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太詭異了,睡醒後我整個人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而且汗流浃背,衣服都濕了。
不過随後我又苦笑了一下,紅裙女人又怎麽會是胡靖,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做這樣的夢,說不出來的古怪。
打開窗簾後,外面的太陽已經很大,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多,我洗漱後就下了樓,矮子興給我點了早餐,而郭一達則拿着燒雞在逗小狐狸,他拿着一個雞腿不停晃着,可就是不給小狐狸吃,氣得小狐狸嘴巴鼓起了兩個包,尾巴翹得老高。
小狐狸一見到我,就連忙跑了過來:“哎,你什麽時候放我走,你之前可說好的,不準耍賴。”小狐狸用可愛的手指頭指着我。
我說行啊,你現在就可以走,我不攔你,請便。
小狐狸拍了拍胸口,說走之前讓我将她心髒上的鎮妖符給取下來。
我聳了聳肩,說我壓根不會,要想取下來,得等到蘇晴回來。
小狐狸知道我又在耍賴,鼓起嘴巴不說話,蹲在一旁生悶氣。
我将郭一達手中的燒雞遞給了她,然後摸着她的小腦袋瓜說道:“三尾狐未除,你要是安全回去,他會怎麽想?到時候你有十張嘴巴都說不清,他要是一狠心,把你給殺了,那你可冤。”
小狐狸眼睛滴溜溜轉了幾下,好像在思考問題,而我說的話确實有道理,既然小狐狸落到了我們的手裏,她那肯定是必死無疑,怎麽會安全回去呢?三尾狐疑心一起,殺了她也極其有可能。
小狐狸眉頭一皺,立刻就犯起了愁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不敢走了,還不如留在這裏安全。
我讓她别擔心,而且我慫恿她,反正不管是回去跟着三尾狐還是回深山老林,都不如留在這裏好。
小狐狸眨了眨天真的小眼睛,說這裏有什麽好的?我們都是人,她是妖,她混在我們裏面才不好。
這時候我把燒雞完全塞到了她的手裏,她早就饞燒雞很久了,口水都流了出來,拿到手後立刻狼吞虎咽,果然狐狸和黃鼠狼都喜歡燒雞。
“這是第一個好處,在我們這裏,有吃不完的燒雞。”我承諾道,這方面我還是不會虧待她的。
“還有另外一個好處,你在我們這裏,不會被陰人抓捕和殺害,有些陰人隻殺害人的妖,但有些陰人可不管這麽多,隻要是妖他們就除。你在我們這裏,算是有了栖身之所。”我說道。
像小狐狸這種道行淺的妖,一旦被陰人盯上,那是很緻命的,不然她也不會找三尾狐這座大靠山,諷刺的是,三尾狐直接就把她給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這樣說,好像條件還挺好的。”小狐狸一邊啃着雞腿,一邊嗚嗚的說道。
“怎麽樣?要留下來嗎?就當做給我打工了。”我繼續蠱惑道。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十幾秒後她才說道:“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每個月我要二十隻燒雞。”
每想到這麽快就答應了,這真的是我見過最單純的狐狸,我不禁有些竊喜,居然騙了一隻妖給我打工。
“沒問題,不就是二十隻燒雞嗎?滿足你。”我爽快的答應道。
這時候小狐狸已經把燒雞吃得隻剩骨頭了,她瘋狂的舔着手指,然後繼續說道:“還有,我胸口的鎮妖符……”
我說這個不急,反正隻要不觸發鎮妖符,根本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小狐狸哦了一聲,好像相信了我的話,這要是真的人類,估計一出去就能讓人販子給拐走了,太太太單純啦!
當然了,不管怎麽樣,鎮妖符現在是不能拿出來的,以防小狐狸會出什麽意外或者傷人之類的,畢竟是妖,我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控制住她,雖然她現在表現的很單純,可我得留一個心眼。
搞定小狐狸後,我算又多了一個幫手,她是妖,應該不要錢之類的,給她買燒雞就成了,就算她再不濟,在旁邊給我賣個萌也好,就當養了隻寵物。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個電話,我接起來一看,發現是胡靖。
她一開口就讓我來胡家,而且是讓我一個人來,我問有什麽事她又不說,讓我先來。
本來今天也是要去胡家的,因爲胡家其他的人還沒紋屍婆神,所以就答應了下來,我還讓胡靖把其他人召集一下,不過人這麽多,一個一個來我得紋幾天,但無所謂,這都是生意,我還樂意呢,胡家這麽有錢,我肯定要割一下韭菜,就收他一個人五萬吧,那三十多個也得有個一百多萬了,想想我都有點激動。
可胡靖并沒有回我話,反而将電話給挂了,有點莫名其妙,難道是我的鬼紋沒有效果?不會吧?
吃完早餐後,我讓矮子興他們看店,我一個人前往了胡家,途中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啥情況。
到了胡家後,我發現下人們都站在門口,一個個臉色陰沉,而且有些懼意,大門緊緊閉着,沒有人敢進去,隻敢看着門發呆。
胡家的下人大概也有二十個左右,男女各一半,可這二十個人,沒有一個敢動的,也不敢說話。
我問怎麽了?他們沒有人回答,隻讓我進去,說是大小姐吩咐的。
我看着他們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内很黑,胡靖好像把門窗都閉了,窗簾也拉上,基本上沒有一絲光線能照進來。
适應了黑暗後,我看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從身形來看,她就是胡靖。
“你……怎麽了?胡家怎麽了?爲什麽不開燈?”我朝着沙發上的胡靖問道。
胡靖沒有說話,而是身體不停扭動着,好像在表達什麽,而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屋裏不止我們兩個。
我發覺不對勁後,開始瘋狂朝周圍看去,可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就在這個時候,胡靖拼命擡頭,好像在示意我向上看。
我立刻擡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屋裏的天花闆上,挂着三十幾個女人,她們好像都已經被殺死了,頭無力的下垂着,然後三十幾雙腳在我頭頂晃蕩,可我剛才居然沒察覺到,現在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