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瞎子聽了我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又立刻反應了過來:“你别鬧,好奇有什麽用,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做,你要出點什麽事,我就成罪人了。”
陳瞎子的擔心我能理解,畢竟找的人是彭祖,一個不死的老怪物,他的真實實力是怎麽樣,沒有人知道。
我這一去不複返,陳瞎子估計晚上都能睡不着覺。
“瞎爺,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一定毫發無損的回來!我發誓!”我連忙舉起了四根手指頭,正正經經的發四。
“你可拉倒吧,你真以爲學了洪五幾招就能在彭祖手上遊刃有餘了嗎?你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陳瞎子一點都不相信我,還勸我說道:“我知道你跟田夢兒的關系還算可以,但你也要量力而行,田夢兒最多錯嫁個人,可你這是要丢命啊!不行,絕對不行。”
“你放心,我有跟彭祖講條件的資本,真的。你相信我,我真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保證。”我再三保證着,就是想說服陳瞎子幫我算一卦,看能不能找到彭祖所在地。
而我所說的資本,就是從終南山帶回來那半本巫術秘籍,彭祖不是很想得到嗎?那我就用這個給他換!
爲了田夢兒,我也算是講義氣到頂天了,不過更多的是厭惡徐晝,隻想和他作對。
“你……真的可以?”陳瞎子開始有點相信我了,不過還是半信半疑的狀态。
“這不廢話嗎?這是我自己的命,難道我自己不珍惜?我還趕着去送死啊?”我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我當然不去,我也不是傻子。
“說實話啊,其實我也不是推脫,我真算不出來。”陳瞎子嘿嘿說道,一臉的尴尬。
“卧槽,那你擱這跟我扯半天犢子呢?”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浪費我時間嗎?
可陳瞎子卻突然對我說道:“但是啊,有一個人可以算得出彭祖的所在。”
“誰?”我立刻問道。
“呐,就是來的那個蜀山長老。”陳瞎子指着蜀山長老住的方向說道。
我皺起了眉頭,半信半疑,說蜀山派雖然斬妖除魔厲害,蜀山長老也深不可測,但是他們的占蔔術應該不可能比得上陳瞎子吧?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陳瞎子的占蔔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了,蜀山長老比他還厲害?
陳瞎子搖了搖頭,說這倒不是,隻是蜀山長老手上有一個東西,叫天機儀,這玩意占蔔特準。
傳說天機儀是天庭上的玩意,掌控着天下人的命運,不過傳說歸傳說,這天機儀雖然不能掌控天下人命運,但是能算!
據說這天機儀是蜀山長老在一處地心找到的,當時周圍都是妖,他拼死把這玩意搶了回來。
寶物的周圍都有守護妖邪,這是定律,所以蜀山長老才不顧生命危險給奪回來,果不其然,這天機儀還挺好用。
“那這天機儀如此厲害,怎麽他不用來算煌元?”我好奇的問道。
“那煌元是屍,已經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屬于人,怎麽算?再說了,有些人算來頭是最忌諱的,這涉及到了天機,比如麒麟之子這些,誰敢算,你以爲那臭老頭不怕死?”陳瞎子說道。
至于算彭祖在哪裏,那跟天機半輩子打不着關系,可以算!要是陳瞎子算的出來,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我算了。
我說這無妨啊,既然那天機儀可以算,我找那蜀山長老就是了,雖然不認識,但以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忽悠,應該能成事。
陳瞎子搖了搖頭,說哪有這麽簡單,我是不知道,這蜀山長老用天機儀幫人占蔔,算命,從來都隻是看緣分,我如果沒有緣分,那他怎麽都不會幫我算的,就算幫我算,也要付出點東西。
至于要付出什麽東西,都是他說了算,所以這一卦啊,有點難。
老人都是人精,蜀山長老也是,哪那麽容易忽悠啊?
這聽的我就有點煩了,看緣分就算了,還要東西,我鬼知道他要什麽,要錢還好一點,如果要其他亂七八糟的,我可不想給。
可這種高人,哪可能要錢這麽俗的東西。
“瞎爺,你也别跟我扯犢子了,你直接說,要怎麽樣才能搞定那蜀山長老幫我算出彭祖的所在?”我問道。
陳瞎子這時候不說話,突然手在空中一抓,然後抓到了一隻七星瓢蟲。
他另外一隻手往牆上一挖,然後挖下來了不少白色的牆灰,他将牆灰抹在了七星瓢蟲的身上,然後這七星瓢蟲立刻就變成了白色的了。
“能明白嗎?”陳瞎子指着白色的七星瓢蟲說道。
“額……這個,難道是……”
“你要我把這蟲子裹上面包糠,炸至兩面金黃,然後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想,反正感覺這白色的牆灰像面粉,然後将七星瓢蟲包裹着。
“你視頻看多了吧?說的啥玩意?”陳瞎子罵道。
“哦,瞎爺,我悟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隐藏自己的身份,就好像這牆灰一樣,将七星瓢蟲隐藏了起來,變成了白色,這樣就算我被蜀山長老拒絕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那我就沒有那麽丢臉了!”
陳瞎子:“…………”
“說的啥玩意,老子是想讓你白瓢,白瓢啊知道嗎?把天機儀偷出來,我們就可以白瓢了!”
卧槽,白色的七星瓢蟲,原來是白瓢的意思啊!早說啊,繞了這麽大個彎,誰特麽想得到啊!
不過陳瞎子的主意不錯,把天機儀偷出來,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完美白瓢。
可問題來了,我該怎麽去偷呢?那可是蜀山長老啊,又不是膿包!
“你放心,這事交給我,我把他引開,至于能不能得手,那就看你本事了。今晚,澡堂子見。”陳瞎子說道。
對啊,趁他洗澡的時候偷,那他應該防不勝防了,陳瞎子引開我下手,天衣無縫啊!
“等等,你爲什麽突然這麽殷勤?突然幫起我來了?”我斜眼看着陳瞎子,這死瞎子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