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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砰——
天水戰場此刻塵土飛揚,血撒成河,陣陣鼓聲與兵器的交織聲音清晰在耳。
手持盾牌的蜀軍士兵們一擁而上,冒着魏軍的箭雨和抛石奮不顧身地登上雲梯車,負責進攻南門的馬岱也放棄戰馬,親自持短刃攀城殺敵。
殺——
守城魏軍反抗十分激烈,郭淮穩穩地站在城牆之上指揮着本方将士不斷擊退攻上來的蜀國軍隊,并且自己也親自殺退了一波蜀軍的登城進攻。
怒吼,喧嚣,呐喊聲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而在附近的新陽城,姜維已經在此地排開陣勢,靜待魏軍援兵前來支援。
“伯約,據探馬來報,魏軍援兵主将是張虎,随軍将領乃是少府楊阜。”魏延策馬上前,翻身下馬向姜維跟前大步走去叫道。
聽到楊阜這個名字,姜維腦中瞬間回憶起了當年馬超在冀城所犯下的種種罪行,而楊阜當年也參與了這場平定叛亂的戰鬥。
當年馬超占據冀城後無惡不作,殺傷掠奪,殺死了别駕閻溫,後來楊阜心懷憤怒和同鄉人姜叙、趙昂等人發動叛亂,楊阜親戰馬超,深受重傷仍與其交手,最後被曹操冊封爲關内侯。
直至今天,姜維對于當年動亂還曆曆在目,而他還和楊阜一同作戰過,并且擔負着向外傳達消息的任務。
“………文長将軍,我軍兵力能否抵擋得住敵軍沖鋒?”姜維回過神來,他擡起頭來嚴肅地問道。
立在一旁的魏延淡然地回答道:
“避免硬碰硬,我們能拖住他們一月之久。”
得到魏延的回答,姜維站起身來擡了擡他那受傷的左肩,這一個月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很快,馬谡率領幾十名探馬在東側樹林飛奔而來,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并且還喊着“伯約大事不好”的話。
“幼常,發生了什麽情況!?”姜維趕緊走上前來,看着急促的馬谡,連忙問道。
馬谡臉色煞白,嘴唇幹裂,并且他們這支探馬隊伍身上各個帶傷,有幾個騎兵身上還插着一支箭矢,鮮血直流。
在旁的魏延趕緊指着那幾個受了傷的探馬叫道:
“你們幾個趕緊去傷兵營去把傷處理一下!”
看着馬谡緊張不安的表情,和他那顫抖的身體,姜維趕緊攙扶着他回到議事廳坐了下來。
一旁小吏端來一杯熱茶,馬谡趕緊抓起茶杯猛灌一通,喝完茶後,他平定了一下情緒,看着姜維的臉,他終于開口了。
“情報…情報有偏差!張虎所率兵馬,全是曹真麾下騎兵精銳!不光有精銳騎兵,還有由虎豹騎改編過來的宿衛騎……”
“………”姜維聽後怔了怔,七萬精銳,這對于魏國來說無異于掏出了所有的家底,要知道魏國騎兵多在西北戰場,這七萬精銳基本上全是騎兵……屬實不敢想象。
本來氣定神閑的魏延此刻也有些難以置信,魏國七萬精銳,要是這樣的話,剛剛的猜測就全部化爲烏有了。
望着遠處的平原,姜維心中跌宕起伏,整整七萬精銳,他們現在的兵力也不過三萬多人,而且都是常備軍,戰鬥力根本沒辦法同那魏國精銳相比。
呼呼——
迎來五月春風吹拂,這本是春暖花開的日子,他們卻要在這裏進行生死博弈。
駕——
身着黑光铠,手提月牙長戟,胯下追風駒,頭戴方鐵盔的張虎,而乍一看這不是張遼本人嗎?
“少府公,此戰還要多多依靠您的協助了。”張虎一邊駕馬,一邊對身旁的楊阜大聲說道。
而楊阜卻笑了笑,他淡然地回答道:
“張将軍過謙了,你有張遼将軍的英勇和無畏,又有他的膽識與軍謀,想來不久就會平步青雲的。”
事實上,張虎隻是學得張遼的一點皮毛,當年樂進和張遼有隙,樂進的兒子樂綝和張虎二人就因爲這件事翻起了舊賬。
導緻現在二人的矛盾越來越不如曾經的時光,因此曹真爲了把他兩人分開,讓張虎随軍,樂綝則是在扶風郡駐守,充當援軍。
“報,禀将軍,前方十裏處旌旗林立,蜀軍營寨在此地連成了一片,并且所有的兵力都已經傾巢出動,在營外布陣!”
聽完探馬來報後,楊阜看向張虎,他想知道這張遼的兒子到底有幾把刷子。
緊接着,張虎快速決斷,轉過身來對楊阜說道:
“少府公,煩請您率領兩萬鐵騎,在側翼沖鋒,我親自率領一千精銳沖營。”
不愧是張遼的兒子,當年張遼八百沖十萬,殺得孫權人仰馬翻,如今他的兒子也要效仿,不過楊阜覺得張虎的辦法或許還是有些過于魯莽了。
但是楊阜沒有勸阻張虎,而是任由他率領一千騎兵向蜀軍陣營發動一場試探性的進攻。
“傳令,部分兵馬按兵不動,宿衛營随我向蜀軍戰營沖鋒,剩下的兩萬騎兵随少府公側翼進攻!”張虎轉過頭來向傳令兵傳達了他的命令。
踏踏——
駕——
很快,新陽城外圍塵土飛揚,旌旗蔽日,大批騎兵的到來讓大地都爲之一顫。
望着眼前數萬魏軍騎兵,姜維右手持着綠沉槍,雙眼緊盯中軍,他隐隐約約間看到了那位當年的“冀城之光”。
“楊阜,今日終于又能見到你了。”姜維臉上寫滿了期待,嘴裏又呢喃着一些話。
魏延提着刀走了過來,拍着姜維的肩膀爽朗地說道:
“伯約,這場作戰要比我們第一次北伐遇到的魏軍還要難纏,虎豹騎的實力你是知道的,但是自從曹操死後,虎豹騎就被改編成了宿衛騎,實力依舊不下曾經。”
其實他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能不能擋的住敵軍的進攻。
騎兵主野戰,而張虎帶來的兵馬隻有不到兩萬具有步兵作戰能力的士卒,其餘的兵馬,馬戰娴熟,步戰不過守城軍一般遜色。
“傳令,守住陣勢,對方是想試探我軍實力,不要輕易暴露我方實力!”腦中思考了一會兒,姜維瞬間擡頭向傳令兵傳達了他的命令。
不僅如此,又讓王平把無當飛軍放在了最後面等待,而馬谡本人則是親率一軍在左寨鎮守,高翔在右寨,魏延在前寨,姜維坐鎮中軍,新陽城就在他的背後。
至于爲何不守城與對方交手,而是非要出城與其交手,是因爲姜維和魏延的想法出奇的一緻——铤而走險。
姜維的年輕膽大與魏延比他更爲膽大的性格碰撞在一起,常人可能會認爲他們是在作死,但往往這種人的想法都與常人不同。
“大軍立盾,弩車準備,長矛手與長槍手随時刺殺沖來的魏軍騎兵,要讓對方摸不清楚我們到底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