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三清,這都是紮的紙人,不要給她騙了,救我。”假唐浩連忙喊道。
假唐浩雖然叫别人不要怕,可自己卻膽戰心驚,煌元出現的時候,他也有暗中觀看,雖然沒有出手,但煌元的恐怖,已然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仿佛植入了最深刻的恐懼。
“紮紙人?怎麽如此像?”典獄長有些疑惑,不過這四個人看上去,好像真的隻是紙人,毫無活人的神韻,比行屍走肉都還差一個檔次。
“切,既然知道是紙人,那你還怕什麽?真是沒用!”典獄長說着,鈎子直接鈎在了假唐浩的脖子上了,将他硬拽了過來。
“靠,你就不能用别的方式嗎?”假唐浩氣急敗壞的罵道,然後拼命解開鈎子鑽了出來,不過怎麽樣都好,總算得救了。
“十殿惡鬼嗎?看來你這個冒牌貨還挺有背景的,我可沒時間陪十殿惡鬼玩。”鬼婆看見典獄長皺起了眉頭,這種實力的惡鬼,得跟他玩命才行,這不是鬼婆此行的目的,也不想去惹這樣的麻煩。
“這四個紙人,就當給你們的禮物吧!”鬼婆說着,化成一條黑蛇爬向了窗戶。
“典獄長,不要讓她給跑了,抓住她。”假唐浩大喊着。
典獄長手一揮,想開啓鬼域困住鬼婆,可這時候四個紙人沖向了典獄長。
“不用管這些紙人,抓女人!”假唐浩喊道。
典獄長看向了其中一個,身體不由的停頓了一下。
“切,那可是三清,讓我怎麽不管,我讨厭這人。”典獄長大喝一聲,立刻放棄了鬼婆,拿着鈎子揮舞了過去。
砰的一聲,典獄長的鈎子橫掃了過去,将四個紙人都打成了兩半,這時候紙人身上發出了一陣陣黑光。
“糟糕,是陷阱,一打爛這些紙人就會爆炸。”典獄長立刻拽起假唐浩,鈎子劃開一道裂縫,兩人瞬間鑽進了鬼域裏面。
砰……
一聲巨響,房間裏的很多東西都炸成了碎片,玻璃和門都碎成了一塊塊,滿天的紙片,黑煙四起。
鬼婆站在了天台上,露出了一聲詭笑:“哼,兩個傻子,等我練好這個術,再來陪你們玩。”
說話間,化爲一團黑霧,然後不見了。
這時候黑暗中有四雙眼睛在盯着,但都沒有出來,依然靜觀其變。
“這事要告訴主人嗎?”
“不用,主人交代過,除非唐浩回來,其他人都不用管,反正有典獄長,那假唐浩不會出事的。”
“我看主人真是閑的無聊,那唐浩就算活着,也是廢人一個了,何必還要執着于他,要我們來盯梢,真是郁悶死了。”
“噓,别說話,别暴露了我們的存在和位置,唐浩怎麽說也是麒麟之子,多下點心也正常。”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完就閉嘴了,依然緊緊盯着紋身店的一舉一動,因爲張青怕唐浩還活着,就派了四個妖魔鬼怪來盯着,一回來直接就格殺勿論,唐浩不能活着!
“臭婆娘,手段真髒。”典獄長從鬼域出來,然後揮舞了幾下面前,想驅趕掉眼前的黑煙,整個房間又破又爛,全是煙,除了一面鏡子,其他的都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了。
“切,又說自己是十殿惡鬼,結果連個女人都留不住,咳咳咳……”假唐浩一邊咳嗽着,一邊嘀咕道。
這時候典獄長突然轉過頭,一把将假唐浩按在了牆上:“你在教老子做事?不是因爲你,老子需要躲這種程度的爆炸嗎?”
“痛,痛,錯了,松手。”假唐浩連忙認錯,現在典獄長就是他爹,他可不能得罪,沒有這個大佬罩着,容易嗝屁。
“哼,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當麒麟之子了,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老子早把你吃了。”典獄長罵了一句後,才松開了他。
“切,死太監!”假唐浩雖不敢嘴上罵,但卻在心裏咒罵出氣。
“你自己好自爲之,不要給老子搞事,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典獄長說完後,回了自己的監獄,留假唐浩一個人站在滿是破爛的房間中。
典獄長回來後,看了一眼牢房,黑暗中的那個矮子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雙眼無辜又可憐,不知道剛才給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典獄長一回來,其他牢房裏的人也都縮了起來,對他無比懼怕。
“錯覺嗎?”典獄長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慢慢巡邏着牢房,但都沒有什麽事。
他走到了盡頭,然後看向了最後一間監獄。
“穿山甲,想好了嗎?交出魯班書,我給你個痛快。”典獄長朝牢房裏面喊道。
“哈哈哈哈……”穿山甲大笑着,也不說話,笑聲穿透了整個監獄。
“切,還笑的出來,我讓你笑!”典獄長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一腳踢開了牢房裏的門,然後走了進去,将一道咒紋畫在了穿山甲的身上。
“我讓你嘗嘗,什麽叫做靈魂深處裏的痛。”說着,甩起了鞭子不停的打向了穿山甲。
“啊……”穿山甲發出了一身滲人的哀嚎,鞭子看着是抽在了肉身上,但其實由于咒紋的作用,每一鞭子都實實在在打在了穿山甲的靈魂。
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詞語來形容,讓人頭皮發麻,手腳發涼。
靈魂深處的痛,比掀開人頭蓋骨還恐怖,極其滲人。
“哈哈哈,笑啊,我讓你笑。”典獄長跟瘋子一樣,反複折磨着穿山甲。
“哈哈哈……”穿山甲突然如他所願,也跟着大笑了起來,笑聲比他還大。
這讓典獄長更加惱羞成怒,鞭子更加無情的甩在了穿山甲身上,讓他疼得渾身都在發抖。
“還不說?魯班書到底在哪裏?不說出來,我讓你生不如死!”典獄長喊道。
“哈哈哈,死太監,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交出魯班書的,你永遠都别想得到這本書,你會有報應的,死太監,你的死期快到了,死太監,哈哈哈……”
穿山甲咬着牙,拼命的罵着,好像這樣才會減輕一下他的痛苦。
可并沒有,他越罵,典獄長打的越狠,哀嚎聲終究是震撼了整個監獄,讓人聽着,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