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子村的事情,一直是個謎,到現在都還是這個樣子,不過已經有很多人搬出來住了,無子村所剩人口不多,幾乎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人,如果錢家出來的妖魔鬼怪去那裏作祟,那些村子裏的老人就要遭殃了,估計這也是爲什麽幾個越級挑戰的天師都要被安排去那裏考試。
蘇晴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樣,她說錢家妖魔鬼怪出來後,應該是以錢家爲半徑四處散開的吧?而且那些鬼東西被關了那麽久,肯定是往人多的地方鑽,他們需要殺人洩憤和吸食人血或者精氣。
那無子村人口稀少,别說離錢家了,離整個中海市都有些遠,爲什麽妖魔鬼怪會聚集在那裏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可能跟無子村生不出兒子有關吧,無端端隻能生女兒,自然是邪門,而且還持續那麽久的時間,不過考試内容又不是這個,隻要蘇晴殺死血屍和鼠妖,那就算完成任務了,妥妥生四錢天師。
蘇晴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休息起來,路途遙遠,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也漸漸閉上了眼睛。
到無子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天都已經黑了,我們下車很迷茫,因爲周圍有些偏僻,連個賓館都沒有,爲了歇腳,我們隻能硬着頭皮走進村。
這村的路非常爛,坑坑窪窪的,幸虧不是雨天,不然我們還真進不去,如果一腳踩進爛泥裏,拔都拔不出來。
這路上除了我和蘇晴,基本上一個人都沒有,周圍有很多竹子林,裏面偶爾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我讓蘇晴不用怕,這就是竹青鬼在叫,其實沒什麽的,我農村人見多了,隻是城市人不懂,隻是在這黑漆漆的夜裏,這叫聲确實有些可怕,不亞于墳場上的鬼火。
我和蘇晴一路進村,途中除了陰風陣陣,倒是沒有遇到過什麽奇怪事,快到村的時候,蘇晴聞到了一股很重的妖氣,不過瞬間就消散了,村門上的牌匾有一隻蝙蝠,它好像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飛走了,感覺有些奇怪。
村門已經鎖上了,周圍都是牆,想要進村,好像必須翻牆進去,要不我們就在村外過夜,蘇晴聽着那些竹青鬼的詭異叫聲,毅然決然的選擇翻牆。
這種牆對于我們來說,基本上跟過家家一樣,不過牆上面有各種玻璃片,如果一不小心,可能菊花會報廢。
翻過去後,我們都松了一口氣,但村裏面的陰風比外面還涼,一股股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村好像有問題啊!”我皺着眉頭看向了四周,雖然已經進來,但是好像房子也不多,而且看上去大部分的房子都沒有人居住了,又破又舊,現在才九點,整個村子幾乎連一盞燈亮着的都沒有。
“你知道封門村嗎?”蘇晴突然問道。
我楞了一下,随後點了點頭,封門村當然聽過,這個村子是傳說中最邪門的村子,關于它的傳聞,網上數不勝數。
“這條村就是封門村的原形。”蘇晴說着,徑直走向了村子内部,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時候一陣涼嗖嗖的陰風吹了過來,吓了我一哆嗦,這不是無子村嗎?什麽封門村。
“晴晴,你可别吓我。”我連忙追了上去,蘇晴回頭瞪了我一眼,讓我别叫晴晴,惡心死了。
這村子其實還蠻大的,不過建築不多,房子間隔大,而且大多數已經沒人住了,别說人,估計鬼都懶得來,還鎖什麽村門。
蘇晴說有些村子裏的村門是防野獸的,不是防人,也不是防鬼,就那圍牆的高度,估計十歲以上的小孩都能翻進來。
這樣說來,難道是竹林裏有什麽兇禽猛獸嗎?
我們走了大概十五分鍾後,終于看到一家屋子裏亮着燈了,我和蘇晴連忙拜訪,希望能收留我們,搭了一天的車,我們都想吃口熱乎的,蘇晴更是想洗個熱水澡。
可我們剛剛敲門,那屋裏的燈就滅了,好像就是故意提防我們。
我有點不甘心,又不停的敲着門,好不容易找到戶人家留宿,我怎麽可能放棄,最多我給錢,這麽怕我幹什麽呢?
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敲了大概十分鍾,終于門開出了一條縫,然後從縫裏遞出來了一個碗,碗裏有兩個雞蛋,我剛想把門頂開,可又啪一聲門快速關閉了,根本不給我機會。
“你走吧,我們也沒吃的了,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屋裏是個老婦人的聲音。
這……什麽意思?我們又不是強盜。
我和蘇晴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什麽好,難道裏面的人誤會了什麽?
“老夫人,我們雖然是進村的陌生人,但也沒有什麽歹意,隻是想留宿一晚。”蘇晴溫柔的說道,生怕又吓到了裏面的人。
這時候門又露開了一條縫,然後瞄向了我們,老婦人好像對我們看不出什麽異樣,這才打開門對我們快速說道:“進來,快進來,外面危險。”
我和蘇晴連忙端着碗進去了,這裏面還有個小女孩,大概九歲這樣,穿着的衣服很是破舊,屋裏也是窮的叮當響,沒有幾件像樣的家具,看着極其寒酸,連桌子腿都是壞的,底下有一塊破石頭墊着。
“你們,從哪來的?真是不知死活,這村一到晚上就很危險,你們爲什麽還要攀牆進來?”老婦女呵斥道,而小女孩則躲在桌子後面怯怯的看着我們。
“危險?這村子有什麽危險的?”我連忙問道,看老婦人緊張兮兮的樣子,好像有點嚴重,不過這村子确實有股詭異的氣息,讓人坐立不安。
老婦人歎了口氣,沒跟我們說,她給我們拿了兩個饅頭,然後叮囑我們吃完趕緊睡覺,明天一早就走,不要再來了。
後面無論我怎麽問,那老婦人就是不說,她給我們收拾了一間房,讓我們休息,村子裏的事,她絕口不提,還說跟我們講了也沒用,這村子算是完了。
既然她不肯說,我們勉強也沒用,于是啃了個饅頭後,我們就各自安寝了,隻是這老婦人以爲我跟蘇晴是一對,所以給我們安排了一張床。
這床我還沒坐熱乎,蘇晴就一腳把我踢了下去,讓我睡地。
“哪有姐夫跟小姨子睡的,自己自覺點,打個地鋪吧!”蘇晴說道。
“有啊,溫州鞋廠老闆不就跟小姨子睡嗎?”我反駁道。
“閉嘴吧,你,哈哈哈……”蘇晴大笑着,然後朝我扔了個枕頭,她打了個哈欠,接着就睡了,而我隻能勉強委屈一下,打了個地鋪。
這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累了一天,隻能啃個饅頭打地鋪,這屋這麽貧窮,我跟蘇晴也沒好意思吃人家那兩雞蛋。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窗外盯着我。
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然後立刻看向了窗外。
這時候隻見窗外有一個無頭人在那站着,他發現我醒了後,扭着脖子轉過身來對着我,他的脖子就剩半截了,扭起來會發出嘎吱的古怪聲,腦袋已經不見,脖子有個碗大的疤。
無頭人?鬼?
我立刻拿上了銅錢劍,然後沖向了窗邊,那無頭人見我起身,馬上就跑了,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怎麽了?”蘇晴也醒了過來。
“剛才有個無頭人站窗邊,極其古怪的看着我。”我說道。
“無頭?你确定他是人嗎?”蘇晴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不确定,但腦袋都沒有了,應該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