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這一臉的撞鬼相,我頓時有些坐不住了,陳瞎子或者并不是唬我,真有鬼跟着我,但不一定是終南山的。
我又立馬把房間翻了一遍,然後把窗簾徹底拉開,讓陽光照滿整個房間,但依然沒有異樣,不過白天好了一點,沒有那麽冷了,氣溫貌似恢複了正常。
鬼都是晝伏夜出,晚上我都找不出他來,更别說白天了。
不行,我得找蘇晴那丫頭來看一下,如果真有鬼跟着,那問題就大了,就算那鬼不害你,跟久了你陽氣會慢慢被吞噬,甚至會倒黴,人就跟久病的一樣,最後會陽氣衰竭而死。
我立刻給蘇晴發了個微信,讓她趕緊來,我這可能有鬼,話一說完,馬上發了個兩百塊錢紅包,不然這丫頭不會鳥我。
真是能醫者不能自醫,我幫人辟邪驅鬼,一有鬼我自己卻搞不定,有點難哦,是不是我身上有9龍拉棺的話,就不用怕妖魔鬼怪了?那我爺爺爲什麽不給我紋這個?太坑了!
紅包發出去,一秒鍾就被領取了,可蘇晴回話卻是三分鍾以後。
“喲,你到底得罪我姐什麽了?她可嚴令不準我再跟你來往?”
聽了蘇晴的話,我有些生氣,可又無可奈何,老子救了她,還要被她誤會,這不就是孫悟空和唐僧嗎?三打白骨精結果被趕回了花果山。
如果不是我,她已經被那老鼠給玷污了!可再生她氣也沒用,誤會不澄清,便宜的就是霍源,我怎麽可能讓他得逞,不過要證明自己得找個機會,現在時機并沒有成熟。
“我跟你姐的恩怨,那是我們的事,小孩子管這麽多幹啥,你來不來?不來把紅包還我,我找别人。”我給蘇晴回了一條語音。
“沒說不來啊,我已經很多天沒有接陰活了,就算你跟我姐有深仇大恨我也無所謂,你給的起錢就行了。”蘇晴給我回了一條信息。
我想了一下,又給蘇晴發了兩百塊錢紅包,然後語音問道:“夠了嗎?”
紅包又是被秒收,但回信息卻是五分鍾後,這小妮子可以啊,活沒幹,收錢麻溜的很,态度還不好。
“屁,四百塊錢就想抓鬼,抓什麽鬼,酒鬼嗎?”蘇晴帶着怒氣給我一頓噴,估計她發語音的時候,口水都噴在了屏幕上。
“那你要多少啊?”我無奈的回着她信息。
“五千起步,具體情況要去看了才知道,如果是厲鬼還得加錢。”蘇晴回道。
草,這丫頭真會收錢,但說實話也不貴,驅鬼都是幾萬幾萬的,不過給錢是我的時候,我就有些肉疼了,甚至覺得極其貴。
“行,那你什麽時候來?”我又問道。
“廢話,當然是晚上啦,白天抓什麽鬼,而且我下午還有課。”蘇晴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就不鳥我了,這丫頭潑辣的很,不好接觸啊,我還是盡量少惹她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對付跟着我的鬼。
我咽了咽口水,然後環視着四周,心裏想着不管是什麽鬼,趕緊離我遠一點,終南山的事情已經完結,我可不想再搞些什麽事出來。
但無論我怎麽看,房間靜悄悄的,就我一個人,沒有看出哪裏異樣,也沒有看見有鬼。
算了,如果鬼不讓你見的話,你是看不到的,除非開了天眼,但這玩意,我不會開,看來我得騰出點時間來學一下,因爲那些陰術秘籍裏都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學會。
我換好衣服,然後下樓吃個早餐,等下還要去沈文苑那,她昨晚給我留了地址和電話。
下了樓後我才發現,矮子興不在,小狐狸在吃着燒雞,郭一達在鍛煉,他一隻手在做着俯卧撐,那大塊的肌肉凸出來有點吓人。
“興叔去哪了?”我一邊吃着油條,一邊喝着豆漿。
“哈哈,别提了,他那話兒昨晚被狗咬出血,今天早上可頂不住了,一大早就去了醫院,昨晚疼了一晚,吵得我都沒睡好。”郭一達嘲笑道。
他不笑還好,害我也跟着笑,這一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人家房前尿尿了。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想問他情況怎麽樣了,畢竟男人的寶貝受損可不是小事,可他沒接,估計在接受檢查,後來我也懶得理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外面有人來了,我擡頭一看發現是戴潔瑩,這一次她是一個人來的,應該不是來鬧事,我救過她的命,就算她再恨我,應該也不會再搞我了。
小狐狸見有外人來,生怕别人分她的燒雞,直接攬着鑽進了桌底,讓人有點哭笑不得,郭一達站了起來,然後問道:“戴小姐,來看望救命恩人,怎麽着也得帶點水果吧?你這樣兩手空空,好像不太禮貌!”
面對郭一達的調侃,這一次戴潔瑩沒有反駁,甚至都沒有理會郭一達,她直接就沖過來,然後拉着我的手說道:“走,跟我回房。”
“卧槽,現在是大白天,戴小姐,請自重啊!”我把手中的豆漿一飲而盡,“我明白你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的迫切,可我不需要,你如果真要多謝我,給我錢就行,我這人就實在。”
“你别瞎扯,誰要對你以身相許了?我找你有别的事,趕緊上來。”戴潔瑩不容我反抗,用盡全力将我拉上了二樓,然後在郭一達和小狐狸驚訝目光中,我們回了房。
“到底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在下面不能說嗎?你跟我回了房,那咱們的關系就更說不清了。”我笑道。
“你别再瞎扯,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說正經的,我有事!”戴潔瑩非常認真嚴肅的說着,不過我總感覺她有些扭扭捏捏,甚至臉頰兩邊微紅,不知道是化了妝,還是臉真的紅了。
“行,那你有什麽正經事趕緊說吧!”我給她拿了張椅子,可她好像很焦躁,根本坐不下來。
“我……我……我……”
戴潔瑩支支吾吾的,我讓她說的時候,她倒是說不出來了,不知道她到底想表達什麽。
“大哥,你在逗我嗎?剛才又說有正經事,現在讓你說又我我我,我個屁啊!”我有些不滿的埋怨道。
“哎呀,我說不出口。”戴潔瑩跺了一下腳,小拳頭捏得緊緊的。
這可有些反常,戴潔瑩可不是這種性格的人,這讓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麽事讓她說不出口?
“你還記得在小型地獄那裏的時候,我用槍打傷了那個小老頭嗎?他當時很恨我,還給我下了詛咒,你還記得嗎?”戴潔瑩問道。
之前我沒當回事,這事自然沒有特别的記着,可戴潔瑩一說我馬上就想起來,那小老頭确實詛咒過戴潔瑩,說讓她一輩子不能和男人那個。
可這些話誰會當真,說起罵人咒人的話,比這個更惡毒的都有,什麽全家死光,族譜升天,我都聽多了,可這些有啥用,最多洩憤一下,當時小老頭被戴潔瑩用槍打傷,罵一下很正常。
“戴小姐,你不會嬌氣到,連給人罵一下都要記着吧?再說了,那個小老頭都慘死了,還被吃得骨頭不剩,你還記着他幹什麽?”我聳了聳肩道。
“不是,不是,不是,就是……”戴潔瑩又開始急了,而且好像要說什麽又說不出來。
“姐姐,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精神類的疾病啊,是就去看,别耽誤了病情啊!”我有點無奈的說道。
這戴潔瑩明明就是她有事跟我說,可拉我進房半天都沒有崩出一個屁,你說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