邪修又重出江湖了。”
“邪修?張青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還有幕後黑手?”我有些驚訝,邪修居然還沒有滅,這到底怎麽回事?
楊天說他也不清楚,不過高嚴的那些巫師全部叛變了,學了邪修,一個個跟走火入魔一樣,估計當年張家背後還有人,而且他才是最後黑手。
張天賜,君嘯天,張青,全部都是被後面的人所控制。
楊天說的這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張天賜和君嘯天的底我有查過,他們以前隻是養鬼師,後來才突然學會了邪巫術,還說是張天賜自創的。
一個養鬼師自創巫術,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邪惡巫術,你說可能?這極其大的可能是背後有人,就是那個人教他的。
“還有兩件大事,這才是最糟糕的。”
楊天話鋒一轉,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從來不開玩笑,說是大事就一定是。
“第一,那些被我們俘虜的巫師說了,教他們這個邪巫術的不是别人,而是巫祖冥溪,甚至他們說見過冥溪。”
“第二,前段時間有隻狐妖跟鬼婆興風作浪,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有人見到煌元複活了,了空大師被殺,還死了不少陰人,這些都是我們剛剛查到的。”
楊天說完後,把我吓一跳,先不說邪巫和冥溪這事,因爲我大概知道是什麽原因,但煌元複活确實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一下子就彈了起來,然後驚聲尖叫道:“不會吧?煌元怎麽還能複活?誰在胡說八道?還是說有人看走眼而已?”
看走眼很正常,有些人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極其有可能看走眼,我有時候也會看錯人。
要不是煌元是靈僵屍王,估計現在屍體都爛成屍了,他都死多久了,中間屍身還被張青利用過,他怎麽複活?
這時候楊天打開手機,然後打開一下照片給我看,那些照片觸目驚心,很多屍體都分裂了開來,幾乎沒有一具全屍,而且死的人不少。
楊天指着照片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很多陰人門派被屠,我們去查過了,下手的是屍,雖然沒有咬人,但是卻在現場留下了很大的屍氣。你想一下,什麽屍不咬人?隻有靈僵了。”
“還有,這麽大的屍氣,隻有煌元能擁有,也有幸存者,他畫出了兇手的樣子。”
楊天說完後,又打開了一張畫像,說實話,畫的并不好,但是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畫的就是煌元,這個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那個男人,真的回來了嗎?可是爲什麽,他爲什麽能重生複活?就算是屍,也不可能有這麽恐怖的逆天操作吧?
難道是……因爲冥溪?
剛才楊天說,那些巫師交代見過冥溪,那很明顯是有人利用冥溪的屍體在興風作浪,當初冥溪的屍體就被封印在紋身店下面,結果被人盜走了,用途就在這。
難道煌元複活,就是因爲冥溪現世嗎?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誰?是那個邪巫嗎?
楊天又接着說道:“現在不止陰人,普通人也正在被殺,而且單位是城,村,鎮,你應該偶爾也聽見過新聞報道。”
我點了點頭,屠村,屠城,屠鎮,各種慘絕人寰的消息每天都在新聞上上演,極其的血腥恐怖,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查不出兇手,甚至有人猜測是外星人幹的。
可我們行内人一看手法就知道,幹這個的根本不是人。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有哪個妖魔鬼怪敢這麽大肆的屠殺人類?不要命了嗎?這是對陰人和正義的挑戰。
可現在事情很尴尬,陰人也在遭受屠殺,除了一些比較大的門派,其他的幾乎都在遭受滅頂之災。
楊天說了,陰人之死是屍幹的,無論是現場還是傷口,都有強大的屍氣停留,但普通人不是被屍殺的,是鬼!
聽到鬼字,我冷不防打了個哆嗦,因爲我想到了一個名字。
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