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日。
距離陳帆令整個英倫半島顫抖已經過去足足二十天。
這一天,浙江省.委以納爾集團與翺翔集團投資爲主題,舉辦一個商業jiao流活動,邀請了浙江省内各大企業不說,還邀請了外地的一些民營企業巨頭前來參加。
論規模,這次jiao流活動比不上納爾集團當初在東海舉行的投資峰會,論含金量,也要差一些。
畢竟當初納爾集團舉辦投資峰會的時候,各大國企紛紛前往,試圖分得一杯美羹,如今,翺翔集團已經成爲了納爾集團在國内最大的合作夥伴,瓜分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蛋糕,那些國企再來搶的話,多少有些丢臉。
再者,這次商業jiao流活動是以民企爲主。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jiao流活動邀請的企業名單裏,并沒有出現國企的名字。
清晨,當陽光灑滿大地的時候,九溪玫瑰園那棟被納蘭香香用高出三分之一的價格從一位台商手中買到的别墅裏。
納蘭香香坐在化妝台前,由一位國内的頂尖造型設計師給她設計造型。
今天的納蘭香香不再像往日那般穿得很随意,她穿着一件鮮紅的晚禮服。
緊身的晚禮服勾勒出了她那美妙的曲線;1uo.1u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在陽光下,晃人眼睛;嬌軀所散的濃郁香味,令人心曠神怡,比任何一種香水刺ji男人的荷爾門g。
縱然站在納蘭香香身後那位頂尖設計師有着良好的職業素養,可是……看到鏡子中美若天仙的納蘭香香,聞着空氣中那股you人的香味,他隻覺得體内有一股火在燃燒。
如果……如果不是站在一旁身高接近兩米的賈平安太過具有威懾力,他不敢保證自己在爲納蘭香香設計造型的過程中,是否會不xiao心撫mo上納蘭香香那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
一邊是yu.望,一邊是恐懼。
他天人jiao戰。
好在身爲國内頂尖設計師的他,心理素質一流,在整個過程中,手沒有抖。
一個xiao時後,這位國内頂尖設計師如負釋重地接過賈平安遞給他一張存有十萬人民币的銀行卡,離開了别墅。
房間裏,納蘭香香緩緩站起了身子,賈平安忍不住呆了一下。
從xiao和納蘭香香一起長大的賈平安不得不承認,今天的納蘭香香實在太美了一些。
鏡子前,納蘭香香的頭盤成了一個時尚而高貴的造型;粉紅色的嘴勾人眼神,充滿youhuo;一身紅色的晚禮服将她的高貴,将她的美麗承托得淋漓盡緻,腳下那雙黑的刺眼的高跟鞋,讓她那兩條隐藏在晚禮服的美tui顯得修長而xing感。
這一刻的她,美得足以秒殺任何男人。
望着美得讓女人嫉妒,男人香犯罪的納蘭香香,賈平安回過神,暗中歎了口氣,在他看來,納蘭香香今天之所以要參加那個商業jiao流活動,并且精心打扮,自然是沖着陳帆去的。
“香香,你确定要去麽?”賈平安想了想,道:“之前我打電話問過xiao王爺,xiao王爺說,雖然目前上面已經流傳并且肯定淩家家主淩志峰會空降浙江,代替蔣剛,成爲浙江的二把手,可是,隻要人大沒有布任職令,一切都很難說。畢竟,沒有人能夠保證陳帆還有沒亮出的底牌。”
“底牌?”納蘭香香面色冷漠:“到了這個時候,我不信他還能打出什麽底牌來撼動燕家。”
聽納蘭香香這麽一說,賈平安心如明鏡——淩志峰标着濃重的燕家标簽,這次空降,完全是燕家的所作所爲,再說簡單一點是燕家未來接班人,燕青帝的手段。
“香香,你不會真想給燕青帝做牛做馬?”賈平安忽然問道。
納蘭香香輕輕搖了搖頭:“如果他能夠扳倒陳帆,給我姐姐報仇,給他做牛做馬又如何?”
“可是……這才是兩人jiao鋒的第一戰啊?”賈平安一臉不解。
“我知道是第一戰。”納蘭香香眸子裏閃爍着濃烈的恨意:“自從我調查到他開始,他除了輸給了陳家之外,沒有輸給過任何人。我很想看到他第一次嘗試失敗的滋味,同樣,我想,燕青帝就算再眼高過頂,也會對我産生征服yu.望。yu.望是每一個人進步的源泉,想必在yu望的刺ji下,燕青帝會盡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度結束這場遊戲,不是麽?”。
話音落下,納蘭香香笑了,笑容中帶着一份陰冷,還有一絲無法掩飾的落寞。
拿自己當賭注,快樂麽?
或許,隻有納蘭香香才知道其中的答案。
……
與此同時,十幾輛挂有省.委牌照的汽車如同一條車龍一般,從解放東路駛向了杭州國際會議中心。
其中一輛奧迪a6中,周平川和羅偉共同坐在後排座位上。
汽車裏,周平川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略有些擔憂。
周平川身旁的羅偉,臉上同樣也浮現出了擔憂的表情,隻是……和周平川不同的是,他的眸子深處還隐藏着期待。
擔憂是因爲上面流傳淩志峰要空降浙江的事情,期待則是因爲陳帆給他的保證。
“xiao偉啊,沒想到啊,我這把老骨頭難得出手幫你一次,卻要以失敗告終。”眼看前方的杭州國際會議中心漸漸出現在眼簾裏,周平川扭過頭,歉意地對羅偉笑了笑。
“書.記,就算我這輩子無望上升一級,您的大恩大德,我都會銘記于心。”羅偉連忙搖頭,一臉誠懇,道:“何況,上面的任命還沒有下達,最終結果是什麽,誰也說不準。”
“xiao偉,我不是打擊你,既然上面流傳已經定了讓淩志峰空降,那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任何餘地了。”周平川歎了口氣,道:“畢竟燕家出手了。”
羅偉心中猶豫,猶豫是否要跟周平川說陳帆給他保證的事情。
然而,不等他開口,周平川又繼續道:“xiao偉啊,燕家可不光隻是明地裏所展現出的實力,他隐藏在暗地裏的勢力才真正的觸目驚心啊。否則,陳永瑞也不會輸得那麽慘了。”
“書.記,這個我知道。”羅偉咬了咬牙,道:“不過,在三天前的時候,陳少給我保證,沒有人可以搶走這個位置。”
“三天前?”周平川歎氣道:“三天前,燕家應該還沒有全力出手。”
周平川給出的這個解釋,令得羅偉心中那份對陳帆的盲目自信出現了裂痕,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畢竟,從副省.級升職是官場中很難的一個檻,跨過去,就算最終無法擠進紫禁城的權力中心,也算是封疆大吏。
“xiao偉,今天的jiao流活動對我省的宣傳以及今後的展,有着重大的意義。”眼看羅偉的眸子裏流1u出了失落的目光,周平川提醒道:“所以,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站好最後一班崗,也就是我說的,在其位,就要謀其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老百姓。”
“我明白。”
羅偉用力地點了點頭。
見羅偉點頭,周平川心中暗暗歎息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幾分鍾後,車隊行駛到杭州國際會議中心的停車場。
身爲這次jiao流活動的主辦方,周平川一行人并非最早來的,在他們抵達之前,停車場裏早已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遠遠看上去,款式五hua八門,價格令人咋舌,宛如一個絢麗的車展。
停車場裏,衆多經過盤查和審核的記者早已等候多時,眼看以周平川爲的浙江省.委班子成員依次從汽車中走下,紛紛摁下了拍攝鍵,将這一幕永遠地留在了相片裏。
半個xiao時後。
杭州國際會議中心最大的一個會議廳裏,浙江和外省各大民營企業的老總帶領着高層人員全部到場,這其中包括溫州炒房團的代表人物傅塵率領的傅家成員,以及當初被迫給蕭楓下跪的秦思然所在的秦家。
除了商業圈的人外,表面上在杭州擁有老總身份的孔溪也來到現場。他代表的是一家屬于青幫旗下的房地産行業。
會議廳裏,政界和商界的人沒有像當初翺翔集團舉辦慈善會那般分開,而是打1uan坐在了一起。
由于距離jiao流活動還有半個xiao時才開始,會議廳裏,大人物均是沒有現身,客人們jiao頭接耳地閑聊着,氣氛極爲融洽。
“我聽說這次jiao流活動是由上面提議讓省.委出面舉辦的,也不知道jiao流活動是否能夠取得實效。”
“實效?難啊,納爾集團可是隻認翺翔集團,恐怕不會将投資份額分到我們這些人頭上。”
“那也說不準,這次納爾集團加大了投資,翺翔集團未必能夠吃下啊。”。
“沒錯,就算翺翔集團能夠吃下,也得撐大肚子,怎麽說,我們也能撈着喝點湯。”
“依我看啊,這次的jiao流活動能否取得實效倒是其次。”
忽然,一位浙江商界的新貴,神秘地說道。
“爲什麽?”
聽到那位短時間内崛起,傳說官場後台很硬的青年開口,其他人紛紛将目光投了過去。
“挂羊頭,賣狗rou呗。”青年笑了笑,然後壓低聲音,道:“據說,舉辦這次jiao流活動壓根就不是省.委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上面……嘿嘿,這不就是燕家的意思麽?”
燕家?
聽到這兩個字,那些人紛紛1u出了敬畏的目光。
“爲什麽說是燕家的意思呢?”有人提出質疑。
“你想啊,翺翔集團董事長,那位被趕出陳家的公子哥,費盡心思扳倒了蔣剛,試圖将羅偉捧上位,接替蔣剛,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燕家大少。”那位青年繼續道:“燕家大少隻是稍施手段,便破壞了陳家公子哥的計劃。”
“想想看,本來呢,今天的主角可是陳家公子哥,可是……燕家大少這麽一鬧,陳家公子哥這個主角隻能被踩成配角,當做承托燕家大少的存在。”
“原來如此。”
衆人恍然大悟,同時不得不感歎燕青帝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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