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被鬼婆爆了半邊頭後,開始化出原形,撒腿就跑。
大胡子因此得福,終于重獲自由,不然剛才就被掐死了,可他這樣很沒面子,怎麽可能輕易放蜘蛛精走,這仇不報,他難解心頭之恨。
“妖孽,還想跑!”
大胡子大喝一聲,然後将八卦劍在手中翻滾,念了一句咒語後,八卦劍分裂出了幾把幻影,大胡子手一推,立刻八卦劍齊齊飛了出去。
疾劍如風,直刺蜘蛛的後背,蜘蛛精在逃跑,沒來得及躲開,加上本身就重傷,反應能力慢了許多,而且妖體虛弱,八卦劍來回穿梭,直接對着蜘蛛精穿體而出,然後合爲一體,插在了地上。
“啊……”
蜘蛛精一聲慘叫,然後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我們急忙圍了過去,發現蜘蛛精已經死絕了,那一劍穿破她的肺腑和心髒,也算替那保镖報了仇。
鬼婆撚動一張黑符,噗的一聲,着火後扔向了蜘蛛精的屍體,沒一會就燒得骨頭都不剩,這是巫火,威力可不小。
大胡子拔回了八卦劍,有一種春風得意的感覺,好像終于找回了面子,但其實跟他沒有什麽關系,他就補了個刀,當然了,他打頭陣的功勞,也不得不承認。
林老爺望着保镖七零八落的屍體,臉色有些沉重,他又死了一個手下!
“把帳篷和殘骸一起燒了吧!”林老爺咬了咬說道。
鬼婆又是一張黑符,燒了個幹淨,不過這次火光有些大。
我們這邊沒有什麽損失,都各自回了帳篷,不過出了這事,都不敢睡了。
林老爺坐在火堆旁,說最多等到明天中午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必須登頂,在這樣下去,人沒上去都要折在這裏了。
我看了一眼張青的帳篷,遲疑了沒有說話,看情況吧,我也想早點登頂,可張青如果沒醒,那爬山對于隊伍和張青來說,都是負擔。
一個嚴重傷者,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鬼婆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望着火堆出神。
後半夜沒有什麽事,不過繼續下去,誰也不敢擔保那群蜘蛛精不會找來。
一隻蜘蛛精并不強,可一群蜘蛛精的話,那就完犢子了!
天亮後,林老爺三個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中午就走,郭一達瞅了他們一眼,說這麽急幹什麽?趕着去投胎嗎?
大胡子怼了一句,說再不走,那群蜘蛛精有可能就會找上來,不走在這裏等死嗎?
郭一達不樂意,說要走你們走,張青都沒醒,我們這邊走不了。
林老爺知道我才是話事人,跟郭一達互嗆沒有用,于是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唐浩,在這種地方,心腸軟不得,如果是累贅,那就應該抛下!”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我丢下昏迷不醒的張青,因爲他已經是累贅!
“你說什麽,要我丢下自己的夥伴?”我怒目而視,揪着林老爺的衣領說道:“我永遠不會丢下我們隊伍的任何人,你聽明白了嗎?你要滾就先滾,沒人攔着你。”
林老爺不明白我爲什麽暴怒,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因爲他是個商人,商人看什麽都隻重利益。
“唐浩,你幹什麽?”大胡子怕我打林老爺,連忙挺身而出。
可我哪會打一個老頭子,冷哼一聲後才推開了他。
“呵呵,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你會後悔的!”林老爺一副吃鹽比我多過吃米的模樣,樣子确實有點像老狐狸,跟他比,我也确實年輕。
“我不會後悔,永遠都不會!”我也冷哼道。
張青無條件保護我們,幾次救我們于爲難之中,他如今這樣,我怎麽可能抛下他,就算因爲這個我們都死了,我也不後悔。
“老爺,不如我們别管這小子了,他就是個憨憨,我們走吧!”大胡子說道。
林老爺沒有說話,他一邊啃着早餐,一邊在皺眉想辦法,他是不會放棄我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什麽鬼主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帳篷裏走出來了一個人。
“我同意,我們中午就出發登頂。”說話的人是張青,他不但醒了,還能下地走路,就是臉色依然不太好,身體還是有點虛弱。
我們全都歡呼雀躍,高興至極,矮子興更是手舞足蹈,扭着屁股說道:“大天師回來了,我的醫術還是可以的,不過得謝謝林老爺的藥。”
“我們終于可以出發去找小姐了。”小雨熱淚盈眶。
林老爺那邊也是很高興,不過他們不是因爲張青醒了而高興,是因爲可以前進了。
“謝謝你,沒有抛下我,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張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表情充滿了感謝。
我撓了撓頭,傻笑了一下:“該我們感謝你,這一路你也沒少拼命保護我們。”
“别感謝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大胡子插嘴催促道。
那當然不行,張青剛剛醒,還是休息了半天,不過他已經好了許多,趕路應該問題不是很大。
張青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強的,換個普通人早就沒了,而且恢複的也快,一醒來就吃了很多。
到了中午的時候,張青确實可以走了,我們也不太想等,主要還是怕那群蜘蛛精找上來,少了一隻,她們不會一直沒有發現。
收拾好東西後,我們一群人開始向上攀登,剩下的一個小時路,就可以直接登上山頂了,蘇雨和戴潔瑩都在上面,張青由郭一達攙扶着,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
可走了大概半小時後,我們突然聽到了鈴铛聲,這一陣鈴铛聲還有點耳熟。
“是趕屍!”矮子興連忙說道。
對啊,這是趕屍的鈴铛聲,難道是阿正和黑子?
這兩個家夥當時氣不過走了,現在聽到這鈴铛聲,知道他們沒事就好。
聽聲音,他們也在往山上的方向趕,應該跟我們一樣,想登頂。
“不對,這聲音不對,而且屍氣有點大,咳咳……”張青虛弱的說了一句,然後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