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的句扶與高達二人掌中刀斧大開大合與敵軍輕騎浴血奮戰,數名敵騎被二人連馬帶人一同砍翻,使得敵軍戰騎根本不敢靠近他們。
随着戰事逐漸呈現一邊倒的态勢,郭淮直接收攏剩餘輕騎餘部三千準備盯準姜維與郝昭二人進行沖殺,隻要拿下二人,這支部隊就會不戰自亂。
“給我殺,看準姜維與郝昭給我殺!隻要把他二人殺掉,這支部隊群龍無首不戰自敗!”郭淮提着飛雲紫金槍對身後戰騎振臂高呼,胯下坐騎一馬當先沖上敵軍陣中尋找戰機。
殺——
駕——
蜀軍藤牌刀手與剩餘騎兵以最猛的進攻态勢在于臨率領的親兵方向展開全面突圍,由于此戰蜀軍傷亡九百餘人,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餘力來與這群人再有過多周旋。
因此,看準時機突圍出去才是這場戰局的關鍵所在,更何況各部将領都受到了大小不同程度的戰傷,在身體機能上呈現出精力與體力不足的情況,所以即使是姜維不下令突圍,顧全大局的郝昭也會下令全軍突圍的。
希律律——
蜀軍将士們舉起他們手中的兵刃與盾牌在敵軍陣中肆意橫行地沖殺,姜維與郝昭二人分别帶領身後半數兵馬左右突圍,但打先鋒的将領還是姜維,郝昭麾下皆是傷兵,在戰鬥力上還是弱上幾成的。
此時已經進入黑夜,雙方交手已經進行了兩個半時辰,這期間裏兩方兵力體力都有大幅度的衰退,就看誰能繃得住誰扛不下去了。
見蜀軍有突圍迹象的郭淮當即命令于臨馬上攔住姜維的沖鋒,一旦他們突出重圍,那麽他帶兵前來阻擊就将毫無意義可言。
卻看那曹虎滿身創傷,胡軒的左臂與肩膀也受到了劍傷,高達與句扶二人得知是魏将于臨所爲當即迎面攻上打算爲這兩個好兄弟報仇雪恨。
當啷——
砰——
三人戰馬交錯如同轉燈般厮殺,于臨一人持劍同戰二将,如果再将這兩名蜀軍大将戰敗,那他的名聲注定要在蜀國名動一時。
“魏将休走,句扶來也!”隻聽句扶高聲怒喝,掌中開山斧掄爲半月向于臨奮力劈去,其攻勢如同猛虎下山般兇悍,同時大有斬殺敵将之勢夾雜在内。
希律律——
當啷——
于臨掌中寶劍左突右刺沒有絲毫破綻,針對胡軒與曹虎二人的作戰,他利用戰馬與自身敏捷的體術以及變幻莫測的劍法将二人打敗,而這一次卻不能用同一種招數來對付這兩人。
通過初步交手來看,高達與句扶是悍将型的武者,掌中所持都是力量型的兵器,因此他隻能利用劍法的柔中帶剛來抵擋這兩将的進攻,雖說是理論上的知識,但在實戰中他卻并沒有嘗試過。
所以,這次交手也是一種考驗,更是他這幾年以來上山修行武道的真正的試煉,要知道高達與句扶二将盛名蜀中,從他來到郭淮軍中就得知他們的事迹,于是便暗下決心要與其鬥上一鬥。
嗡——
铮铮——
卻聽風聲掠過耳邊,清脆的刀鳴在周圍回響,三人兵器交錯于中間你來我往絲毫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于臨此時倍感壓力,他從未與這種悍将交手過,而且由于體力消耗過猛,僅二十回合就稍顯頹勢。
正率領一千輕騎全力阻擊姜維先鋒部隊的郭淮又一次與對方狹路相逢,但這次他們并沒有面對面交手,而是親自率領各部将士互相攻殺,倒要看看誰統領的部隊實力最爲強悍。
身後的郝昭自然清楚這是對方的詭計,他想借助姜維的好勝心理來誘對方與自己交手來達到徹底将對手牽制在自己掌中,清楚這些目的後,郝昭提着掌中那把虎嘯破軍刀奮聲叫喊策馬奔殺上去。
駕——
卻見郭淮身後又閃出一将,隻聽其呼喊着“蜀将止步,你的對手是我”,郝昭舉起掌中寶刀迎面一刀就将其身首分離,看來這支兵馬的敵将并不怎麽樣,于是他提着那人的首級對面前魏騎喊道:
“此人已死,還不速速讓路!”
“郝昭!”郭淮這時忽然看到郝昭殺了他麾下副将頓時怒火中燒,掌中長槍頓時充斥着相當惡意與戰意,而後臉色也由紅潤變得血紅猙獰。
見郭淮發怒,郝昭馬上命令所有兵力集中于郭淮附近的空隙統統沖出去,與敵軍糾纏不休的姜維看見郭淮怒火攻心要與郝昭決一死戰瞬間放棄面前敵兵轉而支援郝昭助陣。
戰場之上已是血污,那臉色蒼白的屍體身上盡是傷痕與鮮血,無論是誰看到這個場景都會感到萬分震驚與痛苦,隻是對于這群身爲士兵們的他們來說,對待這種生活已經是習以爲常。
…………
此時,永安都督府。
卻見陳到坐在将座上看着站在下面的參軍伊凡很是和善地說道: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讓你去一趟也好,畢竟從吳國那裏回到大漢還沒見見丞相。”
“流落吳國十三年,在下每時每刻都在思念着回歸大漢,就如同君嗣公般沿街乞讨都誓要歸漢的心情。”伊凡站在那裏想到這些事情不覺潸然淚下,當年荊州失守,伊凡流落吳國十三年,幸得太常潘浚庇護與撫養才得成人。
要說他如今回歸蜀國,當然也是趙咨的見面禮,之前其以使者身份出使永安未果,第二次前來乃是前一陣子費祎與尹賞訪吳,趙咨則是回訪蜀國,順便途徑永安就将伊凡留在了這裏。
由于前線戰事緊張,伊凡身份特殊,所以陳到思慮再三,決定将他留在身邊擔任參軍一職,待北伐結束再把他的事情告訴諸葛亮,這樣一來也好給他北伐表現的機會,
可誰曾想上庸與新城的兵力都被調到斜谷道附近,而近期又要加強永安戒備,思來想去,伊凡終究還是要去見諸葛亮的,所以他派了個熟悉蜀中地形的士卒随他一同前去。
其實陳到對于伊凡的回歸是感到驚訝的,這并不是說所謂的邦交關系,而是總覺得有些太過蹊跷,吳國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人?
何況根據趙咨的說法是伊凡已經及冠之年,正是青春壯年時期,讓他回歸大漢效力,豈不是更好?
但又從他口中得知,是太常潘浚在合肥之戰大勝之後,趁着孫權高興才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