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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享受美味,卻被人打擾了,拉吉火氣很大,隻是他發怒的樣子都是令人膽寒,他龇牙咧嘴的冷笑着,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發狂時的神态,臉上肌肉不斷抽搐,腦袋就跟抽風一樣,一扭一扭的。
他一擡右手,緊緊的抓住插在額頭上的短刀,然後慢慢将它拔了出來,令佐助一郎吃驚的是,那把刀似乎一點也沒有對他構成傷害,而且刀身之上也是一滴血迹都沒有。
見他握着短刀就朝友子沖去,早已靜待一旁的一郎當即拔身而起,铮铮!兩柄暗器飛刀劃破夜空,閃着寒光,電掣而去。
一如先前,拉吉連擋都不擋,任憑那兩柄抹有劇毒的飛刀咔咔的打入體内。
待一郎落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已是一把将友子抓了起來,就像是抓起一個布娃娃一樣,猛地朝一郎砸了過去。
一郎本要出另外一柄短刀,然後和這個變态殺手進行近身搏擊,可見此情形,他又不得不退後一步,擡起雙手,接住了飛馳而來的友子。
砰砰!
他剛剛抱住友子,拉吉那詭異的身影就已經貼到他跟前,臉上仍是那副陰冷的笑容。
隻見拉吉雙拳齊出,一拳打在他身上,一拳打在友子身上,兩人都是悶哼一聲,然後快速向後倒去。
“拉吉,你和沙美奶奶是什麽關系?”盡管目睹了拉吉的獸行之後,小倉友子是滿腔怒火,可此人是最後見過***人,因此她踉跄着起身之後,高聲問到。
“沙美?哦,那個老鬼婆啊,整天讓老子要相信上帝,說是隻有上帝才能消除老子的罪惡!oh,**,上帝身上有這麽可口的鮮血嗎?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看她已經年老,身上的血已不再新鮮,老子早就把她給吸成人幹了!”拉吉愣了愣,然後面色僵硬的笑着,月光下的他看上去和僵屍差不多,枯瘦的身闆,驚悚的目光。
“你……那你可知道她在哪?”友子氣急,緊握手中夜光劍,不管這家夥說還是不說,她今晚都要殺了他。
“好久沒見了,大概是死在教堂裏了!這種愚蠢的家夥,死了也好!”拉吉乖張的說着,兩眼還在盯着那個血流不止的女生,似乎已經等不及要一嘗美味了。
他話音未落,小倉友子已經再次挺出夜光劍,直取拉吉的胸口。
與此同時,佐助一郎也是一躍而起,直接越過友子的頭頂,手中短刀照着那畜生的頭頂呼啦啦的刺了下去,他知道友子不是那畜生的對手,因此他必須和她一起出手。
哐當一聲,大概是看出了一郎的身手要比友子好,因此拉吉是直接快舉雙手,将一郎緊緊抓了下來,然後像摔沙包一樣摔在地上。
至于友子的夜光劍,他則是随它撕拉一聲刺進胸口。
砰的一聲将一郎踢開之後,他方才轉身一巴掌,徑直将友子拍倒在地,也是噗通一腳,将她踹開。
夜光劍仍是插在他胸口,不停的纏着,而他則是渾然不覺,一臉蔑視的看着一郎和友子,似乎是在說,就這麽點能耐?
“柳逸君,那個女生好像還有氣,你先帶着她去醫院,這裏交給友子和一郎!”見柳逸仍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友子急忙高聲喊到,她心中揣測,這個拉吉已經變态到恐怖的地步,柳逸身手雖好,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如讓他先離開,畢竟她和一郎有辦法撤退,那是忍者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小倉友子的話像是一聲驚雷,驚醒了仍在靈魂中掙紮的柳逸,他一直在試着讀取拉吉的記憶,可花去了許多靈魂力量,好不容易打開了這畜生的記憶之門,得到的卻都是一些瑣碎的不堪的東西,沒有絲毫價值,反倒是讓他近日來波動不安的靈魂力量變得更加起伏不平了。
他顫了顫身子,心中暗罵,該死的,看那拉吉的身手,要是自己突破這次瓶頸了,擺平他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現在這狀态,能不能滅了他還真難說。
轉身看了看地上那女生,他不禁愣了愣。
那不是汪曉然嗎?她怎麽會落到拉吉的手裏?此時的她已是奄奄一息,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她已隻剩下微薄的呼吸和迷離的暮光。
可不知爲何,當她看清楚他的時候,卻是顯露出一絲笑意,那是一種瀕臨死境的笑,純白、凄美。
“幫我給我媽媽,這個……”柳逸剛剛搞清楚她是爲什麽來到這裏的,汪曉然就輕輕擡起顫顫巍巍的右手,動作很吃力,以至于她剛剛攤開手掌,手臂就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一直被她抓在掌心的是一個虎頭熊錢袋,很小,一手可以握住,裏面有一些零錢和一張銀行卡。
原來她媽媽今天來過學校,她下午送媽媽從城北汽車站回家,回來的路上遭遇了拉吉這個畜生。
柳逸還從她的記憶力了解到,她看上去白嫩,穿着也很洋氣,但卻是從鄉下來的,家裏并不富足,而且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于礦難,這些年她和媽媽都是依靠礦裏的補貼維持着生活,媽媽還種了幾畝地,很辛苦。
她知道媽媽的辛酸,但她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女生,外加長相也不差,因此她不願意讓四周的人都瞧不起她,于是她總是把自己打扮的很光鮮,凡事也都要争個上遊。
但她心中卻是一直記着媽媽的不易,在學校一直是勤工儉學,不花媽媽一分錢,手頭寬裕了還會給家裏寄上一些。
錢包裏的那張卡上就是她在學校裏勤工儉學的全部積蓄,她知道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所以很擔心這張卡能不能到媽媽手裏,本還想着以後出人頭地的要好好孝盡媽媽,哪知最後隻能給她這麽一點積蓄,但這卻是她現在唯一能留給她的。
好在這個時候柳逸的身影出現了,她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她死前的幻象,可不管如何,她總算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的人了,盡管她覺得讓他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很丢臉,可那又如何呢,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還怕别人說自己髒和臭嗎?
“放心,你不會死的!”頓時間,柳逸發現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不是汪曉然的慘狀和可憐令他動了心,而是她和她媽媽之間的情感,像是一道電光,刹那間觸動了埋藏在他内心深處的那段回憶。
這讓他不禁是咂了咂舌,輕輕咽了咽口水,心中驚愕,爲什麽這一刻,這個跟他并沒有多深情感的人的血也能讓他血脈膨脹?那也就是說,她的血也能令他突破瓶頸?
管不了那麽多了,救人要緊!
想到這裏,柳逸猛地張開嘴,朝汪曉然的傷口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