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信息發達的社會。
網絡、媒體、通訊……各種各樣的渠道,讓信息傳播的速度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天主教教皇路易斯三世因病逝世。
這個消息在短短幾個小時内傳遍了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天主教的教徒們,不分國家、不分種族、不分男女,第一時間對路易斯三世的去世進行了默哀。
身爲教廷聖女,莫妮卡是教廷的三巨頭之一,如今路易斯三世和宗教裁判所的梵斯均已離開人間,她順理成章地接手了教廷,成爲了教廷曆史上第二位女教皇。
梵蒂岡教廷曆史上第一位女教皇,當初女扮男裝成神父,一步一步登上權力的金字塔頂端。
那名女教皇名叫約翰@安格裏可斯的教皇,在位兩年7個月零4天,直到因生子被發現女姓身份,才被當時教廷的其他的巨頭聯合逼着退位,下場極爲凄慘。
和約翰@安格裏可斯不同,莫妮卡是名正言順地以女人的身份擔任教皇,并且得到了教廷那些大佬的一緻認可。
之所以如此,一來是因爲莫妮卡身爲聖女,身份顯赫,個人實力也是教廷目前的no1,再者,所有教廷的大佬都很清楚,莫妮卡有屠夫撐腰,他們即便不滿一個女人掌權教廷,也隻能将那個念頭藏在内心深處,并且要藏得很深……很深……莫妮卡成爲新一任教皇後,以教皇的名義發布了一個信息:三天後,教廷将爲路易斯三世舉行盛大的葬禮。
身爲梵蒂岡教廷的前任教皇,路易斯三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毋庸置疑,他的葬禮将由全球各國的大佬們出席,其中包括歐美一些主要國家的首腦,中、曰、韓等一些國家也派出了身份級别不低的大佬參加。
除了這些行政官員外,一些古老的家族、财團也将出席路易斯三世的葬禮,其中包括暗中掌控着世界經濟命脈的羅德柴爾斯家族。
就在路易斯三世去世的消息出現在全球各國媒體上的同時,另外一個重量級的消息也跟着傳了出來:奧利維亞成爲黑暗幽靈新一任首領,并且宣布,黑暗幽靈願意臣服屠夫!
和路易斯三世去世的消息不同,奧利維亞成爲黑暗幽靈以及黑暗幽靈要臣服陳帆的消息隻是在地下世界和一些特殊的圈子流傳。
盡管如此,可是……這個消息的震撼姓完全不亞于路易斯三世的去世!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地下世界炸開了鍋不說,一些特殊的圈子也是議論紛紛。
炸開鍋也好,議論紛紛也罷,所有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明白了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黑暗幽靈臣服于屠夫,将預示着曾經那個鏟除血色煉獄,在地下世界締造不敗神話的屠夫,将成爲地下世界名副其實的王者!
成功篡權成爲克納爾家族新任掌權者的克魯,也是知情人之一。
甚至……就連他的兒子羅迪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傍晚的時候,西邊的天空被染得一片通紅,夕陽的餘晖傾灑在潮濕的倫敦城,讓這座号稱全球四大城市之一的大都市金燦燦的一片。
難得見到陽光,讓倫敦城的市民們喜出望外,心情格外的美麗。
克魯的心情不美麗。
當他得知黑暗幽靈臣服陳帆的消息後,他整個人便被一抹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所占據,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點笑容。
是的,哪怕一點點都沒有!
昨天,黑暗幽靈的首領巴蒂安帶人前往愛琴海和陳帆決戰,克魯一直想打探決戰的結果,結果因爲消息渠道有限,始終沒有打聽到那場曠世大戰的結果,而且……他選擇臣服的狄西也一直沒有派人來找他。
這讓他略顯不安,卻沒有想到今天直接來了一道晴天霹雷。
克納爾家族最中央那棟曾經屬于老愛德華的别墅裏。
克魯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不停地吸着雪茄,仿佛想用尼古丁麻醉内心那份恐懼。
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戶射進了房間裏,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臉部肌肉輕微地扭曲在了一起,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的形狀,夾着雪茄的右手不斷地顫抖着。
他敢趁着老愛德華帶着黛芙前往中國的時機,趁機奪權,最大的依仗便是狄西的保證——狄西跟他說過,陳帆會死在巴蒂安的手中!
而如今,陳帆非但沒死,而且黑暗幽靈要臣服于陳帆……“父親,我們該怎麽辦?”
相比克魯而言,羅迪内心的緊張和恐懼隻多不少。
這一刻的他,完全忘記了他在那些被他包養的金絲雀面前,用一種不可一世的表情說未來要接手克納爾家族時的那份神氣。
他也忘記了,等陳帆死後,他要将黛芙抓到手中,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态去嘲笑黛芙,并且要親眼目睹他那些狐朋狗友撕碎黛芙臉上那份驕傲的誓言。
他怕了。
真的怕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克魯整個人像是丢失了靈魂一般,毫無生機,他有種被宣判死刑的感覺!
怎麽辦?
聽到羅迪的話,克魯沒有吭聲,他如果知道怎麽辦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裏發呆等死了。
“父親,你倒是說話啊?”
眼看克魯不說話,羅迪的表情變得更加絕望了,他嘶聲大吼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
再次聽到羅迪的問話,克魯氣急敗壞地将燃燒的雪茄砸向了羅迪。
羅迪本來就恐懼到了極點,被克魯這麽一砸,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後,他紅着眼,嘶聲哀嚎了起來:“你不是說那個東方男人會死嗎?爲什麽他沒有死?爲什麽黑暗幽靈會臣服他?這他媽到底是爲什麽??”
沒有回答,克魯急促地喘着粗氣。
吧嗒!吧嗒!
與此同時,書房外的走廊裏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嘎吱!
随後,腳步聲戛然而止,書房門被人推開,克魯的貼身保镖一臉緊張地沖進了書房,滿臉驚恐道:“那個東方人帶着黛芙在城堡門口出現了!”
“唰!”
愕然聽到保镖的話,無論是克魯還是羅迪臉色均是狂變,臉上的絕望情緒更濃了。
“他……他……他說,給……給……您十五分鍾時間,十五分鍾之内,您帶人到城堡門口,跪倒在黛芙面前。”保镖說到這裏,渾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如果十五分鍾之内,您不這麽做的話,他……他……他将親自來找您。”
“啪!”
保镖的話音剛剛落下,克魯直接從椅子上跌倒,和羅迪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保镖并沒有上前攙扶。
因爲……此時的他心裏忽然湧出了一個念頭:如果克魯不按照陳帆所說的去做,他将帶着他的那些弟兄去見陳帆,臣服于黛芙。
至于戰鬥?
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能夠讓黑暗幽靈選擇臣服的屠夫,殺他和他的弟兄如殺雞,根本不存在任何懸念!
“老闆。”心中做出決定後,克魯的保镖覺得整個人輕松了許多,語氣也不再顫抖:“我個人認爲您最好還是按照屠夫所說的去做,否則,您将沒有任何活命的希望!”
“要去給黛芙下跪?”
克魯滿臉驚恐地喃喃自語。
這一刻的他,完全忘記了,他打算等陳帆死後,将黛芙送給米歇爾家族,以此換取米歇爾家族臣服于克納爾家族的計劃。
“不!”
忽然間,克魯整個人像是崩潰了一般,紅着眼睛大吼了起來:“我爲什麽要向黛芙那個婊子下跪?按輩分,她還要叫我一聲叔叔,要下跪也是她給我下跪,而不是我!”
愚蠢!
聽到克魯撕心裂肺的哀嚎,克魯的保镖心中暗道一句,随後二話不說,直接奔向克魯,一把抓住克魯,像是拎小雞一般,直接将克魯拎了起來。
随後,他不做停頓,又奔到羅迪身前,一把抓起了羅迪。
做完這一切,他左右手分别将克魯和羅迪夾着,走出書房,完全不理會克魯和羅迪兩人的掙紮和嚎叫。
十分鍾後。
當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輝即将沒入地平線的時候,克魯的保镖帶着克魯和羅迪來到了城堡門口。
城堡門口,陳帆負手而立,一臉平靜,卻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站在他身旁的黛芙,皺着眉頭,面色嚴肅地看着前方的一切。
順着黛芙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所有克納爾家族的核心成員全部站在城堡門口,其中那些曾經被迫臣服于克魯的人,一臉慶幸的表情;那些克魯的狗腿子一個個吓得臉色蒼白,渾身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尊貴的屠夫,我幫您把克魯和羅迪帶來了!”
克魯的保镖強忍着内心的恐懼,步伐略顯顫抖地走到陳帆面前,像是丢垃圾一般将克魯和羅迪丢在地上,對着陳帆九十度鞠躬。
“跪下。”
夕陽下,陳帆緩緩開口,語氣毋庸置疑。
砰!
克魯的保镖第一個下跪,跪得異常幹脆。
砰砰砰砰砰……夕陽徹底沒入地平線,克魯的那些狗腿子,争先恐後地跪倒在地。
似乎……他們想用這種方式贖罪!
看到這一幕,饒是黛芙曾經身爲歐洲最具權威的心理醫生,也不禁有些動容。
陳帆沒有動容。
他的表情平靜如水。
曾經。
他讓英倫半島顫抖需要借勢。
如今。
屠夫二字,足矣!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