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雨落于鬼手之中,霍源依然大笑着:“哈哈,這樣更好,陰陽相隔,唐浩,我輸了,你也赢不了,下了黃泉,我依然可以跟蘇雨做夫妻,這就是命,命啊!哈哈,傻子,沒想到吧!”
“命?我唐浩可不信命!但我今天可以跟你玩玩命!”
我從下面跳起,再次蹦到了祭壇上面,而半空中的鬼手已經不再理會我,朝着門内縮去,而門也在漸漸關閉。
“天罡三十六技,風咒·雙影鐮!”
我淩空而起,一招風咒展開,黑色雙鐮砍向了鬼手。
可是除了鬼手的手背上濺起一點火花,這招對鬼手一點傷害都沒有,不但沒有砍下它來,甚至無法讓它停下。
這什麽鬼玩意,爲什麽這麽強的咒術,卻無法傷它分毫。
我拔出身後的銅錢劍,将血祭于之上,金光大盛,劍意伴随着神聖的光芒,朝着鬼手砍去。
轟……
雖然有了聲響,可是銅錢劍依然傷不了它,那鬼手就好像是銅皮鐵骨一樣,怎麽都無法奈何它。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連銅錢劍都無法傷害?
隻不過這一次有點不同,我好像徹底惹怒了它。
鬼手捏着霍源,然後掌背向下,直接朝着我猛得落下。
這鬼手極其龐大,這一砸,直接祭壇都變得粉碎了,而我的身體瞬間被壓了下去,好像被一座山壓住了一樣,整個地道爲之一顫,可能上面的房子都要抖上一抖,其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哈哈,這可是地獄之手,你凡人之軀,怎能抵擋?真是個傻子!看來,我們還是得三人行啊!哈哈哈……”霍源不停嘲笑着,好像長了十張嘴一樣。
“你閉嘴!”蘇雨大罵道,“唐浩,是我害了你,你爲什麽不走,爲了我,根本不值得,我對不起你……”
霍源根本無動于衷,繼續狂妄的笑着,并不理會蘇雨,而被壓下的我,好像受了重傷,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骨頭能動彈的。
這玩意太厲害了,獻祭給這種東西,下十八層地獄我都信,這根本不可能是什麽閻王,邪魅得很。
在我還妄想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又是一下壓,轟一聲巨響,剛才碎掉的祭台被碾成了塵埃。
“嘔……”我吐出了幾口鮮血,好像身體已經碎掉了一樣。
“這玩意還挺記仇,砍它一劍,它非得将你弄得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爲止,哈哈,唐浩,你中大獎了呀!”霍源瘋狂嘲諷謾罵,好像是他在報仇一樣。
可這一雙鬼手,跟他差了一萬個級别,有他什麽事,還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轟……又是一下。轟,又是三下,血染紅了周圍的碎。
“停手,别再打了,停手啊!”蘇雨哭喊着,伴随着霍源的瘋狂笑聲,周圍好像空氣都凝固了一樣,陰森的鬼氣彌漫着周圍,頭上嗡嗡的叫聲,無比嘲哳,我感覺到極其的煩悶,疼痛褪去,隻感覺一股火氣從下面蔓延了上來,将我渾身點燃,皮膚好像被火燒一樣,有什麽東西沿着我的皮膚,一寸一寸的在往上爬,每一寸的皮膚又是那麽的刺痛。
“你有完沒完!”我轟一聲站了起來,将鬼手的一根小拇指瞬間折斷,我站起來的瞬間,周圍大亮,附近的黑影瞬間融化,鬼氣如退潮一樣,全部湧回了那道門裏面。
“快逃……”
剩下的黑影嗚嗚渣渣叫着,一下子就全部不見了,陰氣不再逼人,反而周圍炎熱無比。
鬼手居然害怕了,慢慢往回縮,斷掉的那哏小拇指不斷有黑氣飄出,跟濃煙一樣。
“騙……騙人的吧?這……這怎麽回事?”霍源終于閉上了嘴巴,驚訝的瞪大眼睛。
我沒理會那隻手,因爲抓着的是霍源,我騰空而起,力量多到用不完,但是眼睛有些模糊不清,身體好像是在本能做着動作。
手上的銅錢劍沾染了地上大量鮮血,不知道我是不是産生了幻覺,銅錢劍發出的不再是金光,而是炎熱的紫光,并且好像長出了一雙火翅一樣。
我一劍砍下,鬼手立刻被我齊齊切斷,好像切菜一樣簡單,銅錢劍雙翼劃出兩道火影,将鬼手燃燒殆盡。
剩下的那隻鬼手見勢不妙,連忙抛下霍源跑了,它縮回半空中的門後,消失不見,此時霍源背後的那雙手,居然也少了一隻,而剩下的那隻手,也少了一隻小拇指,并且跟死了一樣,下垂着,一點生氣沒有。
霍源怎麽都沒有想到,我居然可以斬斷鬼手,改變了蘇雨的悲慘命運!此時他的臉上表情很複雜,直到最後的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霍少爺,你的命運又當如何?”
我們同時落于空中,此時的我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卻清楚記得,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放過!
我對着霍源揮劍而起,劍光劃過他蒼白如紙的臉,瞬間将他攔腰斬斷,身子落在了一邊,而下半身則落在了另一邊,血灑了一地。
“啊……啊……痛,痛!”霍源痛苦的呼喊着,然後在地上蠕動和翻滾,這一劍不會讓他馬上死去,而身體分離之痛,會讓他嘗盡最可怕的折磨。
我落地後也很痛苦,直到火光退去,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麽嚴重,隻是将衣服燒得破破爛爛,皮膚雖然發着焦味,但也沒有上次嚴重,腦袋依然昏昏沉沉的,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暈過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會這樣,但是跟上一次差不多,身體好像着火了一樣,皮膚刺痛,力量增強。
“唐浩,你沒事吧?”蘇雨扶着我,滿臉的心疼,甚至有些内疚,這一切都是爲了她。
“沒……沒事……”我咬牙說道,但身體依然感覺負荷很大,有些痛苦,身體和力量都被瞬間抽空。不過結束了,這些都無所謂。
“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一刀了結我吧!”霍源隻有個上半身在地上爬着,我看着都疼,腰那裏不斷有血滲出來,可他又無法馬上死去,這種痛苦,想想都頭皮發麻,不過很适合霍源。
霍源爬了幾下後,就再也爬不動了,他疼得哇哇叫,失去下半身的痛苦,讓他抓狂不已。
“殺了我,求求你們了,我好……好痛!”霍源繼續哀求着,可我無動于衷,蘇雨也無動于衷,看着他,我們都臉色漠然。
可能,這就是報應,這就是他該有的下場。
霍源嘗試着自殺,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咬舌咬一半,嘴巴裏全是血,但就是不死,反而多了一個痛點,他癱在那裏,滿臉絕望,痛楚讓他整張臉都扭曲着,擠成了一團,剩下的身體在抽搐,戰栗。
他眼珠子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他咬爛了舌頭,已經不能說話,他也明白,再祈求我們也沒有用,這就是他的命,一個混蛋該有的命運,誰都救不了他,想要個痛快都不行。
“蘇雨,我剛才,怎麽了?”我們不再理會霍源,讓他癱在那裏慢慢等死就行。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你皮膚上面爬上來了什麽圖案,跟着火了一樣,火光很大,我看不清。”蘇雨說道。
這就怪了,我的身體爬上來了什麽圖案?難道是紋身?可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紋身啊!我從來也沒有紋過。
我的腦袋現在疼得要命,根本無法思考,而且皮膚很痛,好像被燒過一樣。
“唐浩,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對。”蘇雨對着我真誠的道歉,爲自己的行爲感到懊悔?
“嗯,然後呢?”我問道。
“然後可以請你原諒我嗎?都怪我,對不起,你還爲了我,搞得一身傷,被人罵舔狗,罵聖母,罵廢物,都是因爲我,我真是個笨蛋。”蘇雨繼續說道。
“别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最後一句。”我付出這麽多,隐忍到現在,不顧一切,不是爲了聽自我檢讨的!
“最後一句?是什麽?”蘇雨眨着大眼睛,不明白我的意思。
“無以爲報,以身相許啊!笨!”我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噗……”霍源這時候終于吐出了最後一口血。
“你們可以殺我,可以折磨我,但是……千萬……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霍源說出最後一句話,再也扛不住最後的暴擊,一命嗚呼了,對于他來說,是解脫。
“哎呀,便宜他了,還以爲能多折磨一會。可惜!”我搖了搖頭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