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拒絕讓胡靖完全沒有想到,她愣了好久才緩過來,接着她笑對戴潔瑩說道:“潔瑩,怪不得連你也搞不定這男人,今天姐算見識了。”
戴潔瑩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可别誤會,誰要搞定他,我對他一點興趣沒有。”
“行了,你們也别把我抛來抛去了,你們都是名門望族,一流的世家,我就一臭紋身的,配不上你們,要紋身簡單,給錢就行。”我說道。
這時候胡靖坐了下來,然後說她不會就此放棄我,不過胡家确實有一件怪事,希望我的鬼紋可以幫助她。
胡家現在是做珠寶生意的,但以前胡家并不是靠這個發家,而是靠冥器。
所謂的冥器,就是死人的遺物,胡家以前是一個靠倒賣死人遺物的陰商。
死人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邪門,比如将士的寶劍每晚都會發出厮殺的铿锵聲,還會莫名其妙的拔出來,胡家的人在熟睡中,差點就讓這把寶劍砍掉過腦袋。
比如一雙民國時候的繡花鞋,誰穿上了,晚上就會中邪,半夜的時候會坐在鏡子前梳頭,不管男女都這樣,還會唱着詭異的民謠,極其滲人。
由于這行當極其吓人,胡家的人賺夠錢後,就開始金盆洗手了,開始轉行做珠寶,後面幾十年,算是混得風生水起,賺得盆滿缽滿,家族也是日益壯大。
可後來胡家就發生了一件怪事,胡家開始不生男丁了,生下來的都是女兒,到胡靖這一代,胡家這麽大個家族,就隻剩一個男丁,而且年齡尚小,其他的男人,基本都死了,不是得病就是突然的暴斃。
最可怕的是,胡靖找人算過了,剩下的唯一這個小男孩,也活不過八歲,而他已經七歲了。
他一死,胡家再無男人,香火無人繼承,所謂可悲至極。
這事确實很怪,這麽大個家族,怎麽全生女兒呢?難道是基因問題?而且爲什麽男的都突然死掉了?
說到這,胡靖突然還有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要告訴我,這時候她趴到我的耳朵,輕聲耳語了幾句。
戴潔瑩可不樂意了,就她跟胡靖這關系,憑什麽我能聽,她不能聽?
不過聽完胡靖的話,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胡家不止男的有問題,女的也有問題。
胡靖說,胡家的女人,在那一方面都很冷淡,基本提不起興趣,看醫生也沒有用,不知道是爲何。
這就有點受不了,全家族的女人都對那方面冷淡,這特麽是有什麽家族遺傳病嗎?
幸虧我剛才沒有答應胡靖,不然老子“嫁”進胡家,不就等于守活寡嗎?
胡靖還說,在她爺爺去世前,他把一塊玉佩交給了胡靖,本來是有什麽話要對她說的,可突然好像被什麽扼住了喉嚨一樣,直到斷氣也沒能說出想說的話,還有更詭異的,她奶奶看見那塊玉佩後,直接吓瘋了,現在見人就喊鬼,跟撞邪了一樣,找了一些陰人看也沒用。
我讓胡靖把那塊玉佩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有那麽邪門?
胡靖答應的點了點頭,說幸虧她早有準備帶了過來。
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塊白色無暇的玉佩,那玉佩上面刻有一張模糊的女人臉,除此之外,并沒有任何的不妥。
胡靖說,這塊玉佩是祖上傳下來的,也屬于死人的東西,不知道爲什麽胡家祖宗要把這玩意代代相傳。
說價值吧,這塊玉也不算太貴,最多十幾萬,跟那價值連城的玉比差多了。
你說邪門吧,它也不邪門,胡靖帶了這玉這麽久,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就隻有爺爺和奶奶身上發生的事有點怪。
胡靖想過,會不會胡家變成這樣,都跟這玉佩有關?她也找懂行的陰商看過,可都說這玉沒有什麽邪門之處。
我也拿這塊玉反複看過,确實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挺正常的一塊玉。
胡靖這事搞的我有點困惑,因爲我也不知道給她紋什麽鬼紋才能解決,胡家的事有點迷。
我說不如這樣,先去看看她奶奶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中邪了,我給她紋一幅驅邪的紋身,但得知道她中的是什麽邪。
胡靖說好,不過她奶奶已經找很多人看過了,都說看不出什麽,讓她送精神病院試試,示意老太太隻是瘋了。
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瘋了,我偏不信這個邪,得去瞧瞧才知道什麽情況。
戴潔瑩也要跟着去,她說很久沒去看望老太太了,明擺着想跟去看熱鬧,還說今天看在胡靖的面子上,暫且放過我。
哼,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郭一達把他的人全都打趴下了,還放過我。
胡靖也沒有拒絕,讓我們都上了車,我帶上矮子興,讓郭一達看店鋪,反正他也不懂陰術,去了也白搭。
到了一處豪宅後,我們都被請了進去,這豪宅和林老爺的有得一拼,工人保姆一大堆,進去以後我看見了一個小男孩大概七歲左右,他面色很白,氣血有些虛,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跟腎虛很久似得,可他才這麽大年紀,怎麽會這樣?
胡靖說這個就是胡家最後的男人,叫胡兵,今年七歲。
這時候矮子興搖了搖頭,說這小男孩六神無主,面無血色,雙腮繞黑氣,嘴唇有點青,這是将死之人的面貌,估計活不久。
我問矮子興這是爲什麽?矮子興說他也不知道,反正将死之人都這個德行,鬼知道他因爲什麽死。
看來胡家确實有問題了,這最後的男人也将夭折,不找出問題,香火到這就斷了,就算女丁也算進去,那她們都對那方面都沒有興趣,胡家遲早滅亡。
我讓胡靖帶我去見老太太,我就不信找不出這邪在哪。
上了二樓後,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胡靖打開了門。
這時候我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太太鑽在床底下,我們進來後,她兩眼無神的看着我們,我剛要說話,她突然就撲了出來,然後朝我咬來。
我急忙躲開,她突然又鑽回了床底,然後捂着腦袋喊道:“鬼,鬼來了,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