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如此!
隻是…………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切隻能歸功于那今年近過百的老人。
如果沒有那個老人的話,兩個家族博弈最多算是龍虎鬥,不可能真正意義上分出勝負,因爲……以現在的局面,需要一個微妙的平衡,小平衡可以打破,但是…………大平衡不能破,這一點,陳、燕兩家的人都很清楚。
陳甯拒婚一事,無形之中讓那個微妙的平衡出現了一絲裂痕。
盡管陳老太爺和陳建guo沒有責怪自己,但是陳甯卻依然能夠從陳建guo的眸子裏看到深深的擔憂,她不傻,她知道,陳建guo是擔心陳老太爺撤手歸西,陳家将面臨幾十年來第一次挑戰和危機。
不過……她不後悔!
即便是回到家中,面對身爲将軍的父親時,她依然倔強地仰着頭。
如今已經年過四十,在某個大jun區擔任實權人物的陳永樂望着滿臉倔強的女兒,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罷了,事情已經發生,我再說你什麽也是徒勞的。隻是……唉……”
“爸,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包括被驅出陳家!”陳甯咬牙道,表情堅定。
陳永樂自嘲一笑:“你雖然玩得過火,可是老爺子既然默許了,自然沒有一個人敢怪你,包括你爺爺。倒是陳帆那小子,唉,不提他也罷!”
“小帆哥哥他怎麽了?”聽到陳帆兩子,陳甯一臉緊張。
“以後你自己會看到的,現在說給你聽,你也不會相信。
”陳永樂猶豫了一下,沒有對陳甯吐露心生,因爲他知道”那番話如果說出來的話,會對陳甯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
與此同時,陳家另一個小家裏。
如今身爲正廳級,蘇州市一把手的陳飛一臉嫉妒地坐在大廳裏,望着對面頭發略微秃頂的中年男人,憤憤不平,道:“爸,我就搞不懂了。那個陳帆,成天除了惹禍,給家族抹黑之外,根本沒做一點對陳家有利益的事情,爲什麽老太爺一直把他當心肝寶貝一樣護着?還有”陳甯,那丫頭抽風了,還是怎麽了”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
說到最後,陳飛顯得愈加的郁悶,忍不住點燃了一支香煙。
“小飛,你不要分心去管這些事情了,做好你自己便可。”陳飛的父親,陳永瑞沉聲道:“今天早上的時候,np軍區一把手李雲峰當着軍方那些大佬的面,跟你爺爺提親”說是要将他的大孫女李穎嫁給你,你覺得如何?”
“李穎?”陳飛眼前一亮,顯然,一直在江蘇厮混的陳飛對于李穎并不陌生,相反”曾經還見過面。
“看來你有興趣了?”陳永瑞笑了笑,道:“np李家也算是軍人世家,李雲峰在jun區一手遮天,與其他jun方大佬關系也不淺,可以算是軍中的實權派。如此一來,李雲峰的孫女配你”也算得上門當戶對。論姿色,那個李穎當年混過演藝圈,被評爲亞洲天後”容貌各方面沒得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個丫頭曾經混過演藝圈,如今又自己搞娛樂公司,身份方面配不上你,而且有可能對你今後的仕途造成一定影響。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隻要你願意,到時讓她進入軍中文工團,憑借咱們和李家的威望,幾年混個少将也不是什麽難事。”
“我曾經聽說他和南方薛家的薛強談過戀愛。”從某種意義上說,陳飛對于李穎還是比較滿意的,甚至,幾年前,他還有過将李穎弄上chuang的念頭,隻是當他得知李穎身後的背景以及和薛強有染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嫌棄她?”陳永瑞一針見血。
陳飛倒也沒有隐瞞,而是很幹脆地點了點頭:“如果她身子幹淨倒好,若是被薛強碰了,我确實嫌棄她。”
“小飛,做大事的人要不拘小節!”陳永瑞的語氣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陳家第三代成員之中,目前我再熬幾年,混個副國級,也并非難事。到時候,鼻三代家主定然是我。”。
陳飛眼皮一跳,沒敢說話。
“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你那兩個在軍中的叔叔關系不是太融洽,到時就算我成爲陳家第三代家主,他們恐怕也不會太支持我。”陳永瑞眸子裏閃爍着精明的光芒:“而我們陳家是憑借軍中影響力崛起的,手中若是沒有一點軍中的人,這絕非一件好事。”
“看來,父親是想讓我答應這門婚事了?”陳飛不傻,他一下就聽出了陳永瑞的意思。
陳永瑞很幹脆地點頭:“沒錯!隻要你娶了李穎那丫頭,我們手中便有了軍中力量。到時候,我退位後,你接手陳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父親請放心我明白該怎麽做了n……陳飛沉吟了幾秒鍾,給出答複。
聽到陳飛的話,陳永瑞開心一笑,随後眯起眼睛,嘲諷道:“飛兒,做人做事,要将眼光放遠點,沒必要争一時義氣。”
“陳戰當年如何?被老太爺那麽器重,在軍中影響力超然,可走到頭來淪落爲陳家廢物。他是廢物,他的兒子也好不到哪裏責,雖然,那個小兔崽子在某些領域很強大,但是個人武力終究是有限的。何況,那個小兔崽子和他老子一樣,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是他最大的軟肋,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成大事的!”
“至于老爺子疼他,這個無妨,這就好像古代的妃子一樣,皇帝在時得寵,皇帝一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陳永瑞這番話一出口,陳飛兩眼放光,心裏的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這一幕,陳永瑞笑了,随後他的表情變得冷酷無情:“小飛,你永遠記住,成大事之人,甯可我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關鍵時刻,至親可殺!!”
“多謝父親教誨。”陳飛起身,恭敬地鞠躬。
相比燕京的幹冷而言,東海溫度要高得多,隻是因爲那股子濕冷卻依然讓人難受,直接冷到了骨子裏。
初一傍晚六點的時候,一輛加長林肯來到了高爾夫郡那棟最大的别墅門口。
很快的,别墅那扇鐵門打開,汽車駛入,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停車場。
汽車停下,一身阿瑪尼西裝的楊遠,如同往常那般佩戴着鑲着金邊的眼鏡,夾着一個公文包,腳步有些急促地走向了别墅的主樓。
主樓的大廳裏,得知楊遠要來的皇甫紅竹和楚戈早已等候多時。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皇甫紅竹沒有披着那件鍾愛的黑色披風,而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身是一條過膝的格子長裙,配着黑色的棉褲,外加她将長發散開,随意地披在肩頭,乍一看上去,給人一種家庭主婦的感覺。
前提是,你不要去看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
那雙眼睛即便是在節日期間,所流露出的目光中也夾雜着一股陰冷的感覺,讓你望而生畏。
“楊哥啊,來得很準時嘛。”眼看楊遠踏進别墅,穿着黑色毛衣,牛仔褲配棉拖鞋的楚戈打趣道:“隻是,你來蹭飯,不帶禮物就算了,幹嘛拿着公文包啊?”
“小戈。
”聽到楚戈的打趣,皇甫紅竹故意闆起臉,冷喝一聲。
然而……面對人見人動心,人見人怕的皇甫紅竹,楚戈卻是沒有絲毫懼意,相反,不以爲然地切了一聲。
爲此,皇甫紅竹哭笑不得。
同時,她也有些好奇,今天的楊遠似乎與往年有所不同。
包括楚問天在世的時候,楊遠每年初一晚上都會到這棟别墅吃飯,隻是……每次來或多或少都會帶禮物,每次的禮物不會太昂貴,卻很費心,都是楊遠hua費心機弄到的。
如同楚戈所說,今年楊遠沒帶禮物不說,拿着公文包,确實有集古怪,爲此,皇甫紅竹略微一想,忍不住問道:“楊遠,莫非集團出了緊急情況?”
“嗯。”楊遠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集團,是陳先生。”
陳先生?!
這三個字一出口,不光是皇甫紅竹,就連一旁玩平闆電腦的楚戈瞬間臉色一變!
“他怎麽了?”
“陳哥怎麽了”
兩人相繼開口,擔憂之色,無法掩飾。
“皇甫小姐,您手機一直未開,不知道,今天,燕京發生了一件大事,和陳先生有關。”眼看皇甫紅竹和楚戈一臉焦急,楊遠不敢賣關子,連忙說道:“早上的時候……”
随後,在皇甫紅竹和楚戈十二分專注的表情中,楊遠飛快地将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靠,陳哥果然牛掰!”聽完楊遠的叙述,楚戈一臉驚愕,随後欣喜若狂:“開guo元老的後代啊,這他娘的啥概念啊?尼瑪的,以後誰再敢跟老子得瑟,老子就擺出陳哥這座大山,什麽紅三代、官二代、富二代,統統給老子歇菜!!”
相比一臉欣喜若狂的楚戈而言,有着美女蛇美名的皇甫紅竹,同樣爲陳帆在陳家的地位而感到震驚一她猜出了陳帆可能出自京城陳家,但是……卻沒有猜出陳帆在陳家的地位如此超然!
隻是,驚愕過後,她難免有點爲陳帆擔憂,在她看來,這次陳帆在燕京揚名,可謂是陳老太爺和陳甯聯手促成的,而且惹出了這麽大的風波,是福是禍,現在還很難說清楚……
ps第一更到,第二更,七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