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xiao時後,當第三位大佬結束講話後,一号首長便率先起身,帶着一行人離開會場。
這一次,陳帆沒有穩坐主席台,相反,他第一時間起身和黛芙以及周平川、昌鑫等人将一号首長一行人送出了會場。
或許是這一次遭受的打擊實在太嚴重了,在一号首長來之前一直擔任主角,最後淪落爲悲慘配角的燕青帝沒有去送一号首長。
甚至,當一号首長等人離開的時候,他依然滿臉呆澀地坐在那裏,整個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
似乎……直到這一刻,他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相比燕青帝而言,納蘭香香因爲屢戰屢敗,而且在來之前有過賈平安的提醒,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爲此雖然被打擊得ting慘,但當一号首長一行人立場的時候,還是回過了神。
“燕少,這一局,你似乎輸了。”回過神的納蘭香香,扭頭看了一眼之前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燕青帝,淡淡道。
輸了?
輸了!
盡管這個結果太殘忍。
盡管燕青帝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盡管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但是,他确實輸了,一敗塗地。
燈光下,聽到納蘭香香開口的他,漸漸清醒了一些。
他扭頭看了納蘭香香一眼。
或許是因爲被失敗的yin影籠罩,此時的納蘭香香已經無法勾起他的征服yu望了。
再者,他之前可是讓淩偉傳話,放出豪言要将納蘭香香當成這場“無聊”遊戲的賭注,而第一局他便輸了,這不禁讓他必勝的信念産生了動搖。
“燕少,我期待你第二局扳回來。”納蘭香香見燕青帝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回過神,再次開口。
話音落下,她不等燕青帝回話,直接起身離開。
燕青帝沒有開口留下納蘭香香,他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納蘭香香漸漸遠去。
這一幕,落入現場那些參會人員眼裏,令得那些人看向燕家大少的目光帶着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似幸災樂禍,又似同情。
待納蘭香香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燕青帝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深吸兩口氣,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平靜了許多。
“燕少。”
與此同時,身爲走狗的淩偉一臉痛苦表情的來到燕青帝身旁。
聽到淩偉的話,燕青帝扭頭看了淩偉一眼,卻沒說話。
“燕少,怎……怎麽回事?”淩偉聲音顫抖,道:“一号首長爲什麽會出面幫他?”
燕青帝沉默。
因爲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眼看淩偉還要開口,他皺了下眉頭,吓得淩偉将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
不再理會心驚膽戰的淩偉,燕青帝緩緩起身,在全場參會人員的注視中,退出了會場。
與此同時,會場四周吸煙和接電話的xiao房間裏,佩戴着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模樣的孔溪撥通了薛狐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孔溪不等電話那頭薛狐的保镖開口,便率先道:“我是孔溪,請讓薛爺接電話。”
電話那頭,薛狐的保镖沒有說話,而是放下電話離開。
約莫半分鍾後,薛狐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準确地傳進了孔溪的耳朵:“孔溪,這麽着急打電話給我,莫非那件事情出現了變故?”
孔溪今天之所以會來參加這次商業jiao流活動,完全是出自薛狐的安排,所以接到薛狐的電話後,直覺和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或許是爲了印證薛狐的猜測一般,孔溪臉se難看,語氣顫抖道:“是的,薛爺。”
“什麽情況?”薛狐眉頭一挑,沉聲問道。
“燕青帝敗了。”說出這句話後,孔溪感覺自己的心髒和靈魂都在顫抖,親自見證了之前所發生一切的他,完全被陳帆的舉動吓到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到底需要怎樣的霸氣和狂傲,才敢在一号首長進入會場後,在全場所有人都起立迎接的時候,穩坐主席台。
“敗了?”饒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定準備,薛狐聽到孔溪的話,還是驚得不輕:“到底怎麽回事?将事情的經過詳細告訴我!”。
“一号首長出席了今天的會議,跟随他一起來的還有二号首長,在會議中,二号首長宣布了人大委.員.會任命羅偉爲浙江省.省.長的事情。”孔溪心有餘悸地說道:“而……而且……”
“而且什麽?”電話那頭,薛狐的表情變得極爲凝重,眸子裏的震驚與恐懼沒有絲毫的遮掩。
孔溪使勁搖了一下頭,咬了一下舌頭,呼吸有些急促,道:“而且在一号首長一行人進入會場時,我們全場人都起立迎接,隻有他沒有——他坐在主席台上,等着一号首長進入後,才起身迎了過去……”
咯噔!
耳畔響起孔溪的話,薛狐隻覺得自己那顆飽受考驗的心髒狠狠地chou搐了一下,握着電話的右手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砰!”
話筒直接滑落。
聽筒裏依舊響着孔溪的聲音,不過……薛狐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
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在薛狐看來,就算陳家老太爺健在,陳帆也不能表現得如此狂妄!
畢竟,一号首長的威嚴不容亵渎!
短暫的愣神過後,薛狐第一時間拿起脫落的話筒,挂斷電話,然後開始撥打某個京城大佬的電話,試圖從那位大佬口中挖出内幕。
他必須要得知這其中的貓膩,否則,他會寝食難安。
因爲……他嗅到了濃重的危險氣息!
……
就當薛狐得知這個消息的同時,率先離開會場的納蘭香香走到走廊的盡頭,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東北xiao王爺納蘭永轲的電話。
“爸,杭州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電話接通後,納蘭香香開men見山,直奔主題問道。
電話那頭的納蘭永轲已經回到了大連,聽到納蘭香香的話,納蘭永轲苦笑,道:“知道了。”
“内幕是什麽?”納蘭香香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事實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如此焦急,或許是不甘心,或許是因爲其他原因。
“香香,我剛打電話問了不少人,那些人均表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内幕,甚至……他們其中一些人連一号首長一行人前往杭州的事情都不清楚。”納蘭永轲語氣複雜地說道:“放棄,香香,他不是你能報複了的。”
認輸麽?
放棄麽?
納蘭香香沒有給出回答,而是輕輕挂斷了電話。
就在她挂斷電話的同時,後腳跟着她走出會議廳的燕青帝找了一個安靜的xiao型會議廳,撥通了目前在國外訪問的燕慶來的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筒裏傳出了燕慶來的聲音:“青帝,杭州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爺爺,爲什麽會這樣?”燕青帝有些憋屈地問道。
電話那頭,燕青帝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他用一種複雜的語氣說道:“這件事情的内幕,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要等我回去後才能調查清楚。”
聽燕慶來這麽一說,燕青帝有些失望,同樣也有些恐懼……
他很清楚,以他爺爺燕慶來的身份都無從得知的秘密,那代表着什麽!
“青帝,陳家後生與薛狐的事情,今後你不要cha手了。”電話那頭,燕慶來沉默片刻,道:“你安心回燕京,準備升職的事情。”
“嗯。”
盡管燕青帝憋屈到了極點,但是對于燕慶來的安排,他不敢有絲毫的反駁,而是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
……
東海市.委辦公樓,陳飛的辦公室裏。
已經得知杭州所發生一切的陳飛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渾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臉se一片煞白。
“爲什麽一号首長會出面幫他?”
陳飛喃喃自語地問着自己。
沒有回答,辦公室裏靜得吓人。
“呼~”
陳飛狠狠地吐出一口悶氣,面se難看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父親陳永瑞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幾十秒後,聽筒裏傳出了語音xiao姐動聽的聲音,隻是那聲音讓陳飛原本郁悶的心情變得極爲煩躁,那感覺恨不得立刻砸掉手機才解氣。
深吸一口氣,強忍着罵娘的沖動,陳飛再次撥通電話。。
這一次,電話過了十幾秒後接通。
“什麽事?”這幾天,因爲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陳永瑞的心情一直十分糟糕,否則他也不會不接電話,此時即便是接通電話,面對陳飛,語氣也有些煩躁。
“爸。”察覺到陳永瑞語氣中所流lu出的yin霾,陳飛心中一震,猶豫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鼓足勇氣問道:“您聽說杭州的事情了嗎?”
“嗯。”陳永瑞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爸,那您知道一号首長爲什麽會支持陳帆??”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飛感到自己的心在顫抖,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電話那頭,陳永瑞因爲升遷的事情,心情極爲煩躁,本來一點也不想關心陳帆的事情,但是……此時聽到陳飛的話,那雙因爲失敗而銳氣大減的瞳孔裏流lu霍然放大,眸子裏的震驚沒有絲毫的掩飾。
“你說一号首長支持他?”陳永瑞隻知道陳帆和燕青帝在杭州鬥法,根本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倒不是他身份不夠,而是他沒有派人去關注那件事情。
“是的,爸。”陳飛察覺到陳永瑞還不知情,連忙将他得知的信息告訴了陳永瑞。
聽完陳飛的叙述,縱然陳永瑞擁有一顆堅強的心髒,依然被驚得不輕。
尤其是……當陳飛說陳帆在見一号首長時,依然穩坐主席台這個細節時,他的心髒狠狠地chou搐了一下!
因爲……無論是身爲軍方二号人物的陳建.國,還是身爲常.委的燕家掌權者燕慶來都不敢這樣做!
濃烈的好奇心,讓陳永瑞本能地想打電話詢問陳建國這件事情中存在的貓膩,不過當他拿起電話後,又猶豫了。
“陳建國,爲了讓老太爺一路走好,我不和你争,不和你鬧,我們一家現在就滾出陳家!”
“但是,請你,永遠記住今天的所作所爲!!”
“今日之恥,來日,必定百倍還之——總有一天,我,陳帆,會讓你後悔!!我發誓!!!”
他的耳畔不由回dang起了當日陳帆被趕出陳家時,撂下的狠話。
如果父親知道這件事情,臉se一定很難看?
陳永瑞暗問着自己。
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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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寫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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