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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半的時候,一輛輛警車呼嘯着來到了杭州國際會議中心,随後,上百名警龘察在會議中心附近設置警戒線,驅散了周圍的群衆。
那些早早守候在會議中心外的記者們,并沒有被警方疏散,而是進入了會議中心大廈。
隻是……在進入的時候,他們接受了最爲嚴格的檢查,确定沒有任何疑問後,負責安檢和核實身份的人員才放行。
與此同時,被暫時的解放東路上,數十輛汽車組成了一條長長的車龍,引得街道兩旁的路人紛紛側目相望。
行駛在最前方的是負責開道的警車,後面跟着一排挂有浙江省.委、商.務.部杭州辦事處牌照的公車,除此之外,中間還有幾輛沒有挂公牌的汽車。
其中最爲紮眼的則要屬希曼所乘坐的那輛價值2.7億的勞斯萊斯銀幽,它如同汽車之王一般夾雜在車龍之中,讓身後蕭遠山乘坐的那輛加長林肯,以及前後那些挂有公家車牌的轎車,全部黯然失色。
穿着由法國某名著名裁縫大師設計的限量版西裝,希曼的表情莊嚴而嚴肅,一副英國紳士的風範。
即便看到街道兩盤的路人拿出手機瘋狂拍照時,他的表情也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希曼,你下午要做的是拿出英國紳士的風度,拿出克納爾家族的貴族底蘊和高貴,拿出納爾集團的強勢!”
這是陳帆在電話中對希曼的叮囑。
盡管希曼覺得,以自己的身份,爲了讓羅偉順利地去掉前面那個“代”字,這般演戲頗有些不值得。
不過他很清楚,既然陳帆讓他這麽做,那麽自然有着重要的意義。
所以他将陳帆的話牢記于心。
半個小時後。
在杭州國際會議中心最大的一個新聞發布廳裏,數百名早已趕到的記者坐在主席台下方的座位上。
主席台上,希曼被安排在了最中央的位置,對此,他沒有推脫,而是面色嚴峻地坐在那裏。
坐在他身邊的不是燕家大少,而是昌鑫和羅偉,燕青帝和蕭遠山兩人分别坐在兩邊,除此之外,還有主持新聞發布會的浙江省.委.秘.書長。
主席台上,剛剛升官的羅偉,盡管一直以來心理素質不錯,但依然有些激動。
因爲……他很清楚,這個新聞發布會将是他是否能夠去掉那個“代”字的關鍵。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無論是他的老上司周平川罕見的出手還是陳帆運籌帷幄扳倒蔣剛,一切都是爲這個新聞發布會服務。
盡管心中頗爲激動,但是控制力極強的羅偉臉上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而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除此之外,整個主席台上除了燕青帝外,其他人的臉色都嚴肅。
伴随着主持人铿锵有力的開場白,新聞發布會開始,首先發言的是羅偉,他以新的身份,對于蔣剛的事情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對納爾集團和翺翔集團深表歉意,并且保證今後一定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會給兩大集團提供最好的投資環境。
羅偉的發言結束後,昌鑫第二個發言,内容大緻和羅偉相仿,隻不過将省.裏的意思改成了上面的意思。
兩位大佬發言表态後,蕭遠山和希曼相繼發言,一緻表示将加大在浙江的投資力度,爲浙江的經濟做出貢獻雲雲。
有點程序化,有點像演戲的發言結束後,記者們開始提問,問題頗爲刁鑽,大多撲向了蔣剛的事情,爲此,主席台上的諸位都很聰明的避而不答,或者答非所問。。
兩個小時後,新聞發布會在記者們郁悶的心情中結束。
“羅省.長,這次的事情多虧你出面,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走在走廊裏,燕青帝沒有刻意走在羅偉身前,而是保持平行。
羅偉微笑着搖頭:“是昌部長、燕司長領導有方才對。”
“羅省.長太謙虛了。”燕青帝淡淡一笑,道:“今天中午我向上面彙報材料的時候,聽上面說,鑒于羅省.長在這次事情中做出的功績,上面有意讓羅.省長去商務部任職。”
咯噔!
愕然聽到燕青帝的話,羅偉心中一顫,眼角肌肉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幾下。
“當然,羅省.長現在是代理省.長,留在浙江的機會也很大,無論如何,都要恭喜羅省.長。”燕青帝笑道。
羅偉臉色有些難看地笑了笑,想說什麽,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對了,羅省.長,此次事情雖然解決了,不過上面的意思是,由省.委出面爲舉辦一個商業交流活動,活動就以翺翔集團與納爾集團合作的爲主題,邀請浙江各大企業參加。如此一來,浙江本地的各大企業有望加入到兩大集團的合作之中,這對浙江未來的經濟發展可以起到重要的作用。”這一次開口的是昌鑫,身爲副部長的他,刻意落後燕青帝半個身位。
“我回頭請示一下周書.記。”羅偉暗中調整了一下情緒,但是臉色依然十分難看,顯然,之前燕青帝那番話對他造成了重大的影響。
畢竟……他也知道陳帆和燕青帝之間有過節,而他又是被陳帆捧上位的,若是燕青帝真的在其中動了手腳,将他調到燕京,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不說,等于是給燕青帝做了嫁衣!
“羅省.長,這次活動,你可以出面邀請一下翺翔集團的董事長。”燕青帝始終帶着輕松的笑容,那感覺像是朋友之間的聊天,隻是句句暗藏殺機:“如果他能夠出面參加活動的話,那麽活動的含金量會更高一些,影響力也會更大一些。”
“唰!”
這一次,羅偉的臉色終于變了!
如果說之前他隻是懷疑燕青帝動手腳的話,那麽此時此刻,他基本可以肯定了!
否則,燕青帝不會提議所謂的交流活動讓陳帆出席!
在他看來,燕青帝這麽做,等于是在交流活動中,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給陳帆難堪,讓陳帆下不了台!
說難聽點,就是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陳帆的臉。
“我會向周書.記商量的。”羅偉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心中那份喜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擔憂,深深的擔憂。
因爲……他深深知道燕家所蘊含的能量是多麽的恐怖。
前幾天,陳永瑞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他看來,連被當成陳家第三代人培養的的陳永瑞,在陳家的大力支持下,都敗給了燕家,他的下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懷着懇忑不安的心情,羅偉和燕青帝一行人分道揚镳。
坐在挂有省.委二号牌照的奧迪6裏,羅偉很想給陳帆打個電話,但是礙于司機在場,強忍着沖動,沒敢打。
回到辦公室,羅偉關上辦公室門,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羅偉定了定神,語氣凝重,道:“陳少,事情有了變故,會議結束後,燕青帝隐晦地告訴我,要将我調到燕京去。另外,他還想舉辦一個關于翺翔集團與納爾集團的交流活動,屆時邀請浙江各大企業參與,并且……提議讓我邀請您出席!”
“别擔心,我想讓你留在浙江,沒有人可以阻止。”陳帆正色道:“燕青帝不行,他老子也不行,甚至就算是他那位身爲常委,權勢滔天的爺爺也不行!”
“唰!”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羅偉驚得臉色巨變!
連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燕慶來都不行?!
如果這句話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的,羅偉一定讓認爲對方是瘋子,或者腦子被門擠了!
然而……
說出這句話的人是陳帆。
自從一向不喜歡參與争鬥的老上司周平川選擇出面,到後來見證了陳帆用雷霆手段扳倒蔣剛後,羅偉對于陳帆的信任已經上升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或者說達到了盲目信任的地步。
如今聽到陳帆自信的說出這番話,他心中的擔憂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少,那交流活動的事情?”羅偉強行壓制住内心的激動,聲音卻依然有些顫抖。
“全部按照燕青帝說的做。”陳帆很快給出答複,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燕青帝的安排。
“好。”
羅偉沒敢再多問,識趣地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陳帆站在翺翔集團浙江分公司長期給他預留的董事長辦公室的落地窗旁邊,俯視着整座城市,輕輕地搖晃着杯中的紅酒。
“浙江的事情是我對付青幫邁出的第一步,同樣也是我送給陳龘建國的第一份禮物。”說着,陳帆揚起脖子,一口氣将杯中的酒灌進嘴裏,他舔了舔嘴唇,淡淡道:“燕青帝,你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