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長!”
伊田之前和陳帆打電話的時候,就氣得不輕,進入bbs酒吧又看到陳帆等人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行人一般,依然穩坐釣魚台,心中的怒意更勝,此時看到林祥等幾名警界大佬滿臉驚駭的表情,極爲不悅地喊了一聲。
這一刻,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着内心的不滿,又像是在提醒林祥接下來該怎麽做。
伊田這一聲低吼讓林祥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幾乎所有的警界大佬都将目光投向了林祥,那感覺仿佛在問:林局,接下來怎麽辦?
怎麽辦?
林祥略一思索便做出了決定。
他郁悶地看着伊田,歎氣道:“伊田先生,我建議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
聽到這兩個字,伊田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的侄子伊賀被打傷不說,他自己還被陳帆在電話裏羞辱了一頓,他如此興師動衆地叫林祥一起陪他來,就是爲了出一口惡氣,此時林祥卻告訴他算了??
“林局長,你這是什麽意思?”燈光下,伊田的臉上湧出了無法掩飾的怒意,聲音也是陡然提高,不過……當他的話出口後,他又意識到了什麽,皺眉道:“難道你認識他們?或者說,他們的身份讓你忌憚,以至于不敢抓他們?”
忌憚麽?
是的!
在政.界打燕家的臉,弄得燕青帝跳樓自殺;在nj軍區讓軍方二把手陳建國像是哈巴狗一樣滾出軍區大院;在商界令得商界華人教父李天成給足面子;在黑道鏟除青幫,斬殺薛狐……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今在國内軍、政、.商、黑四個領域沒有一個人不忌憚陳帆!
甚至……在很多人看來,惹到陳帆這個煞星的下場隻有一個:悲劇!
林祥也知道這一點,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确實忌憚招惹陳帆,另外據他所知,陳帆從來不會主動惹事,更不會故意依仗身份欺負人。
既然不是陳帆主動惹事,那麽事情的真相就呼之而出了——肯定是伊田的侄子驕橫慣了,結果踢到了陳帆這塊鐵闆。
心中猜到這些的同時,林祥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因爲生怕事态擴大,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大張旗鼓地帶人前來。
這無形之中等于得罪了陳帆,而得罪陳帆的結果,林東來不敢想象。
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林祥調整了一下情緒,深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伊田夾着尾巴離開這裏,不要去招惹陳帆。
然而——不等林祥的話出口,前方的陳帆起身,朝着他和伊田走了過來。
這個發現令他微微一愣,心中也湧現出了極度的不安!
顯然……他清楚,陳帆一直呆在酒吧裏等待他們前來,絕對不是爲了和他們喝酒聊天的……“林局長,他到底是誰?”眼看林祥沉默不語,伊田也意識到陳帆的身份不簡單,再次開口問道。
“我說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曰本人跑到我們中國的領土上欺負人,這不不合适!”
不等林祥開口,安靜的酒吧裏響起了陳帆的聲音,陳帆一邊說,一邊朝着伊田走了過來。
再次聽到同樣的話語,伊田依然有些憤怒,但是更多的則是不安!
是的!
這一刻,他終于感到有些不安!
他不是白癡,在他看來,對方竟然敢在林祥面前如此嚣張,身份定然不簡單。
就在伊田有些不安的不同時,陳帆來到了伊田的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伊田:“我還說過,我會當着警察的面抽你耳光。”
嘩啦!
再次聽到陳帆說出這句話,原本安靜的bbs酒吧一片嘩然!
那些不知道陳帆曾經事迹的客人們滿臉震驚,似乎……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陳帆竟然真的敢當着警察的面,甚至是當着東海警方一把手林祥的面再次說出這樣嚣張的話!
和那些客人不同,林祥等幾位警方大佬可是很清楚,眼前這位青年曾經的所作所爲有多麽瘋狂!
在他們看來,以眼前青年的脾氣,他既然說要抽伊田,不要說是當着自己一行人的面,就算是一号首.長來了,他也照抽不誤!
“陳先生……”
明白這些的同時,林祥開口了,他試圖圓場,從他的立場而言,他不希望看到陳帆和伊田之間徹底撕破臉皮,那樣會讓事态升級,對他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不等林祥把後面的話說出口,他的話便被打斷了。
燈光下,原本有些不安的伊田再次聽到陳帆嚣張的話,心中的怒氣徹底爆發,不再去想陳帆到底是何方神聖,而是一臉猙獰道:“年輕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以我的身份,我一句話便可以改變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這樣的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甚至,你背後的人也無法承擔這個後果!”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無法承受的後果!”
燈光下,陳帆笑了,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蔑視。
“你……”
伊田滿臉怒意,伸手指向陳帆。
“唰!”
這一次,陳帆沒有再廢話,而是直接掄起了右手。
“啪!”
燈光下,衆人隻看到一道手影閃過,随後清脆聲響起,陳帆如同剛才所說的那樣,當着林祥等人的面給了伊田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陳帆沒有動用全力,不過力道依然不是伊田可以承受的——伊田淬不及防,直接被陳帆一巴掌扇倒在地不說,臉蛋瞬間鼓起,宛如饅頭一般,上面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嘴角溢出了鮮血,兩顆牙齒夾雜着血迹掉在地闆上,聲音刺耳。
看到這一幕,林祥等人一臉無奈的表情,而酒吧裏大多數客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激動不已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們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陳帆,那感覺仿佛想問:就算這家夥跟皇甫紅竹有一腿也不能無視東海警方一把手,當着這麽多警察的面打伊田啊?
“混蛋,你敢打我?”
地闆上,伊田吐出被打掉的牙齒後,像是一條瘋狗一般,怒吼了起來。
不敢麽?
“唰!”
陳帆再一次動了,他彎下身子,伸出手,像是探囊取物一般,一把抓住伊田的衣服領子,像是拎小雞一般将伊田拎了起來。
“林……林局長,如果你不想今天的事情影響到兩國的關系,你最好阻止他的愚蠢行爲,否則……”
被陳帆拎在手中,伊田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雙腳離地,仿佛被卡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隻得扭過頭對着林祥咆哮。
“你的廢話太多了。”
陳帆不等林祥開口,便打斷了伊田的話。
話音落下,陳帆沒有再給伊田開口的機會,而是再次掄起了手臂。
“啪!”
“啪!”
“啪!”
……安靜的酒吧裏,在林祥在内所有人的注視中,陳帆左手抓着伊田的衣服領子,右手化作一道道手影,來回抽動,抽得伊田的腦袋左右搖晃,完全不知道東西南北。
不知過了多久,陳帆停了下來。
燈光下,伊田兩邊臉蛋高高鼓起,直接被打成了豬頭不說,嘴角完全被鮮血染紅!
而且……不知是因爲伊田被陳帆打傻了還是慣姓的緣故,縱然陳帆已停了下來,他依然瘋狂地晃着腦袋,仿佛不倒翁一般。
晃着,晃着,伊田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哈哈……”
看到這一幕,酒吧裏那些客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出一陣爆笑。
林祥等人也是哭笑不得,而陳帆像是丢垃圾一般,直接将伊田丢在了地上。
身子落地,伊田毫無知覺,仿佛一頭死豬一般躺着,一動不動。
“林局長,請放心,這件事情引起的一系列後果,由我一個人承擔。”将伊田丢在地上後,陳帆看着林祥,一字一句道。
林祥滿臉苦笑道:“陳先生,還望給林某一個面子,此事就此結束,怎麽樣?”
陳帆之所以等着伊田上門,除了給蕭楓出氣外,還想給曰本人一個教訓——讓曰本人知道以後在中國的領土上做人要低調!
除此之外,陳帆這麽做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他想借着這次機會給某些人挖一個坑!
這是他得知伊賀的叔叔伊田是曰本駐東海領事館負責人後,靈光一現,想出的計劃。
在他看來,自己将伊田羞辱成這般模樣,伊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事态會升級……事态升級。
絕對會讓某些人蠢蠢欲動。
當然,陳帆心中的計劃是絕對不會和林祥說的,此時眼看目的已經達到,他沒有繼續讓林祥爲難,而是直接給了林祥一個台階,點了點頭:“可以。”
見陳帆點頭,耳畔響起陳帆的話,林祥松了一口氣,随後又想起了什麽,問道:“陳先生,伊田的侄子沒事吧?”
顯然,林祥也清楚,如果伊賀被弄死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畢竟,伊賀是曰本人,還是曰本留學生!
一個曰本留學生在國内被幹掉,這樣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林祥不知道,但是……他相信絕對比一名中國留學生在曰本國内出事引起的反響大。
這雖然有些諷刺,卻也是事實。
何況,伊賀還有伊田這個身份非同一般的叔叔不說,背後的家族在曰本國内,勢力也不俗。
陳帆能夠看出林祥的擔憂,他笑着搖了搖頭:“放心他們都在包廂裏呢,死不了。”
死不了?
聽到這三個字,林祥欲哭無淚,同時也暗暗感到慶幸,慶幸陳帆做事很有分寸,他沉吟了一下,對身後兩名市局刑警隊的成員道:“你們兩個去把人帶過來。”
“是,林局!”
兩名刑警恭敬領命,然後在一名bbs酒吧保安的帶領下,前往伊賀等人所在的酒吧。
就在兩名刑警離開的同時,林局猶豫了一下,道:“陳先生,按照程序這種事情是需要到派出所做筆錄的,我們就在現場進行,你配合一下,怎麽樣?”
話音落下,林祥有些擔憂地看着陳帆,生怕陳帆會拒絕,畢竟就算陳帆拒絕,他也不能把陳帆怎麽樣。
而他之所以要求做筆錄,是爲了向上級彙報,如此一來,就算事态升級,他也不會負太大的責任。
陳帆也清楚這一點,他沒有爲難林局長而是點了點頭,然後很配合地将事情經過簡單地叙述了一遍。
聽完陳帆的叙述,林祥一陣無語。
他實在想不通,達到陳帆這種身份的人,爲何會因這點小事而大動幹戈!
他不知道的是,涉及到身邊人的事情,對陳帆而言都是大事!
相反……其他很多在很多人眼中算得上大事的事情,在陳帆眼中一文不值。
何況陳帆要借着這次機會給某些人挖坑??
當林祥身邊一名警察做完筆錄的同時,伊賀等人被兩名刑警帶了出來。
“小雜種,你死定了!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伊賀滿臉是血地被一名刑警攙着再次來到了酒吧大廳,當他看到酒吧裏到處都是警察後,深知自己的叔叔出面了,于是強忍着嘴巴和鼻子的疼痛,大聲叫了起來。
隻是——下一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
他看到她的叔叔伊田宛如一頭死豬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幕,令得伊賀本能地停下了腳步。
燈光下,他的瞳孔不斷地放大……放大……再放大……他試圖在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看得清楚一些。
幾秒鍾後,他看清了。
被他當成救命稻草的伊田被人打暈在了地上……“放心,我不會跑,我還會當着警察的面抽你耳光,你信嗎?”
看清這一幕,他的耳畔本能地回蕩起了之前陳帆對伊田說的話。
叔叔被他打了嗎?
伊賀在心中暗問自己,擡頭看向陳帆。
不可能!
這小子絕對不敢當着警察的面打我叔叔!!
伊賀在心中瘋狂地呐喊着,用類似于阿q精神安慰着自己,身子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随後,他看到酒吧裏所有人似乎都向是看猴子表演一般看着看着他,眸子裏的嘲諷沒有絲毫的掩飾。
那感覺仿佛在說:無知的孩子,你傷不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