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帆的母親孫亞玲嚷嚷着要送,不過陳帆覺得母親身子骨不好不說,行動不便,便沒有同意。
畢竟,從軍區到機場,距離不短,而且天氣極爲惡劣,寒風呼嘯不止。
原本按照陳老太爺的意思”是想讓軍區排架直升飛機送陳帆回東海,不過陳帆覺得那樣太過招搖,而且他本來就處在風尖浪頭,那樣做,難免被人說閑話,最後還是拒絕了。
陳帆搭乘的是八點的飛機。
小柱子開着陳老太爺那輛老式紅旗将陳帆送到機場後,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因爲那輛老式紅旗上面挂着一個紅色的牌照,可是牌照上沒有字。
無論是陳帆還是小柱子或是蘇珊都沒有在意那些人的側目。
“柱子叔”您回去,不用送我們進去了。”下車後,陳帆率先開口道。
小柱子搖了搖頭:“不行。老首長說了”必須讓我将你們送上飛機。”
爲此,陳帆苦笑了一下,并未堅持。
因爲他知道,小柱子對陳老太爺惟命是從,而且性子挺倔的,再說下去也無濟于事。
随後,三人一起進入機場大廳,來到了安檢的地方。
陳帆和蘇珊兩人由于有機票,順利通過”小柱子根本沒有機票”直接被機場的工作員工攔了下來。
“先生,您的機票呢?”工作人員微笑着問道,隻是笑容有些不自然,身爲機場工作人員的他,可是頭一回見沒機票的人要通過安檢。
“機票沒有。”小柱子皺眉看了員工一眼,然後掏出一個證件:“這個”行嗎?”
“啊!”看到小柱子掏出的證件工作人員臉色一變,随後連忙對小柱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對不起,先生,您請請……”
看到這一幕,陳帆哭笑不得。
他很清楚,小柱子在陳老太爺面前确實比幼兒園的寶寶還乖,可走到了外面,那絕對是另外一個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見到省部級甚至往上一個級别的人物,也不會低聲下氣。
一般而言乘坐飛機都是要提前一段時間安檢的,之後要再候機大廳裏等候一段時間。在機場候機大廳等待了将近半個小時後,陳帆和蘇珊要登機小柱子起身送。
“小帆!”,就當陳帆和蘇珊要上飛機的時候”小柱子忽然情緒激動地喊道。
愕然聽到小柱子的話,陳帆腳步一頓,回過頭,略帶疑惑地問道:“柱子叔”還有其他事嗎?”,“沒……,沒有。”眼看陳帆回頭,小柱子剛剛鼓足的勇氣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搖了搖頭然後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一路順風。”,說着,小柱子沖陳帆揮了揮手。
“謝謝,柱子叔,您回去。”陳帆同樣揮了揮手,拉着蘇珊消失在小柱子的視線之中。
兩個小時後飛機準時在東海機場降幕。
機場外,蘇青海和秦桂珍兩人得知陳帆、蘇珊要回來,早已等候多時。
除了蘇青海夫婦外,機場通道外,人滿爲患,都是準備接人的其中男女老少皆有。
“媽。”出了機場通道”看到蘇青海夫婦,蘇——陣雀躍像是多年未回家的孩子一般,蹦着、跳着歡呼地撲進了秦桂珍的懷抱。
蘇青海則是微笑上前,試圖接過陳帆手中的背包。
背包裏大多都是陳戰夫婦讓帶的東西,至于陳老太爺給陳帆的酒,由于數量多達十幾瓶,實在不好帶,爲此,陳老太爺沒有讓陳帆直接帶,而是說過幾天讓燕京軍區派友開車給陳帆送到東海。
爲送十幾瓶酒”便讓燕京軍區派人、派車,這也算是稀奇事了。
不過,對于陳老太爺而言”憑借他在軍方的威望,就算是想在陳帆結婚那天,派一堆什麽蘇辦,甚至殲舊之類的飛機在空中撤hua,也不是啥稀奇事。
“老實告訴媽,在燕京,有沒有惹小帆爸媽生氣?”,待蘇珊撲進懷抱,秦桂珍憐愛地撫摸着蘇珊的小腦袋,微笑着問。。
“沒有。”蘇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随後哼哼道:“公公婆婆可喜歡我了。”
公公婆婆……
聽到這四個字”秦桂珍微微一怔,而蘇青海則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陳帆?”與此同時”蘇珊回過頭,沖陳帆吐了吐舌頭”絲毫不覺得丢臉。
“你這臭丫頭,倒真會爬着杆子上樹啊”這還沒過門呢,公公婆婆就叫上了。”秦桂珍輕輕戳了一下蘇珊的腦袋,又問道:,i對了,見到你老大爺沒有?
“見到了,我和陳帆每天都要陪老太爺聊天呢。”蘇珊如實說着,随後想起了什麽,表情甚是激動,最後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顯然,蘇珊是想說初一早上那件事情……
眼看蘇珊沒有說出口,已經知道那件事情的蘇青海略微松了口氣,他很清楚,那件事情實在不适合在這樣一種場合說。
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蘇青海略有些疑惑地望着陳帆:“怎麽不帶着姗姗多在燕京陪陪老人家?”
陳帆無奈地歎了口氣:“下午我得去一趟雲南。”
“去雲南?”蘇青海不由怔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陳帆回到東海,一天都不呆,而且陳帆要去雲南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陳帆用力地點子下頭:“嗯,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樣啊。”蘇青海沒有問是什麽事情”而是笑了笑,道:“本來我說中午讓你阿姨炒幾個菜,我們爺倆好好喝一頓,你下午既然要走,那就意思下,等你從雲南回來再喝,反正這年還有十幾天呢。”
“不礙事,反正我又喝不醉。”陳帆似乎不想談及去雲南的事情,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
蘇青海似乎能夠猜到陳帆的心意,沒再說什麽,同樣笑了一下:“你小子。”
随後,四人離開機場,乘坐蘇青海的加長林肯前往蘇青海的住處。
由于在抵達東海之前,蘇珊便知道陳帆離開燕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爲此,對于陳帆隻在東海呆一個中午,她倒是沒有像一般女孩那般認爲陳帆看不起她的家人,相反,沒有絲毫怨言。
對于經受過特殊訓練的陳帆而言,想讓他喝醉,确實是一件極爲不容易的事情。
蘇青海和陳帆喝過一次酒”不過那一次”陳帆有所保留,沒有放開喝,兩人各自喝了一瓶,以蘇青海的酒量不至于醉。
這一次卻不同”兩人都放開了,結果喝了整整四瓶半,喝到最後,蘇青海吐字都不清晰了,而陳帆除了臉色略有些泛紅光,其他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酒飽飯足過後”陳帆隻拎着一個挎包,便離開了蘇青海的住處”直接前往機場。
機場外,接到陳帆電話,要求買飛往昆明飛機票的皇甫紅竹早已等候多時。
今天的皇甫紅竹依然穿着那件鍾愛的黑色披風,裏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齡緊身毛衣,毛衣被她胸前的兩座峰巒撐得鼓鼓的,下身的緊身皮褲搭配黑色長靴,讓她那兩條本來就充滿誘惑力的美腿顯得更加的魔鬼,一下車,便吸引了周圍衆多男士的目光。
對于那些男人偷看的舉動”皇甫紅竹秀眉微微一挑,朝一側掃去。
那些人本來正看得帶勁,猛地被皇甫紅竹那陰冷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就像是被野獸盯着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旋即第一時間收回目光,加快冉步離開。
回過頭,皇甫紅竹朝從出租車中走下的陳帆迎了上去,在距離陳帆一米的地方站定,原本陰冷的表情瞬間消失”微微一笑道:“小戈說相見你,原本打算等你從燕京回來了,請你去别墅吃飯,卻沒想到,你剛回來就要走。喏,這是你要得機票。”
說話間,皇甫紅竹将一張東海飛往昆明的機票遞到陳帆面前。
“等回來就去。”陳帆接過機票,問道:“你和小戈年過得還好?”
“還好。”皇甫紅竹眸子閃過一絲不自然,有些言不由衷,畢竟,猛然少一個人過年”多少有些不适應。
随後,她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在陳帆面前撒謊,苦笑道:“我倒是還好,隻是小戈在大年三十晚上喝多了”然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直哭。”。
“回頭我去看看他。”陳帆聽了,心中微微心疼,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因爲曾經太過叛逆”楚問天死後”楚戈才深感後悔,對楚問天的思念從未減少一分。
“嗯。”皇甫紅竹點了點頭”随後又想起了什麽,道:,“雲南是青幫的地盤,雖然青幫不敢對你坐什麽。不過……那邊畢竟是邊境”龍蛇混雜”你自己小心點,不要給有些人可趁之機。”,“雲南之行,對我而言,意義重大!”,聽到皇甫紅竹的話,陳帆眼睛眯起”殺意凜然:“若是有不長眼的人要找麻煩,我不介意血洗雲南!”
聽到陳帆的話,感受着陳帆身上湧現的恐怖殺意,皇甫紅竹不由一怔,忍不住暗想: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他不惜急匆匆地從燕京返回,又馬不停蹄地前往雲南??!~!
一首歌唱哭了所有80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