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胡兵,大家也都一起看向了胡兵,在那一瞬間,好像都懂了。
“這玉,該不會是……吸的小兵吧?可玉一直在我身上戴着啊!”胡靖說道。
矮子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胡兵這情況,分明就是缺陽氣和缺氣血的表現,所以看上去才跟個死人一樣。
“不行,我得把玉給砸了。”胡靖突然說道。
她突然吩咐下人搬來了一塊大石頭,直接就朝血玉砸了下去。
隻聽見砰的一聲,石頭碎了一個角,血玉沒碎,但是流出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旁邊的胡兵毫無預兆倒了下去,身體不停抽搐着,兩隻眼皮一直翻,還口吐白沫。
奇怪的事情不隻一件,這時候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他臉色蒼白,好像吓得不輕。
“小姐不好了,老太太的遺像突然……突然……”下人支支吾吾的,吓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遺像怎麽了?”胡靖連忙問道。
下人不停的拍打胸膛才冷靜了下來,他說老太太的遺像好像活了,照片裏的老太太一直在笑着,一屋子的人都吓得跑了出來,有幾個還當場吓暈了過去。
老太太才去世幾天,頭七剛剛過就鬧鬼了嗎?
“這下麻煩了,邪玉不能亂破壞,它這是要你雞犬不甯啊!”矮子興喊道。
胡靖吓壞了,可她又不知道怎麽辦,隻能爲剛才沖動的行爲内疚和後悔,她想給血玉跪下來磕頭認錯,可這又畢竟是邪玉,跪不得。
我讓她别慌,先送胡兵上醫院,然後找來一塊黑布将血玉包起來先,至于老太太的遺像,我去看一下。
胡靖在我的建議下,才終于理清了思路,然後按照我說的去做,接着我讓下人帶我去看老太太的遺像。
下人被吓得不輕,我的話可點不動他,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了,怪滲人的,直到胡靖喝了他一句,他才不緊不慢的帶我前往老太太的靈堂。
打開門後,靈堂上有很多靈牌,看上面的名字,那都是胡家的列祖列宗,有些靈牌的旁邊,還放着一張照片。
下人指了指老太太的遺像說,剛才一群人在這裏打掃,突然就看見老太太的遺像動了一下,還以爲是風吹的,也沒當回事,這時候有個下人想去扶正,可就在這個時候,遺像裏的老太太突然笑了起來,還讓下人别碰她。
這可把那個下人吓壞了,當場就暈了過去,其他人也是拼命逃跑。
矮子興這時候嗅了嗅空氣,說應該不是鬼魂作祟,就是那塊血玉搞的鬼,這裏那麽多靈牌,也沒有陰風陣陣的感覺,更加沒有陰氣,說明沒有鬼,這一切都是血玉在搞鬼。
那塊玉果然邪門,它絕對成精了,胡靖要毀了它,它就要報複胡靖,讓胡家雞犬不甯,不說别的,就剛才胡靖砸的那一下子,普通的血玉也早碎了。
這麽說的話,那我們就要對付那塊血玉了,不然解決不了胡家的問題,可我隐隐約約覺得,胡家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其中真正作祟的,不止血玉。
既然不是鬼作祟,那靈堂就不用管了,我和矮子興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這時候就剩戴潔瑩了,胡靖上了醫院。
“哎,那小鬼不會就這樣挂了吧?”矮子興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邪玉如果殺人,那我一定想辦法把它毀了,反正這玩意留着也是害人。
不過看了看地上用黑布包起來的血玉,我跟矮子興都打了個冷顫,這玩意到底有多邪門,誰都不知道。
我們如果招惹了它,會不會出事?我握了握帶過來的銅錢劍,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邪玉這種東西。
胡靖上了醫院,我們隻好進去豪宅裏幹等,大概二十分鍾後胡靖就給戴潔瑩來電話了,說胡兵沒事,醫生也說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身體很快就恢複了,她等等就回去。
沒事就好,等胡靖回來,那就應該商量怎麽處置這塊玉了。
我問矮子興,像這種邪玉要怎麽破壞摧毀,好像正常的辦法并不可行,還會引來它的報複,雞犬不甯。
矮子興想了一下,說可以利用黑狗血,隻要這種邪玉淋上黑狗血,肯定會暫時失去所有的邪性,到時候再把它砸了就行。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血玉動了一下,好像聽懂了矮子興的話。
“真特麽邪門,吓死老子了。”矮子興罵了一句,急忙離血玉遠遠的。
可他屁股剛剛挪了個地方,突然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整張沙發都垮掉了,矮子興摔得屁股開花,直呼真疼,我反應快,拉着戴潔瑩就站了起來。
“就憑我們三個的重量,這沙發怎麽可能會垮,胡家的東西都是頂級的。”戴潔瑩不解的說道。
我看了看桌上用黑布包着的血玉嘀咕道:“應該又是它搞的鬼。”
“又是它?這東西太邪門了吧?”戴潔瑩驚呼道。
我點了點頭說是,估計它又在報複了,剛才矮子興說出了殺它的辦法,看來不能等了,要立刻去把黑狗血買來。
矮子興拍了拍屁股站起來,他說舉雙手雙腳同意,這東西還是趁早解決了好。
我們找來了一個下人,然後讓他去買黑狗血,他答應了一聲,接着就出了門。
可奇怪的是,過了半個小時那個下人都沒有回來,反倒是胡靖先他一步回來了,而胡兵由下人抱上了樓靜養。
這時候胡靖的臉色并不好看,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連忙問她緣由。
胡靖這才說出了原因,原來她在回來的時候發生了車禍,她家司機撞死了一個人,巧的是,撞死的還是她家的下人。
說來奇怪,那個下人明明在等紅綠燈的,可不知道爲什麽,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似得,他人直接踉踉跄跄的跌了出去,然後司機就撞死了他。
現在司機已經去協助調查了,我們還在這,胡靖不能去處理,于是就打了個車回來。
聽了胡靖的話,我們驚呆了,矮子興還形容了一下那個下人的特征,胡靖說沒錯,撞死的就是他。
得了,怪不得他去賣黑狗血沒有回來,原來是被車撞死了。
這事,難道又是血玉造的邪?
我把事跟胡靖一說,她吓得比矮子興還誇張,至少離那玉兩米她才放心。
“爺爺你到底爲什麽要把這麽邪門的東西給我?爲什麽?”胡靖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沒有答案,她爺爺已經死了。
下人死了,我們必須再找個人去買黑狗血,但不敢保證另外的下人不會出意外,如果明知道會出事還叫下人去幹,那就跟草菅人命沒有區别。
“那怎麽辦?沒有黑狗血,這玉邪的很,根本毀不掉。”矮子興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抱胡兵上樓的下人驚慌失色的跑了過來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少爺被……被鬼上身了。”
被鬼上身?這大白天的,沒有騙我吧?難道血玉又在作祟了?
我們急忙跟了上去看,等到了床邊的時候,我看見胡兵坐在床頭,他的表情很老成,完全不像一個小孩子。
“小兵,你……你怎麽了?”胡靖試探性的問道。
“我是你奶奶!”胡兵突然開口道,他的聲音蒼老無比,一點都不像稚嫩的小男孩。
“奶奶?”胡靖驚訝無比,她愣住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該怎麽樣好。
“老太太你有事回來,爲什麽不選頭七?”我問道。
頭七又稱回魂夜,是鬼魂可以回來看親人最後一臉的機會。
老太太如果真有事,那爲什麽不選頭七晚上?
“我不敢,她一直守了七天,特别是晚上,也是今天她才走的。”胡兵依然用着蒼老的話說道。
“她?她是誰?”我們幾個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說的她是誰?
“紅裙女人嗎?”我突然想了起來,就是她想害胡兵,老太太爲了救孫子,這才犧牲了自己,如果老太太一直裝瘋,或許能活下來。
“對,就是她,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告訴你們一些事情,再不說,估計我們胡家就要斷後了。”胡兵繼續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奶奶,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胡靖非常急切的需要知道真相。
胡兵不緊不慢,她的聲音就像卡帶錄音機一樣,聽了讓人極其不舒服,可爲了知道真相,我們也隻能硬着頭皮聽。
胡兵身體裏面的聲音說,所有的事情,都要從一具屍體說起。
胡家是陰商,也就是專收死人東西的,然後再高價賣出去。
可在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有四個穿着黑衣,頭戴鬥笠的男人擡着一具美屍過來了。
這具屍體美麗的程度,簡直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而且屍體保存的非常完美,簡直就跟活人一樣,除了不會喘氣。
這四個男人是倒鬥的,也就是盜墓,這具美屍是從一個古墓裏挖出來的,聽說是什麽王妃之類的。
當時胡家的人就納悶了,盜墓的不都是隻偷寶貝嗎?怎麽還盜上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