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響起陳帆冰冷無情的話語,格林兩眼一翻,一頭砸在車窗上,直接暈了過去。
“親愛的屠夫,接下來的事情你還需要出面麽?”契科夫見格林吓暈了過去,忍不住道:“我個人覺得,庫卡那個白癡雖然腦子有些不靈光,可是他和他的那幫弟兄實力還是不錯的,偷襲幹掉那幫愚蠢的日本豬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呼……”
陳帆輕輕吐出一口煙霧,眯起眼睛,道:“想對付我的人,應該不止米歇爾家族和山口組,還有一條大魚沒有釣上來。”
“還有一條大魚?”契科夫滿臉震驚,不明所以,想了想,又壓制住了好奇心,沒有多問,而是笑道:“我們已經離開了{{**的區域,我個人建議我們應該換輛車,這個養的雜種吓得尿了褲子,車裏的味道實在太臭了,親愛的屠夫,你認爲呢?” “臭不臭倒無所謂,不過要盡快那個忍者的嘴巴是首要之事,否則時間拖得太長,他遲遲不歸,會引起山口組那群忍者懷疑。”陳帆表示贊同。
随後,契科夫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幾輛汽車相繼停了下來,陳帆、契科夫走下了汽車,隻是在下車的時候,拎着完全被吓暈過去的格林。
這讓契科夫百思不得其解,卻沒有多問。
很快的,陳帆和契科夫來到了地獄蛇所乘坐的加長林肯裏,加長林肯裏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那名被抓住的忍者一隻耳朵被地獄蛇割掉了,鮮血将他的半張臉龐完全染紅,衣服上和座位墊子上也全部是血。 然而——
即便如此,面對陳帆時,那名忍者依然冷着臉,沒有絲毫屈服的迹象。
這讓地獄蛇的臉色十分難看。
“嘿嘿,親愛的地獄蛇,我個人認爲你還是不适合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相反,你比較适合和我滾大床,你認爲呢?”契科夫見狀,忍不住調侃道。
“你……”
地獄蛇本來因爲沒有撬開那名忍者的嘴巴而感到郁悶,此時聽到契科夫的調侃,當下怒了,作勢去抓契科夫的領子,卻被黑鬼攔了下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同伴還在倫敦,對麽?”陳帆點燃一支雪茄,輕吸了一口問道。
陳帆這一開口,地獄蛇隻好壓制住怒火,恭敬地坐在陳帆的身旁,而黑鬼則是退到了契科夫的身後。
聽到陳帆的話,那名忍者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瞥了陳帆一眼,表情沒有絲毫的害怕,相反還露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你們這次通過偷渡的方式進入英國後,第一站選擇倫敦,其實是想在倫敦動手,隻是沒有想到出了變故,你們一直在等山口組總部的回複。”陳帆卻是沒有在意,不急不躁地說道:“後來,真相浮出水面,你們再次接到了命令,要置我于死地。” 那名忍者依然無動于衷,契科夫想發火,卻又聽陳帆,道:“你們害怕暴露,行蹤一直十分隐秘,所以,這次我前往牛津郡,你們不可能立即跟蹤,而是派你打前哨,調查詳細情況,等了解了我的底牌後,争取一擊必殺。” 依然沒有回答,不過那名忍者的眼角肌肉跳動了兩下。
“你們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很聰明,隻是……他還是上當了。”陳帆說着沖那名忍者吹了一口煙霧,淡淡道:“從這裏到倫敦,最快也四十分鍾,這四十分鍾足夠我做很多事情。”
“你不要想從我嘴裏得到任何信息。”那名忍者再次冷笑。
這一次,陳帆沒有急于開口,而是緩緩地将燃着的雪茄摁在了那名忍者的眼珠上。
“滋~”
空氣中瞬間彌漫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嗯……”
劇烈的疼痛,讓那名忍者渾身劇烈地哆嗦了起來,但他依然緊咬着牙關,沒有屈服。
“或許你認爲你接受過這個世界上最爲殘酷的訓練,但是,我告訴你,你接受的訓練甚至連殘酷都算不上。”陳帆緩緩收回手,凝視着那名忍者沒有被燙傷的右眼,一字一句道:“曾經,有不少人和你一樣在我面前選擇死死抵抗,最終,他們都開口了。” “殺了我!” 。
眼珠被燙傷後,那名忍者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
“沒有人可以在屠夫面前守口如瓶。”陳帆聲音陡然變冷:“你絕對不會成爲第一個!”
屠夫?!
耳畔陡然響起這兩個字,那名忍者那隻沒有受傷的瞳孔陡然放大,眸子裏的震驚沒有絲毫的遮掩。
陳帆沒有再說話,而是掐滅煙頭,扭頭對地獄蛇,道:“匕首給我!”
地獄蛇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将匕首拱手送上。
看到這一幕,那名忍者的眸子裏終于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人的名,樹的影。
這句話在陳帆身上展現得淋漓盡緻。
陳帆沒有對那名忍者下手,而是用匕首飛快地紮了一下格林的脊椎。
“嗷!”
劇烈的疼痛讓格林陡然醒了過來,一股劇烈的疼痛以脊椎爲圓心朝身體四周蔓延,可是……他的身子卻一動都不能動!
“他說過,要将我的骨頭雕刻成藝術品擺在米歇爾家族廣場。”陳帆擡起頭,輕輕地看了那名忍者一眼:“所以,我會将他的骨頭雕刻一番,然後讓人明早擺在米歇爾家族廣場。”
“不……不要!”
格林哭着求饒。
“唰!”
陳帆表情平靜地揮出一刀,力道恰到好處,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溫柔,一刀之下,直接切開了格林手掌的肌膚。
“茲~”
鮮血瞬間噴出,噴了陳帆一臉,讓他那張平靜的臉龐略顯猙獰。
“嗷!!”
格林再次發出痛苦的嚎叫,那悲慘的聲音聽了讓人心裏滲得厲害,那名忍者的眼角肌肉開始劇烈地跳動,身子也微微哆嗦了一下。
“唰!”
陳帆揮出第二刀,速度快如閃電。
“唰!”
第三刀。
唰唰唰唰唰……
連續十刀之後,格林右手的肉掉了一大半,隻有一少部分依然和骨頭連着。
這個時候,陳帆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像是一位雕刻大師一般,抓起格林無法動彈的右手,輕輕地剔掉骨頭上多餘的肉。
“沙沙……”
每當匕首和骨頭相互摩擦時,總會傳出這樣的聲音。
而每一次,格林都會痛苦的哀嚎。
相比格林哀嚎的聲音而言,那“沙沙”的聲音更加令那名忍者恐懼。
他甚至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你不要急,他完了就是你了。”陳帆沒有擡頭,依然專注于剔骨:“這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鍾,四十分鍾足夠讓我将你們兩人的雙手全部剔成骨頭……”
“不……不要!”耳畔響起陳帆輕飄飄的話語,那名忍者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冷汗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滲出,他驚恐地看着陳帆,結結巴巴道:“我……我說……”
“說,這樣,你會死得幹脆一些,不必像他一樣變成一堆骨頭。”陳帆手臂再次一揮,一刀過後,格林右手最後一塊肉掉落,整個手隻剩下了被鮮血染紅的白骨,看上去頗爲吓人。 看到那被鮮血染紅的骨頭,就連契科夫和地獄蛇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倒是坐在契科夫身後的老鬼,眸子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那感覺恨不得要當場試驗一番。
一分鍾後,那名忍者說出了山口組那群忍者的藏身地,陳帆一刀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噴了一車廂。
“一會的戰鬥你不用參加。”殺死那名忍者,陳帆将匕首遞給老鬼:“今晚,你的任務就是像我剛才那樣,把他全身的皮肉全部削掉,然後在明天天亮之前,将他的骨頭架送到米歇爾莊園廣場。” “是!”
黑鬼興奮地接過匕首,看向格林的目光充滿了炙熱的味道,就像一個饑渴已久的寡婦看到強壯的漢子一般興奮。
“你……你……你……這個惡魔!”格林達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哀嚎更加嘶啞了:“米歇爾家族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如果米歇爾家族不長記性,我不介意讓它赴血色煉獄的後塵。”屠夫接過地獄蛇遞給他的白色手帕,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迹:“不要懷疑我的話,相信我,隻要我願意,我可以殺得米歇爾家族上下沒有一個活人。” 嗡!
格林腦袋一陣眩暈,随後再次昏死了過去。
“契科夫,打電話通知庫卡,告訴他,第一時間趕到那裏。”陳帆将目光從格林身上挪開,對契科夫吩咐道。
契科夫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臉上露出招牌式的猥瑣笑容,飛快地按照陳帆所說,給庫卡去了電話,轉達了陳帆的意思。
挂斷電話,契科夫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親愛的屠夫,既然你猜到了那群日本豬在倫敦,你爲什麽要讓庫卡從倫敦趕到牛津郡又暗中返回去呢?”
契科夫這麽一問,地獄蛇也是滿臉好奇地看向了陳帆。
“釣第三條魚。”
陳帆微微一笑。
燈光下,他的笑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笑容,不屬于陳帆,也不屬于龍牙。
隻……屬于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