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也是緩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他極其的怨恨,眼睛裏除了不服,就是憤怒,掌門居然爲了幾個外人,對他出手,還要趕他走,他怎能不恨!
“掌門,這……方天他不是故意的……”弟子們開始爲方天求情。
“不用再說了,公然違抗師命,星宿派不需要這樣的弟子,給我滾,哪天自己頓悟了再回來,如果頓悟不了,那就一輩子别回來了。”
各位掌門根本不聽勸,還是大聲喝道。
方天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然後二話不說,拖着沉重的身體離開了星宿派,他沒有“求饒”,隻是臨走的時候怨恨看着布青衣兩人。
一切都變了,不知道何時開始,星宿派居然向着外人,呆着也沒有意思,脾氣暴躁的方天自然不服,很快就消失了,他不會再回來!
其他弟子也不敢再說話,掌門最大,敢再說什麽惹怒了掌門,那就是惹禍上身,誰也不想做“英雄”,而且這方天實在是脾氣太暴躁了,遲早得罪掌門,以前長老千鶴還在的時候還能壓住他,現在千鶴一死,極少露面的掌門好像并不能讓他聽話。
“哎,老高頭,我們是不是玩的有點大了?”布青衣縮了縮腦袋,沒想到害方天被逐出了師門,他突然感到有點愧疚,他怎麽都想不到,這星宿派的掌門居然如此有威嚴,一言不合就動手打弟子,還趕其出師門。
“把們字去掉,可不關我事。”高嚴搖了搖頭,都是布青衣搞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系,還想分鍋給他,真是想得美。
“你……”布青衣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像高嚴說的也有道理。
“兩位,請吧!”幾個掌門說着,聲音便再次消失了,由幾個星宿派的弟子帶路,将他們引領進蘇雨的房間,這回布青衣算安全了,搖身一變,成爲了星宿派的賓客,不用在偷偷摸摸。
此時一間大堂上,二十七根柱子都發出了虛影和微光,隻有一根柱子毫無生氣,黯淡無光。
“這樣做,真的好嗎?方天畢竟是我派弟子。”
“呵,就是我們星宿派弟子,所以才要爲我們星宿派犧牲,他壽命再長,也不過百年之後。”
“不用内疚,到時候我們爲他超度,讓他投個好胎就行,他會感謝我們的。”
“何必如此麻煩,殺了那兩個人不就行?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犧牲我派弟子?”
“那兩人跟蘇雨關系不錯,牽一發而動全身,萬一有什麽意外,胎兒就完了,這是最後一次,再失敗,他無法還魂,那我們都得完,二十八爲一輪回,一旦有一個人出問題,我們都得遭殃,必須謹慎再謹慎。”
“沒錯,蘇雨也會遲早發現,她的胎兒注入了其他靈魂,這一計必須用上。”
“唉,早知如此,當天就不必去苦苦求那一幅鬼紋,沒想到搞成這樣。”
“不用歎氣,都是命,我們命中有此一劫,這是躲不掉的,我們都輪回多少世了,也該遭劫了,閻王管不着我們,但老天爺是有眼的!”
“不用慌張,那家夥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他會自己想辦法活下去,我們盡力而爲就行。”
“嗯……”
一聲聲讨論後,大堂的光重新寂滅,二十七根柱子上的法咒忽明忽暗,宛如墓碑一樣莊嚴又陰森,大堂中再無聲音。
星宿派山下,方天怨恨難填,他瘋狂的砍着周圍樹木,以此來洩憤,嘴裏還不停的咒罵着那些掌門。
“這些老糊塗,星宿派遲早沒落,真是豬腦子,垃圾!”
方天越想越不甘,越想越不服,憑什麽幫外人?這些掌門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這輩子再無可能回去,憑他的本事,下山也可以闖出一番事業,根本不用呆在這個偏僻的鳥山。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陰風大起,好像龍卷風一樣朝方天刮來。
“誰?何方妖魔鬼怪,大膽!”方天連忙一劍砍向了陰風,将陰風硬生生劈出了兩半。
可陰風之後,突然竄出了一隻鬼影,速度非常快,鬼爪陰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來。
“哼,可等到一個冤大頭下來了,那女人是不是在山上?”
出來的人正是冥淵,他以強大的鬼力瞬間制服了方天,以方天的本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他在這守候多時了,沒想到逮到了方天這個倒黴蛋。
“你……有種殺了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方天雖然很氣憤,可臨死也沒有真正出賣師門,他知道遇到冥淵,自己可能要沒了。
“哼,是嗎?還真是個硬骨頭,我差點就給你感動了。既然不肯說,那我就用你的身體上去看看吧!”
冥淵冷笑一聲,鬼爪一吸,頓時無數的精氣從方天身體上湧了出來,然後咔嚓一聲,脖子被扭斷了,一秒不到,人直接斷氣,魂歸西天。
冥淵鬼體一震,立刻融入了方天的身體裏,頓時成爲了方天。
冥淵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好像還不習慣這具身體,雖然是上身,但方天已經死了,身體隻有三天時間就會發臭,也就是說,他隻有三天時間。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把鼻子的淤青去掉,然後緊閉起了雙眼,用鬼咒搜尋着方天體内那稀少的殘留記憶。
“呵呵,在上面養胎?那怎麽行,女人,你必須跟我走一趟。”冥淵發出了幹笑,抓蘇雨去對付洪五,那是最好的辦法,他不會放棄的,二十七個掌門很厲害,他必須潛入進去。
冥淵附在方天的身體上,然後一步步重新踏回了星宿派,隻是他有點頭疼,這家夥居然是被趕出來的,他得用什麽身份回去?這也太憋屈了。
可沒有辦法,身都上了,他必須進入星宿派抓蘇雨,他隻有三天時間,雖然他鬼力強大,附身的時候很難被人察覺,但三天後屍體一臭,那就算傻子都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