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雖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是紙人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依然對着他不停的攻擊。
不稍一會的功夫,第三個紙人就又沖上來了,這個紙人是個和尚,彭祖看上去,感覺有點臉熟,剛才兩個紙人他都認得,而這個和尚,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但又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和尚念着咒文,然後一掌打了過來,彭祖立刻打了一個響指,頓時分身出現,手拿鬼旗擋在了彭祖面前。
砰一聲,這一掌直接穿透鬼旗,然後打在了分身的胸口上,分身立刻被打得飛了出去,接着落地滑行十幾米,不得已用鬼旗插入地中,這才穩住了身體。
“好強的掌力。”彭祖驚歎一聲,自己的分身是煉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煉成的,跟普通的分身不一樣,幾乎繼承了自己一半的力量,加上鬼旗,根本不可能被一掌穿透。
這個和尚,彭祖越看越心慌,而且好像在慢慢浮現他的信息,彭祖不是不記得他,而是年代太久遠,記憶有些模糊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彭祖的分身突然慘叫一聲,跪地慘叫了起來,身體發着金光,一道咒文将他撕裂。
“剛才那紙人掌中有咒紋,可以破老子的分身!”彭祖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豎指施法,想拯救分身。
這個老頭分身可花了他不少精力,加上鬼旗,戰力幾乎完美,這樣就死了,他可心疼到不得了。
但是已經遲了,咒文直接将彭祖分身撕裂,然後裂成了兩半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已經死了,鬼旗迎風倒下,彭祖順勢接住了它。
“好厲害,居然一掌秒了我的分身,破了我的巫法,除了麻衣一族,應該沒有人可以破我的分身。我終于想起你是誰了,麻衣祖師爺,人稱麻衣道者的李和。”彭祖揮舞了一下鬼旗,然後說道。
站在彭祖面前的是一個紙人,但卻跟真人無異,這個人,确實是麻衣一派的祖師爺,名爲李和,人稱麻衣道者,是一位傳奇的高僧,精通相術,易學,術法。
說話間,另外兩個紙人也落下,站在了麻衣道者的旁邊,然後冷冷看着彭祖,也不說話,彭祖無法判斷這些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麻衣道者,老天師,三清真人。”彭祖一一說出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鬼婆把他們紮出來,其實并不難,照着樣子紮就行了,可詭異的是,這三個紙人,跟本人無異,就連法力的強度都差不多,這是怎麽回事?
這種事情,太荒誕了,根本不可能發生,就算将紮紙術和巫術結合,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等等,這個标志是……窮奇?”彭祖突然看見三個紙人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剛才他還不怎麽在意,現在越看越像窮奇,而且這三個紮紙人好像都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驅使着,支撐着,額頭上的窮奇圖案猩紅無比,好像活物一樣,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紋了窮奇?”彭祖轉頭看向了鬼婆,一眼就猜了出來,真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
“喲,可以啊,我都沒露,你就能猜着了?”鬼婆笑道,好像絲毫不懼怕彭祖,反而從容淡定。
“不可能,身紋窮奇,必死無疑,就算是我也不敢紋。你别忘了,我也是鬼紋師。”彭祖不敢置信的說道,因爲紋了窮奇紋身的,就沒有一個能活過來。
“有什麽不可能的,總有例外,我就是那個例外。”鬼婆答道。
“呵呵,有意思,你的秘密和術歸我了,隻要将你打倒,一切好說,而且見過我真身的人,必須死,你不會以爲,就憑這三個人能赢我吧?”彭祖說着,砰的一聲,将金色葫蘆砸在了地上,三股氣纏繞着飄了出來。
一股鬼氣,一股妖氣,一股魔氣,三氣融合,形成了一條三色蛇。
三色蛇咆哮一聲,狂風大作,吹得三個紙人不停往後退,這不是蛇,是一條蛟,長着稚嫩角的蛟。
彭祖另外一隻手一揮,鬼旗散發出一股黑氣,然後萦繞在周圍,不消半會,一衆無頭惡鬼出現,爲首的那個帶着斧頭,爲戰神刑天,那是他的惡魂,藏于鬼旗中,供彭祖驅使。
“呵,不愧是彭祖啊!你确定不走,要打嗎?”鬼婆再三問道。
“跑?哈哈哈,我爲什麽要跑,就算你把這三個真人請來了,我也不怕,别說隻是紙人了,紙人始終是紙人,不管有多厲害。”彭祖根本不怕。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看個大家夥。”鬼婆說完後,雙指一合,啪的一聲,另外一個紙人從天而降,落地後,掀起了一大陣灰塵,地上砸出了兩個陷坑。
看到這個紙人的面目後,彭祖呆住了,手在微微顫抖。
“煌元!”彭祖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鬼婆玩到這麽大,把煌元也紮出來了,可是……區區一個紙人,真的可以有煌元這麽恐怖的力量嗎?
不,不行,他不能賭,苟了這麽多年,萬一賭輸了,就得死在這裏,這鬼婆很是詭異,紋了窮奇沒死,紙人可以擁有和本人一樣的力量,彭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放棄冒險,萬一……萬一呢……他可不是煌元的對手。
“今天放你一馬,日後就不好說了,那丫頭命大。”彭祖說着,收起了金葫蘆和鬼旗,刑天帶着鬼兵散去。
“老頭,别打我師妹的主意了,不然我可不放過你。”鬼婆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彭祖瞪了她一眼:“要小心的是你,沒有人看了我真身後還能活着,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那九陰之女。”
彭祖苟歸苟,但從來不做虧本生意,周月婷的事,他不會就這麽算了,白白教她學了那麽多法術,怎麽也得回本。
還有鬼婆,他一定會想辦法殺了她。
說完後,彭祖嗖一聲,人就不見了,隻留下分身殘骸,真身已經無影無蹤。
“呼,幸虧唬住了他,不然的話,事情就麻煩了。”鬼婆長籲了一口氣,然後啪一聲,煌元那個紙人跟泥一樣,逐漸化掉了。
煌元的紙人可以做出來,但要想做出煌元,那可不簡單,煌元的屍體在張青手上,唯有等待,方可紮出最強之人。
鬼婆想着,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腦海裏浮現了一個人。
“看來,還得老娘的男人出山,這幫垃圾根本赢不了張青。”鬼婆說完後,看向了遠方的山洞。
“師妹,也到時候出去了,我隻能幫你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