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讓你和你老子留好狗命,買好棺材!!”
耳畔回dang着獨臂青年留下的冰冷話語,蔣凱仿佛忘記了疼痛一般,整個人完全傻眼了。
他隻是恍惚地看着獨臂青年飛快地沖到田草身旁,帶着田草鑽進了一輛廣本汽車。
随後,在那些路人和蔣凱的注視中,那輛車牌經過特殊處理,無法看清号碼的廣本陡然啓動,如同發狂的鋼鐵怪獸一般,揚塵而去。
或許是這一幕發生得太過駭然,駭然到隻能在好萊塢大片中才能看到;或許這一幕實在發生得太快,快到隻有不到一分鍾,衆人都還沒有回過神。
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那輛黑se的廣本已經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人們并沒有離開,而是依然選擇站在遠處圍觀,jiao通被中斷了。
那名在浙江地下拳壇名氣不俗的魁梧大漢和開車的yin冷青年依然還處于昏mi之中,而回過神的蔣凱,因爲流血過多,臉se慘白,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地倒吸涼氣,呲牙咧嘴。
他顫抖着身子,從口袋裏mo出了手機,顫抖地撥通了110,紅着眼睛嚎叫道:“我是蔣凱,我在路被人砍斷了雙tui……”
“你好,你再重複一遍,我沒有聽清。”110報警中心的警察似乎沒有聽清蔣凱的話。
“老子是蔣凱,蔣剛的兒子!我在路被人砍斷了雙tui!!”蔣凱用力咆哮,結果因爲心情太過ji動,流血更多。
蔣凱?
蔣剛的兒子?
被砍斷了雙tui?!
電話那頭,接電話的警察這次聽清了蔣凱的話,卻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就當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打算确認的時候,通話已經中斷。
使勁搖了搖頭,他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向直屬領導彙報這件事情……
而蔣凱看到自己兩條完全失去直覺的tui流血越來越多,仿佛明白了什麽,挂斷電話後,又撥通了120急救中心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等做完這些後,他已氣喘籲籲,意識顯得極爲模糊。
用力地咬了一下嘴chun,他撥通了最後一個電話。
電話打給蔣剛。
……
西湖畔,梅家茶館的一間茶屋裏。
蔣剛望着對面美若天仙的納蘭香香,聞着空氣中納蘭香香身上散發的那股you人的體香,蔣剛的呼吸頻率略有些變化,他強行壓制内心的邪念,問道:“香香姑娘……”
“蔣省.長,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确了,你能把陳帆置于死地,我納蘭香香不要說陪你睡覺,給你當xiao三,當情人,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納蘭香香的秀眉皺了起來,她今天之所以同意和蔣剛見面,完全是想和蔣剛攤牌,讓蔣剛今後不要像粘皮糖一樣粘着她:“如果你做不到,那麽,我不可能成爲你的nv人,或者說,不可能成爲滿足你征服yu望和xing.yu的玩具。”
蔣剛臉se微微一變,似乎沒有想到納蘭香香會這麽直接。
“再者,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面,希望今後你不要再來sao擾我了,畢竟,你身份太過高貴,我怕影響到你的工作……。”納蘭香香深意地看着蔣剛,一字一句道:“蔣省.長,你說我說的對麽?”
蔣剛臉se難看:“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爲。”納蘭香香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蔣剛,我不是你心中那種随意可以玩nong的nv人。我既然敢不給陳飛面子,就不怕得罪你!”
“好!”蔣剛怒極反笑:“那麽,我希望你最好盡快離開杭州,杭州可不是納蘭家的東北。”
納蘭香香臉se一寒,正要說話,卻聽到蔣剛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剛臉se難看地拿出手機,看到是蔣凱的電話後,略微沉yin,皺眉接通了電話,語氣低沉:“喂。”
“爸,救我……救我……”電話那頭,蔣凱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開口。
“唰!”
耳畔響起自己兒子求救的話語,蔣剛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xiao凱,你怎麽了?”蔣剛語氣焦急地問。
沒有回答,電話那頭,手機從蔣凱的手中脫落,他的意識一片模糊,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xiao凱!!”
情急之下,蔣剛情緒失控,顧不上在納蘭香香面前掩飾什麽。
眼看蔣凱沒有回答,蔣剛又連續吼了幾遍蔣凱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回音。
砰!
就在蔣剛被蔣凱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時候,茶屋的men被人粗魯地撞開,一個佩戴着眼鏡,皮膚白淨的斯文中年男人心急如火地走進茶屋,飛快地走到蔣剛身旁,壓低聲音,迅速對蔣剛彙報了什麽。
蔣剛臉se大變!
随後,他心急如火地帶着秘書離開。
蔣剛前腳剛走,按照納蘭永轲吩咐,負責保護納蘭香香安全的賈平安進入了茶屋。
“平安,發生什麽事情了?”納蘭香香問。
“剛得到的消息,蔣剛的兒子蔣凱被人廢掉了雙tui。”賈平安語氣複雜道。
“哦?”納蘭香香若有所思:“平安,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做的?”
“應該不會?”賈平安一臉愕然:“蔣剛在浙江雖然談不上一手遮天,但卻和周平川旗鼓相當,而且背後還有薛狐那條老狐狸暗中支持,那個人應該不敢如此張狂地跑到杭州,直接廢掉蔣剛的兒子啊?”
“平安,你錯了。”納蘭香香搖了搖頭。
賈平安滿臉疑huo:“錯了?怎麽錯了?”
“他一向很狂。”納蘭香香沒有掩飾眸子深處的恨意:“不過,他越狂我就越喜歡。因爲……我相信,狂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賈平安沒有接話,他很清楚,納蘭香香幾次碰壁之後,已經學會了理智,學會了冷眼旁觀陳帆與那些對手角鬥。
“平安呐,王爺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所以啊,你别不服氣。”
“看着,南方就要大luan了,薛家的黑金帝國也改崩塌了!”
“王爺說,薛狐那條老狐狸會因爲一顆車,丢掉整盤棋。”
“杭州,将是第一個大luan的地方!”
耳畔回dang起當日納蘭永轲對自己說的話,賈平安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将這些話告訴納蘭香香,他怕打擊到納蘭香香。
同時,他也知道,杭州徹底luan了!
luan了麽?
luan了!
蔣剛帶着秘書還沒走出梅家茶社,手機再次響起。
這一次,打來電話的是省廳廳長,同時身兼常委。
“蔣省.長……”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的警界一把手,顯得有些懇忑不安。
“喬廳長,我兒子怎麽樣了?”不等對方将後面的話說完,蔣剛冷聲打斷。
“沒有xing命危險,隻是因爲流血過多暈了過去。”警界一把手猶豫了一下,道:“不過,tui筋被挑斷了,韌帶也斷了……”
“兇手呢?告訴我,兇手去哪了?”蔣剛低聲咆哮。
“正在緝拿之中。”
喬廳長臉se難看地說着,心中卻是郁悶到了極點。
由于事發太過突然,而蔣凱是通過110報警中心報案的。
衆所周知,像這種突發事件,層層上報,等報到他這裏的時候,都是五分鍾後的事情了。五分鍾後,他都沒顧得上給一把手周平川彙報,先是給蔣剛打了電話,結果蔣剛占線,如今好不容易打通了,蔣剛卻跟他要兇手……
事發才不到十幾分鍾,他能抓到兇手麽?
盡管心中很郁悶,喬廳長也能理解蔣剛的心情,同樣也不敢得罪這位來到浙江後和周平川扳腕子不輸的猛人,而是信誓旦旦,道:“蔣省長請放心,我保證将兇手緝拿歸案!”
“派人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口,省道……”蔣剛臉seyin沉地鑽進那輛挂有省委牌照的奧迪6,冷冷道:“如果敢讓兇手跑了,我拿你試問!”
說着,蔣剛氣呼呼地挂斷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孔溪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蔣剛開men見山地問道:“孔溪,xiao凱被人廢掉雙tui的事,知道麽?”
“知道。”電話那頭,孔溪也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此時聽蔣剛語氣yin沉的問,沒有隐瞞。
蔣剛聲音沙啞:“看樣子,你知道很多?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孔溪沒有隐瞞,而是全盤托出,将蔣凱委托他辦的事情,以及他的兩名手下和蔣凱出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蔣剛。。
從某種意義上說,身爲杭州地下土皇帝的他,消息渠道要比蔣剛廣得多,尤其是這種見不得光的消息。
“孔溪,你個王八蛋!”聽了孔溪的話,蔣剛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到汽車玻璃上,差點将汽車玻璃拍碎,他咬牙切齒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冷冷道:“孔溪,要是我兒子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我跟你沒完!”
“蔣省.長,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雖然對蔣剛的語氣很不滿,不過孔溪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蔣凱被廢掉雙tui,蔣剛惱怒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他隐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試圖提醒蔣剛。
蔣剛能夠爬到現在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廢物,經孔溪這麽一提醒,瞬間想到了什麽。
“讓你的人在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口,省道路口給我設卡,配合警方,務必将那個挨千刀的兇手給我攔下來!”蔣剛紅着眼,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
随後……他挂斷電話,撥通了蕭遠山的電話。
“蕭遠山,那個叫田草的nv人是誰?到底是誰動了我兒子?”電話接通,蔣剛yin森森地問道。
電話那頭,蕭遠山似乎早猜到蔣剛會打來電話一般,面對蔣剛氣勢洶洶的詢問,倒也沒有覺得意外,而是正se道:“她是陳帆的nv人。”
陳……陳帆……的nv人?!
蔣剛瞳孔陡然放大。
随後他重新眯起了眼睛,語氣低沉的如同來自九幽深淵:“蕭遠山,你幫我告訴陳帆,如果我兒子的tui廢了,我跟他沒完!”
“陳先生也讓我轉告你,好戲才剛開始。”
蕭遠山不動聲se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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