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我爺爺,陳瞎子笑了笑:“你爺爺就是個老流氓,不然也不會帶壞這死矮子,不過這個城市跟你爺爺最熟的不是我,而是洪五!”
洪五?我對那家夥沒有太好的印象,他不但貪财,還跟屍體有特别的關系,這我忍受不了,這種人我隻想離他遠一點,不過陽紋和陰紋的材料都要在他那裏進,不打交道又不行。
我也不知道爺爺爲什麽跟他那麽熟,是因爲生意來往太密切了嗎?不過在終南山的合照中,洪五也在裏面,他也曾經跟過我爺爺他們上去終南山探尋永生的秘密,這個老家夥本事可不小。
“陳瞎子,那你對洪五熟不熟?”我問道。
陳瞎子推了推墨鏡說道:“還行吧,說不上熟,也說不上不熟,洪五這個人啊,很少跟活人打交道,除了你爺爺,估計他就是對錢最上心了。”
确實,那老家夥見到錢跟孫子見到爺爺似得。
“我也跟他有打過一段時間的交道,他本事倒是不小,隻是他用的什麽陰術,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知道嗎?給我說說。”
這是我挺好奇的事情,每次這家夥抓鬼就跟玩似得,又會練鬼,本事大得很,我盲猜他應該是養鬼師之類的職業,但他好像還會控屍。
陳瞎子皺了皺眉頭,說洪五的術很是詭異,但又屬于茅山術,算名門正派。
我有些驚訝,這家夥居然還是茅山的人?南茅北馬,茅山派不止是名門正派,還是一大派,其道術源遠流長,非常厲害,可我怎麽看他都不像茅山那種道士,經常讓女屍去他房間的人,還道士?還茅山?這陳瞎子是不是在騙我?
“大哥,你沒跟我在開玩笑吧?洪五是茅山的?你忽悠我也不是這樣忽悠的啊!”我直接質疑道。
“老子忽悠你幹什麽?我又不是閑着沒事幹。”陳瞎子沒好氣的回道,“洪五是茅山的一個分支,叫什麽來着,哦,對了,叫鬼道,茅山鬼道。”
“啊?”
聽了陳瞎子的話,我一下子驚叫了起來,洪五居然是茅山鬼道的人?那我父母那隊人中的鬼道弟子能對上了,他應該是洪五的什麽人。
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洪五居然是茅山鬼道的人,他一個殡儀館的老闆,還經常和女屍回房間,真是個道士嗎?不過所謂的鬼道好像并不完全是茅山道士那麽簡單,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鬼道之術詭異至極,亦正亦邪了。
“我把你留在這裏,是有話要問你,你怎麽反而問起我來了?”陳瞎子說道。
我撇了撇嘴:“你有事要問我?什麽事?”
這時候陳瞎子伸出了手問道:“你在終南山的山洞中,是不是帶出了一張我師弟寫的紙條?”
我點了點頭:“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你,給!”
我把陳亮遺留下來的紙條遞給了他,陳瞎子接過去後,看着看着墨鏡中就流下了溫熱的眼淚,可紙條基本沒有留給他的話,他是想起陳亮就傷心的流淚了。
“我日日夜夜期盼自己算錯了,可是……唉!你終究是沒能逃過一劫啊!”陳瞎子嗓子有點沙啞,鼻子酸酸的。
“節哀順變吧!”我拍了拍陳瞎子的肩膀,人死不能複生,而且陳亮都死十幾年了。
“你們占蔔術都如此厲害,難道當時就沒能算出有此一劫嗎?”我問道。
陳瞎子搖了搖頭:“沒用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天意難違,算出來又如何,我們隻能算命,不能改命!”
我有點明白陳瞎子的意思了,就算他們知道結果,也無法改變,明知道自己會死,可他們無法改變結局,隻能等死!
這樣說來,占蔔算命不是福份,反而折磨人,既然無法改變,那算出來又能怎麽樣?
“你應該也看完了紙條上的内容,我父母那支隊伍之所以出事,是有人叛變了,其中就有一個是鬼道弟子,陳亮也是死于他之手。那個鬼道弟子,和洪五是什麽關系?”我說道。
“他是洪五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而且天資聰穎,天賦異禀,是個可造之材,實力是當時隊伍頂尖第一人,他叛變,那其他人确實危險。”陳瞎子說道。
“那你們當時沒有算出來叛變這一卦嗎?”我又問道。
陳瞎子還是搖了搖頭:“算不出來,天意都能算,但唯獨人心,不可測,也測不出來!”
“那洪五的這個徒弟,有沒有回來?”我繼續問道。
陳瞎子又是搖頭:“沒有,一個都沒有回來!你沒有見到他的屍體嗎?”
“沒有,所有人的屍體我都見到了,但唯獨鬼道弟子的屍體,我好像沒有發現,但是我在那個叛變巫師的手裏發現了鬼道的陰術秘籍,如果他沒有死,那個巫師怎麽可能得到他的秘籍?”我皺着眉頭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