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多有錢人的私人山莊一樣,納蘭家族的古宅也有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
夜晚的時候,柔和的月光傾灑而下,映照在位于古宅南邊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湖邊一棟二層小樓裏一片漆黑,陳帆站在二樓書房的窗前,凝視着窗外景色宜人的湖面,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随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将陳帆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不過他并沒有轉身,更沒有露出戒備的神情。
因爲……那腳步聲對他而言極爲熟悉。
是龍女的腳步聲。
曾經他還在龍牙組織的時候,每當帶着龍女出去執行任務,總會讓龍女先睡,而他自己則是獨自帶着左思右想。
而每一次,龍女都睡不着,然後偷偷地來到他的身後,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直到他再次開口,龍女才會默不作聲地去睡覺。
等到後來次數一多,不等陳帆第二次開口,隻要陳帆看向龍女,龍女便會乖乖地去睡覺。
可以說,一次又一次執行任務之後,兩人之間已經達成了默契。
嘎吱!
伴随着一聲輕響,龍女推門而入,如同曾經一樣,默不作聲地走到陳帆身後。
月光透過書房的窗戶射進了房間裏,地面上映照出了兩人的影子。
“龍牙。”
和曾經不同的是,這一次,龍女沒有像是安靜的小貓一樣站在陳帆的身後,而是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同時将一個檔案盒遞到了陳帆身前。
陳帆微微一怔:“這是?”
“山口組櫻花集團在東北地區的資料,淩家的資料,以及燕青帝來到大連這幾天的所作所爲。”龍女一臉平靜地說着,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愕然聽到龍女的話,陳帆的瞳孔陡然放大,眸子裏的疑惑沒有絲毫掩飾。
“之前你打電話讓人調查這些資料的時候,我都聽到了。”似是知道陳帆在疑惑什麽,龍女解釋道:“這些資料,都是龍牙組織那些弟兄提供的。”
陳帆默然。
自從他那次和龍牙所有成員一起在雲山戰鬥,剿滅來自山口組忍堂的忍者之後,龍牙組織的那些弟兄總會有意無意地給他一些規則允許之内的幫助。
例如,龍女沒有離開龍牙之前,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給陳帆提供寶貴的消息。
這一次也不例外,當陳帆想摸清楚一些事情的時候,龍女已經将陳帆想要的拿到了陳帆的面前。
望着龍女手中的檔案盒,陳帆心中暖烘烘的,卻沒有出言道謝,而是一把接了過去。
“龍牙,櫻花集團和淩家好動,燕青帝……”龍女試圖提醒什麽,她生怕陳帆一怒之下利用斬首方式鏟除燕青帝。
陳帆淡淡一笑,道:“放心吧,在國内,我會遵守遊戲規則。”
“另外,你要幫納蘭家族出頭無可厚非。”龍女說到納蘭家族的時候,語氣中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動,随後很快又掩飾了過去,繼續道:“不過……地下拳場和地下賭場畢竟都是違法生意,燕青帝以此攻擊納蘭家族,你想挽回局面,并不容易。”
“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陳帆淡淡一笑,似乎心中已經有了大緻的規劃。
見陳帆一臉自信的模樣,龍女沒再多說什麽,而是轉身走到一旁,幫陳帆打開了書房的燈。
燈光亮起,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書房,龍女沒有繼續留在書房,而是轉身離開。
出了書房,龍女穿過走廊,即将下樓的時候,通過窗戶看了一眼斜對面的二層小樓,表情略顯複雜。
她知道,陳帆十點鍾之後就關燈,隻是爲了讓住在斜對面裏的那個女人知道,他睡了。
而那個懷有陳帆孩子的女人,隻有知道陳帆睡了,才會安心睡去。
……零點的時候,大連各條街道上的汽車數量明顯減少,尤其是私家車。
不過……在各大知名的娛樂會所、洗浴中心、私人會所樓下的停車場裏,依然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
畢竟,對于喜歡夜生活的人而言,零點還遠遠沒到夜生活結束的時候。
同樣在夜裏十二點左右變得熱鬧的還有大連富人區。
富人區的道路上,時不時便可以看到價格不菲的汽車。
那些汽車的主人有富貴人士,也有被富貴人士包養的金絲雀。
其中,富貴人士大多都喜歡開象征身份而且豪華、大氣的轎車,而那些被包養的金絲雀則熱衷于跑車。
“克一莫其(爽死了)……毛掏(還要,再大力點)……毛掏……”
就在不少富貴人士喝得暈乎,帶着金絲雀們回到别墅的同時,富人區一棟歐式風格的别墅裏,傳出了女人亢奮的呻.吟.聲。
别墅主卧裏,一張意大利産的大床上,一名渾身散發着成熟女人氣息,像是一顆水蜜桃一樣的少婦,穿着令人遐想的女仆服,半跪在大床上,将滾圓的香臀高高翹起。
“啪!啪!啪!”
身爲櫻花集團中國市場東北地區負責人的滕元,右手抓着少婦的一隻手,左手不停拍打女人香臀的同時,用力地挺槍前進,嘴中噴着粗氣。
“一庫(要出來了)……一庫……”
伴随着男人的瘋狂沖擊,穿着女仆裝的少婦渾身開始劇烈地顫抖,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白皙的皮膚上也泛起了陣陣紅暈。
“啊……啊……”
聽到女人瘋狂的叫聲,滕元當下加快了速度,随後低吼了兩聲,小腹緊緊地貼在了少婦的滾圓的美臀上面。
“啊她西諾喔庫你(到人家身體裏了)……啊她西諾喔庫你……克一莫其……克一莫其!”
少婦無力地倒在了軟綿的大床上,嬌軀亂顫,神魂颠倒似地呻.吟.着,似乎達到了快了的巅峰。
滕元沒有拔槍,而是直接将肥胖的身軀壓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耳畔響起女人滿足的.叫.聲,感受着女人在瘋狂過後的抽搐,滕元的臉上露出了每個男人都會露出的驕傲神色。
對于很多男人而言,他們在權力、金錢、和褲裆裏有杆牛逼的槍三者之中,他們更渴望第三點。
滕元就是其中之一!
“舒服嗎?”良久過後,少婦翻過身子,拿出毛巾,輕輕地擦去兩人身上的汗水和液體,滿臉紅暈地問道。
滕元滿臉舒坦地依靠在床頭,輕輕點了點頭。
見滕元點頭,少婦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她清晰地記得,在過去幾天裏,眼前這個深深迷戀自己的男人,因爲一些事情,脾氣變得異常暴躁不說,自己那讓他上瘾的嬌軀,似乎也在他眼中失去了吸引力。
而就在前天,爲了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一些,她專門穿了一套教師制服、黑色絲襪、黑高跟,試圖讓他放松放松,結果被他無視了不說,還給了她兩巴掌。
“抱歉,秋櫻,前幾天我的心情有些糟糕。”似是察覺到了少婦的心思,滕元愛戀地玩弄着秋櫻胸前的花蕾,略帶歉意道。
“我明白。”作爲滕元的情人,秋櫻很清楚一個情人的本職工作是什麽,所以很識趣地沒有發揮女人特有的八卦心理。
滕元則是笑了笑:“秋櫻,其實……你很想知道,我前幾天到底怎麽了,對麽?”
“嗯。”
略微猶豫,秋櫻還是點了點頭。
“給我一支煙。”滕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等秋櫻将香煙點着,送進他嘴裏後,他才緩緩道:“前幾天,我遇到了人生之中最大的一次機遇,結果機遇被我浪費了不說,我還擔心會失去現在的一切。”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嗎?”秋櫻問。
滕元先是搖了搖頭,随後又點了點頭:“機遇雖然喪失了,不過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上面的大人物,似乎并沒有懲罰我的意思。”
說着,滕元的臉上露出了僥幸的表情。
原本,他以爲辦砸了佐藤一郎交代的事情,會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可是……幾天過去了,佐藤一郎那邊并沒有再打來電話不說,櫻花總部和櫻花集團中國地區辦事處也沒有動靜。
這不禁讓他懸挂的心松了下來,他認爲那件事情完全是因爲朝源創勝等人實力不濟,和他關系不大。
不過……在放心的同時,滕元還有些擔憂。
擔憂是因爲他通過一些渠道調查過陳帆,大緻知道陳帆的做事風格,在他看來,雖然陳帆斬殺了包括朝源創勝在内的所有人,但是……并不代表此事就算結束,不再追究他的責任。
隻是——今晚,當他從特殊渠道得知,那位來自燕京的太.子.黨領軍人物,将屠刀揮向納蘭家族後,他那顆懸挂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他相信,出了這檔子事之後,陳帆的注意力會被燕青帝所吸引,根本不會關注他。
爲了慶祝從度曰如年的曰子中解脫,滕元之前特地和身旁的美少婦喝了一瓶紅酒,然後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愛情動作片。
“滕元君,我們去洗澡吧?”輕輕地将滕元身上的汗水擦去,眼看滕元吸完了一支香煙,秋櫻建議道。
“好!”
滕元銀蕩一笑,在秋櫻的香臀上拍了一下。
秋櫻嬌羞發出一聲勾魂的呻.吟,拉着滕元的手走下床,緩緩走向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啊!!!”
下一刻,一聲比起之前高昂十倍的尖叫聲響徹整棟别墅。
興緻盎然的秋櫻滿臉驚駭地癱軟在了地上,而滕元則是瞪圓了眼睛,身子完全僵硬在了空中。
因爲,門外站着一個人。
屠夫。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