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無數陰人集結在幾條小巷子裏,将一群巫師包圍在其中,裏裏外外,圍了幾百人。
秦風爲首的衆人頓時驚慌失措,前後無退路,被圍的密不透風。
本來是想找八卦門算賬的,可沒想到的是,被人反打一扒,不止八卦門的人,這個城市大部分陰人都集結了,宛如關門打狗,聽見是巫師鬧事,就算毫無關系的人也參與進來。
沒有别的原因,就是看巫師不爽,這麽多年以來,大部分巫師都是受人歧視的。
“可真卑鄙,人多欺負人少,有種單挑啊!”秦風怒喊了一句,對面人數是他的三倍,不可能赢得了。
對面爲首的是八卦門長老之子,楊真,此人年紀不大,才二十歲出頭,可八卦門在這個城市是“大戶”,一個任人唾棄的巫師職業,居然敢惹他,那不是找死嗎?
楊真帶了幾百人,直接将秦風等巫師圍了起來。
“呵呵,單挑?我人這麽多,憑什麽跟你單挑?”楊真氣焰嚣張,嘴角都快翹到鼻子上了,他就是看巫師不爽,怎麽樣?不服嗎?
巫師這種垃圾邪惡職業,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你們堂堂名門正派,就是這麽欺負人的?”秦風握緊了拳頭,感到極其憋屈。
“呵呵,别說廢話,今晚想走,可以!從我們幾百人的褲裆上鑽過去吧!”楊真冷笑着說道,随即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嘲諷戲谑之聲不絕于耳。
“鑽你爹,兔崽子,我跟你們拼了。”秦風是個硬骨頭,能殺不能辱,雖然人少,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隻能拼命!
大戰一觸即發,兩幫人馬展開了火拼,可是人數懸殊太大了,簡直就是一方碾壓,巫師被圍毆了整整半個小時,所有人渾身是血的倒下了,楊真踩着秦風的腦袋,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秦風寡不敵衆,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被一隻臭腳狠狠的踩住,無法動彈。
“呵呵,巫師,簡直就是笑話。”楊真的腳往下移,狠狠踩住了秦風的臉,“記住了,以後有我們八卦門的地方,你們巫師給我爬着走,聽明白沒?要再敢出去,我讓你們跟狗一樣跪着,呸,巫師,哈哈。”
楊真狠狠的往秦風臉上吐了一口吐沫,臉上滿是譏諷。
這個秦風他認得,帶着那麽多人殺一個女人,居然讓人家給跑掉了,還口口聲聲說爲巫師正名,真是搞笑,就是小醜一個。
也就是這種垃圾職業,才會出現張天賜和張青這樣的垃圾,害人害己,早該滅絕了,這世界上不需要巫師。
秦風握緊了拳頭,心如刀割,沒想到被這樣羞辱,真是丢光了高嚴前輩的面子,也丢光了所有巫師的臉。
他,确實是個廢物,但巫師不是!
“聽好了,想要走,必須鑽過我們的褲裆,不然你們今天誰也别想走,不服,打到你們服爲止。”楊真不依不饒,今天必須狠狠羞辱這幫傻逼巫師,不然不過瘾。
“你休想,有種殺了我們。”秦風甯死不從,而且事到如今,他也不想活了,死就死吧!
“我鑽,我鑽……”
突然,一個巫師站了起來,滿臉淚水,他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身上都是血。
他屈服了,他想走,他不想死在這裏。
“你說什麽?”秦風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巫師。
“秦大哥,我有老婆孩子,還有高堂要撫養,我不想打了,也不想死,我想回家,這個巫師,我最多不當了。”巫師蹲了下來,一邊哭泣着一邊鑽着他們的褲裆,從人群中慢慢爬了出去,他努力着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不想再打了,他想回家。
“可惡!”
秦風在心裏狠狠的罵着自己,本來想幫人出頭,沒想到落到這般田地,巫師要亡了嗎?自己爲什麽如此沒用?
“哈哈,狗,跟狗一樣,鑽吧!”所有人開始起哄,然後瘋狂譏笑着,那個巫師咬着牙,不予理會,反正活着最重要,其他的無所謂了。
尊嚴又如何,巫師早就沒有尊嚴了。
被人排擠和譏笑,那都是常有的事,他習慣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不服……”
秦風看着跟自己倒下的弟兄,都在掩面哭泣,可他又無能爲力。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爲什麽,爲什麽要逼我們!”
如果走正道要落個如此下場,那成魔又何妨?
巫師,不應該被這樣欺負!
秦風手緊緊握住了兜裏的黑符,既然他打救不了這些弟兄,那就讓祖師爺來拯救他們吧!
秦風雙指輕輕夾住黑符,掏出來後,稍微用了一點法力,噗嗤一聲,黑符頓時燃燒了起來,而且燒的很快,一會沒到就燒成了灰。
“你幹什麽?”楊真發覺了秦風的異樣,立刻一腳将其踢飛,秦風悶哼一聲,空中落下滾了幾圈,然後吐出了幾口鮮血,身受重傷。
“秦大哥,你沒事吧,你們别欺人太甚。”其他的巫師紛紛擁簇着秦風,然後大聲怒吼着,可他們也沒有辦法,對方人太多了。
可秦風卻大笑了起來,他滿嘴的血,人跟瘋了一樣,看着有些滲人。
“卧槽,這人不會被打傻了吧?”其他人開始紛紛議論着,覺得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這樣羞辱他們,難免會精神失常。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吹起了一陣奇怪的風,巷子裏好像多了一個人影,跟鬼魅一樣。
“誰?”楊真大喝一聲,其他人也警惕了起來,感覺有點不對勁。
突然,身影如蛇一樣,開始穿梭在巷子間,刷刷刷幾聲,無數顆頭顱跟皮球一樣滾了下來,血柱亂飛,極其可怕,可沒有人能看清來者的手法和身影。
“跑,快跑!”
大家驚慌了起來,跟受驚的鳥獸一樣,八卦門的人擁簇着楊真就要跑,這個可是長老之子,出事了他們負責不起。
可是楊真站着不動,身體一拉,咕噜一聲腦袋掉了下來,脖子噴出了一道血柱,楊真被斷首,慘死了!
所有人吓得面無血色,立刻狂奔,可有一半人永遠留在了這條巷子裏,血染紅了牆磚,血流成河!
“巫術,是殺人技,我的徒子徒孫們,該蘇醒了!”清幽的聲音飄蕩着周圍,有些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