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看這屍煞被定住不動了,都是松了一口氣。剛才大家一直屏着呼吸,直到楊英二人跟屍煞纏鬥起來才敢微微的喘氣,現在衆人看到屍煞被制服住了,一顆懸着的心才總算是都落了地。
此時的天色已經擦黑了,楊英跟胖子也是十分的慶幸。要是此時還沒有降服住這個屍煞,等到了晚上陰氣充足的時候,肯定要比現在更加的難以對付。
葉教授跟葉珊都站起身走到他倆的面前,葉教授看着那立住不動的屍煞問道,“小楊,這屍體現在怎麽處理啊?她不會再忽然跳起來咬人吧!”
楊英一邊收着法器符紙,一邊搖頭說道,“隻要不将她頭上的鎮屍符拿下來,她現在是不會傷人的,隻會這樣靜止不動。”
一旁正盯着符紙看的起勁的葉珊一聽到這話立刻就竄到了葉教授的身後,柳眉倒豎的怒叱道,“楊英你怎麽不早說,我還以爲沒事了呢!剛才還想仔細看看那符紙呢,被你這麽一說都要吓死了!萬一她剛才要是突然咬我一口,那我不就死定了!”
楊英看到葉珊的樣子便打趣道,“我們葉小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怎麽我這個膽小鬼都不怕這個屍煞,卻把你給吓成這樣?”
葉珊正要說話,胖子便說道,“葉姑娘再怎麽膽子大也沒見過這些個邪物啊,會害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英子你幹嘛非要擠兌她?”
葉珊一聽胖子的話便說道,“還是胖子哥明事理,不像某些個得意忘形的人,哼!”
楊英看着他倆無語的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去看看那兩個受傷的人怎麽樣了!”
楊英跑到先前被咬的那個人身邊,而胖子則跑到另一個人的身旁。
衆人圍上去一看,那人的肩頭被咬出了碗口大小的一個洞,洞口都是烏黑的膿血,鮮血更是染得滿身都是,地上也是猩紅的一大片。楊英趕緊一摸那人的頸部,還好還有脈搏,隻不過脈象十分的虛弱,明顯就是因爲失血過多。不過這人身上的傷口都有些發青,明顯就是感染了屍煞身上的屍毒!
胖子那邊那個人的情況也都差不多,都隻剩下一口氣将将吊住命。這人雖然沒死,可也是異常的虛弱,因爲失血過多,似乎随時都可能會挂掉。
“葉叔叔,這兩個人必須趕緊得送往醫院!他倆失血過多,再不送到醫院輸血肯定會死!”楊英趕緊向葉教授說道,“趕緊找輛車送他倆去鎮裏的衛生院輸血,要是再晚點他倆肯定就撐不住了!”
衆人一聽,趕緊找了輛車,連忙七手八腳的将這二人擡上了車。
“這倆人身體裏面都有屍毒,千萬記着買五十斤糯米給他倆敷在傷口上,這樣可以拔除屍毒!記着隻要糯米全黑了就趕緊換新的,等到糯米不黑了就算沒事了!要不然他倆也會變成僵屍咬人的,千萬注意!”楊英看大家将兩位傷者擡上了車,緊接着就叮囑車上的幾個人。
車上的人聽了連忙答應,誰也不想被僵屍咬,自然都記在心上。
車開走之後,楊英便開始跟葉教授商量起來這屍煞該怎麽處理。
“小楊,這屍體該怎麽辦啊?”葉教授也是愁得眉毛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
許懷仁站在葉教授身邊說道,“老師,要不将這具屍體擡回到村裏去吧!反正也被符紙鎮着,應該不會出啥事!”
胖子看着他就來氣,早拉着葉珊跑到一旁聊天去了,他才懶得看這人,省得落一肚子氣。
“不行,這屍煞雖說已經被鎮住了,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放到村子裏面去,村子裏面的陽氣太盛,萬一晚上再被陽氣引得起了屍!村子裏人又多,這萬一要是出了事可怎麽辦?”楊英蹙着眉頭說道。
“那小楊你說該怎麽辦?”葉教授神色凝重的看着楊英。
“我說這具屍體就還放在這裏,等到了明天正午的時候,我跟胖子再把她屍體裏面的死魄逼出去。現在天色漸黑了,陰氣也開始變重,明天正午的時候陽氣最盛,那個時辰才最适合驅除。不過今天晚上恐怕還得找幾個人看着屍體才行。”楊英思索了一下出聲說道。
葉教授想了想,也隻好如此,便詢問有沒有人肯在晚上看守屍體。可衆人早就被這屍煞給吓得夠嗆,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看着屍體。
沒辦法,葉教授便隻好提出晚上看守屍體的人一晚上給一千塊錢,這才有幾個村民勉強同意。
“你們晚上隻要看着她就行了,今天沒有風,隻要她頭上的符紙不被人摘下就不會有事。你們幾個人都互相照應着點兒,天一亮我們就派人過來。”葉教授囑咐了這些人幾句就找人從車上擡出一副架子,讓人将這屍煞的屍身平放在上面。之後衆人就都離開了這裏回了村子。
這屍煞的屍體冰冷僵硬,活像一具僵硬的木偶一般平躺在架子上。隻不過這個木偶面色蒼白渾身是血,模樣看着着實很吓人。不過隻要在這兒就這麽放着就行,看着的幾個人也不用靠得很近,隻是在遠處時不時的看看她而已。
楊英跟葉教授他們都回到村子裏,吃了晚飯便早早的睡下了。養足了精神,明天才有精力将屍煞身體裏面的死魄驅除。
本想着不會再出什麽事兒,可半夜院子裏竟然搔動了起來。
楊英跟胖子起來一看,原來是守着屍煞的村民跑了過來!他倆趕緊套上衣服跑出屋問道,“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先生,不好了!那個屍煞跑了!”其中一個人神色慌亂的回道。
楊英一聽這話,腦袋便是‘嗡’的一下子,他趕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具屍煞不是被鎮住了嗎,怎麽會突然跑了呢?”
此時葉教授他們也都從屋裏出來了,急忙便問出了啥事。
他一聽說這屍煞跑了,也是給吓得不行,趕緊問那人,“屍體怎麽會跑了呢?到底跑哪裏去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剛才……剛才我們幾個犯困了,就都迷糊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架子旁邊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屍體旁邊!可是不知道咋回事那屍體就一下站起來了,然後拽着旁邊的人影就向河邊撲了過去!”
另一個人接茬說道,“我們一看這情況趕緊就起來了,再一看那屍體竟然直接跳進了河裏,一下就沒了影了,我們就趕緊來找你們了。”
胖子聽了他們的話趕緊問道,“你們看清楚那個人影是誰沒有?”
“咝……我看那身形像是杜老三!”一個村民回答道。
“對!我看着也像是他,絕對沒錯!”另一個村民想了想也出聲說道。
這杜老三正是考古隊住的這家老太太的三兒子,隻是不知道他爲啥要去河邊碰那具古屍,又是聽誰說了河邊的事。
眼下天色這麽黑,可也不能放任一個大活人被屍煞給抓走,大夥兒隻好都起來去河邊搜尋。好在有楊英跟胖子跟着,大家也就沒有之前那麽害怕了。可是這半夜裏的天色實在是太黑了,衆人打着手電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屍煞跟杜老三一絲一毫的蹤影,隻剩下河邊的河泥上留下幾道子深深的拖拽痕迹。
又找了半天衆人還是沒有發現一點兒線索,看來這屍煞真的是将杜老三給拖到河裏去了。不過白天屍煞受到了重創,倒是不會再跑出來傷人,現在肯定是跑到河裏面去吸收地底的陰氣去了。
一時半會兒倒是也不用擔心她跑出來禍害村民,大家就隻好先回去睡覺,商量着等第二天一早再來河邊看看,能不能發現點兒蛛絲馬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