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還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号稱蔣大公子的蔣凱,在繼承蔣剛厚黑一面的同時,也繼承了蔣剛好色的本質。
從正處級到現在的位置,蔣剛的仕途之路一帆風順,同樣的,他的炮.途之旅也異常精彩。
而年僅二十八歲的蔣凱完全将蔣剛的好.色繼承到了極緻,準确地形容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從十五歲利用蔣大公子的身份之後,蔣凱如今已經完成了千人斬。
那些女人之中有學生、有白領、有空姐、有護士、有體制内人員,有演藝圈一線、二線藝人……
有的是知道他的身份主動倒貼;有的是被他略施手段屈服……
或許在女人的品質上,他比不過陳飛,但是論數量,論玩弄女人的手段,他要比陳飛更加輕車熟路。
這,讓他在女人面前有着他人無法擁有的自信!
爲此,對于他而言,能夠放份,以普通體制内人員的身份苦苦追求田草十幾天,已經算是奇迹了。
當耐心被耗盡後,他選擇了攤牌。
他本以爲攤牌過後,田草就算不立刻改變态度,也至少會給他一個面子!
但是……
他失望了。
在那些售樓小姐的注視中,在他得意的表情中,田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語氣給人一種拒人千裏的冷漠:“我不認識你,也不願和你一起吃飯,請不要再影響我的工作!”
耳畔響起田草的話,看着田草那略微不悅的表情,蔣凱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被田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将他心中那份常年玩弄女人積攢而來的自信抽得東搖西歪。
“你說什麽?”蔣凱臉色陡然一變,然後手一松,鮮花直接灑落在了地上。
随後,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看到蔣凱生氣的模樣,那些售樓小姐都暗暗爲田草擔心,在他們看來,如果青年的身份真的讓蕭遠山都忌憚的話,那麽田草的下場堪憂。
畢竟,在這個拼爹的時代,能力在很多時候,能夠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在權勢和金錢面前,能夠不屈服的人不多。
何況是田草這樣一個柔弱女孩?
“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田草重複了一遍。
“好,很好!”蔣凱皮笑容不笑地拿出一款限量版的手機,當着田草和衆多售樓小姐的面,直接撥通了蕭遠山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蔣凱冷笑地看着田草,然後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道:“蕭總,我是蔣凱,晚上想拜訪你,不會不給面子?”
“好,晚上八點,金茂酒店,不見不散。”
挂斷電話,蔣凱像是一個獵手看向獵物一般盯着田草,冷笑道:“我保證,明天,你會求我。”
沒有反駁。
田草的一臉風輕雲淡。
而包括售樓部經理在内所有人都一臉擔憂。
蔣凱不再廢話,轉身離去。
“小……小草。”蔣凱剛走,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飛快地來到了田草身旁,滿臉擔憂的表情。
“經理,我沒事。”田草微微一笑。
“唉,小草。”身爲售樓部經理的女人,皺起眉頭,歎氣道:“你惹到大龘麻煩了。剛才那個人是蔣剛的兒子,目前在發.改.委當副主任。”
田草無動于衷。
“小草,那個蔣凱名聲很不好,禍害了很多女人。”女人擔憂地看着田草道:“你還是盡快離開杭州,不,是離開浙江。”
“是啊,小草。”這時,另外一名售樓小姐也圍了上來,滿臉憤怒道:“我雖然沒見過那個蔣凱,不過我聽我一個姐妹說,她的一個同學是空姐,被蔣凱看上,一開始和你一樣,對蔣凱很反感,最後被蔣凱弄不說,一些照片還被放到了網上,最後那個女的自殺了……”
話音落下,售樓大廳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那些爲了生存掙紮的售樓小姐們似乎想起了工作中遇到的種種刁難、羞辱,臉色難看,目光黯淡。
這一刻,她們流露出了底層人士的無奈。
察覺到這一點,田草不由想起了自己當初被迫前往雲山飙車場,被一群無良纨绔當成賭注的事情。 。
那天,如果不是陳帆猶如戰神一般出現在她身前,她的命運或許和售樓小姐口中的空姐一樣麽?
田草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如果沒有陳帆,她的那份驕傲和堅持,或許早已支離破碎。
……
晚上八點鍾的時候,蕭遠山出現在了金茂酒店的一間豪華包廂門口。
對于如今身爲翺翔集團副總裁、浙江分公司負責人的蕭遠山而言,他已經重新讓蕭家崛起,并且擠進了浙江商界的第一梯隊。
蕭家,已不是以前那個蕭家!
他,也不是以前那個爲了讓蕭家重塑輝煌,彎着脊梁遊走在各個圈子的落魄家主。
原本,以他今時今日在浙江乃至整個南半國的名聲和地位,若是蔣凱隻是杭州發.改.委副主任的話,他根本不會将蔣凱放在眼裏。
他之所以如時赴約,是因爲蔣凱是蔣剛的兒子,而蔣剛又是浙江這個經濟大省的二把手!
畢竟,在浙江,沒有哪個商人敢不把蔣剛放在眼裏。
包廂裏,蔣凱早已等候多時,見蕭遠山出現在門口,并未起身,而是略有些不滿,道:“蕭總,真是大忙人啊,請你吃頓飯真不容易。”
“蔣少,路上有些堵車,抱歉,抱歉。”蕭遠山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蔣凱的不滿,而是徑直走向沙發。
“蕭總果然是今日不同往日了,說話都不一樣了。”蔣凱嘲諷了一句,根本沒有将蕭遠山放在眼裏。
因爲……他曾聽自己的父親蔣剛說過,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蔣剛便要入京,擠進權力金字塔的上一層。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自然不會将因爲外力而一飛沖天的蕭遠山放在眼裏。
“蔣少,不知道你今天約我是爲什麽事?”蕭遠山對于蔣凱嚣張跋揚的性格早已了解,倒也沒有生氣,隻是不冷不熱地問道。
聽蕭遠山這麽說,蔣凱開門見山道:“我看上了你們公司的一個女人。”
蕭遠山心中一動。
蕭家的大本營在杭州,蕭遠山對于蔣凱過去的事迹自然有所耳聞,此時聽蔣凱這麽一說,本能地感覺不妙。
“蔣少能夠看上我公司的員工,這讓蕭某深感榮幸。”蕭遠山不動聲色道。
蕭遠山這一恭維,蔣凱心中的怨氣少了一些,笑道:“慚愧,慚愧啊。不瞞你說,蕭總,我看上那個女人似乎對我沒興趣啊。”
“哦?”蕭遠山故意好奇地問道:“不知是哪個女人眼拙,居然連蔣少都看不上?”
“你們公司的售樓冠軍,田草。”蔣凱說到田草兩個字時,本能地閃現出了中午被田草拒絕的一幕,表情略顯猙獰。
田草?!
這兩個字如同悶雷一般在蕭遠山的耳畔炸響,蕭遠山的瞳孔陡然放到最大,一種叫做震驚的情緒瞬間塞滿了他的臉龐。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蔣剛,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怎麽?莫非這個田草身份非同一般?”蔣凱雖然嚣張跋揚,但在蔣剛的熏陶下,察言觀色能力不差,瞬間察覺到了蕭遠山的異常,眉頭不由皺起。
咕咚!
沒有回答,蕭遠山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因爲震驚而加快的心跳漸漸恢複正常,臉上的震驚之色也緩緩褪去。
“蔣少的意思是?”蕭遠山沒有回答蔣凱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詢問蔣凱。
蔣凱有些不悅:“蕭遠山,你跟我玩什麽揣着明白裝糊塗?我蔣凱看上的女人,就算她是白骨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蕭某不明白。”蕭遠山皺眉。
蔣凱冷笑道:“好,你裝糊塗,我也不跟你裝瘋賣傻,那個叫田草的女人我要定了,我不管你是砸錢還是怎麽辦,總之,明天晚上,我要她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明白?”
“不可能!”蕭遠山斬釘截鐵地拒絕。
“蕭遠山,也就是說,這個忙,你幫?”蔣凱臉色一變,聲音冷了下來。
蕭遠山點頭:“這個忙,我幫不了!”
“蕭遠山啊蕭遠山,你果然是翻身當主人了啊。”蔣凱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和羅偉走得近了,就可以不把我和我爸放眼裏了?” 。
“蔣凱,五年前,你是這副模樣,五年後,你沒有絲毫進步,真悲哀。”蕭遠山答非所問,随後語氣也随之冷了下來:“這個忙不要說你,就是你老子親自來找我,我也會幫!”
“行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蕭遠山如今是個人物了。”蔣凱陡然站起身,冷笑道:“蕭遠山,我們騎驢看賬本——走着瞧!”
話音落下,蔣凱氣呼呼地朝門口走去。
蕭遠山張開嘴,試圖提醒什麽,最終還是忍住了。
随後……眼看蔣凱離開了包廂,蕭遠山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裏傳出了陳帆的聲音:“蕭叔,您好好。”
“陳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向您彙報。”聽到蕭叔兩個字,再一對比之前蔣凱的嚣張态度,蕭遠山心中唏噓不已,卻沒時間感歎,而是語氣恭敬道。
電話那頭,陳帆察覺到蕭遠山的語氣凝重,疑惑地問道:“蕭叔,您說。”
“是這樣的,陳先生……”蕭遠山理了一下思路,用最簡短、最精煉的話語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帆。
“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來處理。”陳帆給出答複,語氣依然恭敬:“蕭叔,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挂電話了。”
“陳先生,再見。”
蕭遠山恭敬道,心中卻是明白,蔣凱,甚至蔣剛都要完蛋了!
或許是爲了印證蕭遠山的猜測一般,電話那頭,陳帆挂斷電話後,直接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紅竹,再派幾個人去杭州保護田草。如果蔣剛的兒子蔣凱想找死,先給我打斷兩條腿,等時機成熟,我再送他和他老子下地獄!”
燈光下,陳帆站在落地窗邊,殺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