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山洞之中,兩人擁抱在一起,用力地、忘情地相吻着。
這一吻,如同情人之間的訴說。
這一吻,又如小别之後新婚夫婦的纏綿。
這一吻,更似一對戀人一次淺淺的越軌嘗試。
黑暗中,兩人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完全沉淪在這一吻之中。
等兩人的嘴唇再次分開的時候,皇甫紅竹那張原本蒼白的臉蛋紅撲撲的,如烈日般嬌豔;那原本陰冷的眸子徹底被情意融化,柔情似水;那冰冷僵硬的身軀燥熱無比,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那急促而濃重的呼吸聲,像是喜悅的音符,跳躍不止。。。
她再次倒入了陳帆的懷中,享受着吻後的安甯。
感受着懷中美人變得火熱的嬌軀,陳帆雖然起了男人本能地反應,卻沒有更進一步,而是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皇甫紅竹的秀發,心中卻是回味着剛才那令他怦然心動的兩個吻。
第一個吻,熱情似火,無形中融化着他那顆冰封已久的心,讓那顆原本冰冷黑暗的心靈之中,多了一絲溫暖。
第二個吻,溫柔似水,讓他那顆保守滄桑、破碎不堪的心靈找到了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抛去那份疲憊和痛苦,靜靜地養傷。
是動心了嗎?
或許!
陳帆不得不承認,懷中,這個有着特殊經曆、特殊身份的女人在不知不覺中撬開了他那顆始終對外界封閉的心靈。
感受着陳帆輕輕的撫摸,皇甫紅竹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陳帆那隻粗厚、布滿老繭的大手,将腦袋緊緊地貼在陳帆的胸口,輕輕地說道:“陳帆,給我一些時間去接受和适應這一切,好麽?”
這一刻,皇甫紅竹像是在詢問陳帆,又像是在詢問陳帆的心靈。
“嗯。”
黑暗中陳帆輕輕點了點頭,随後俯下身,在皇甫紅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他知道,皇甫紅竹同樣也對他動心了,否則不會在被他強吻之後沒有生氣不說,相反,還主動吻了他。
同樣的他也清楚,對于皇甫紅竹而言,楚問天實在太過特殊了,特殊到了幾乎無法忘懷,要讓皇甫紅竹徹底、死心地愛上他,這需要時間。
唯有時間,才可以改變這一切!
事實确實如同陳帆所料想的那樣。
剛才,陳帆主動的一吻動搖了皇甫紅竹堅持了十八年的信仰一一以前的時候,皇甫紅竹因爲感激、因爲愛慕,認爲自己深深地愛着楚問天。可是,今天,當陳帆吻上她後,她從無力抗拒到主動相迎,陷入沉淪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 自己無法忘懷楚問天,并非因爲愛情,而是親情,那種沒有血緣關系,卻比血還濃的親情!
心中湧出那個想法後她心中的信仰徹底被颠覆,那深深镂刻在她内心深處的烙印漸漸消散。
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太過突然突然得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她需要時間去消化和接受這一切o
雲山公路與高速公路連接的收費站,幾名工作人員均是一臉凝重和緊張的表情。
因爲。。。就在不久前,他們接到上級命令,一會過後會有大批軍人前來執行軍務。
執絆軍務。
這四個字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陌生,陌生到讓他們無法理解。
他們的思緒還停留在今天早上數百輛豪華轎車通過的一幕。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些人是爲了到雲山之上祭奠楚問天,再後來,當其中一大半人坐車迅回的時候,他們聽到了鼓聲、炮聲,卻不知道山上發生了槍戰。
而就在剛才,四輛汽車從遠方駛來,堵住了通向雲山的公路,同時,有一名青年從汽車裏走下,前來詢問他們,有沒有發現兩個男人出現,并且給他們形容了那兩個男人的長相。
爲此,他們均是搖頭否定。
等那個青年罵罵咧咧地走開之後,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們,所謂的執行軍務,和山上的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就在那些工作人員緊張無比的時候,帶着楚戈脫逃的獨一刀,也是一臉緊張的表情。。
此時的他,抱着楚戈,藏在公路兩旁一處濃密的草叢之中,一動也不敢動。
在他前方十幾米處的公路上,停放着四輛汽車,四輛汽車将公路完全堵死。
天空中飄着雨夾雪,車上的人并沒有下車,而是呆在車中,吸着香煙,等待着什麽。
距離雖遠,但是獨一刀的視力極佳,可以看清那些人都是何老六的心腹手下,而且身上明顯藏有槍支。
這讓獨一刀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是白癡,他看得出,何老六的手下突然堵住這條公路,多半是爲了守株待兔,等待他和楚戈入網。
耐心等待脫逃時機的同時,獨一刀卻又有些擔憂,因爲。。。。。他察覺到楚戈的體溫越來越高了,臉色更是白的吓人,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楚戈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
對于這一點,獨一刀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明亮。
甚至。。。。。。在他看來,若不是楚戈從小練武,身體素質好于常人,恐怕此時已經死過去了。
正如獨一刀所想,這些人确實是何老六指示來堵截他和楚戈的。
“六爺,我問過高速公路收費處的人,他們并沒有看到獨一刀和楚戈。”四輛汽車中的一輛奔馳轎車裏,一名留着光頭的大漢,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大聲彙報道。
電話那頭,何老六聽到手下的彙報,原本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猛地掐滅煙頭,冷冷道:“原地等待,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活着逃出去!”
“是,六爺!”
“另外,有什麽情況及時給我彙報。
”何老六又補充了一句。
“六。。。。。。六爺!”
何老六的話音剛落下,聽筒裏響起了手下的驚呼。
“媽的,怎麽了?大呼小叫的?”何老六臉色陰沉地罵道。
“軍。。。軍。。。軍車!、,電話那頭,何老六的手下,滿臉震驚地望着前方駛來的數輛軍車,瞳孔陡然瞪得滾圓,聲音發顫地叫道:“前面來了很多軍車!”
“軍車?”何老六心頭一跳,随後皺眉思索了一番:“雲山之上并沒有軍事基地,那些軍車想必是路過的,不要大呼小叫的。。。。”
“六。。。六爺!”何老六的手下忽然吓得兩腿一軟,直接軟在了座位上。驚恐地叫道:“那 。。。那些軍車是沖着咱們來的。。。”
“什麽??”聽到手下這姿一說,何老六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結果腦袋一下撞在了車頂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不過何老六卻是有心情和時間去關注頭頂的疼痛,而是焦急地問道:“你說軍車朝咱們這邊駛過來了?”
“不光是軍車,還。。。還有武裝直升飛機!!”光頭大漢說着,赫然看到前方一輛軍用卡車在他們前方停下,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跳下卡車,端着槍,對準了他們。
“砰!”
看到這一幕,光頭大漢吓得雙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
“媽的,說具體一點!”
聽筒裏,再次傳出了何老六的聲音,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陰沉。而是充滿了焦急的味道。
眼看手下沒有回答,何老六一下砸掉了電話,然後喘着粗氣,望着一旁的伊元,激動地吼道:“媽的,快,快撤,軍方出動了!”
“軍方?”不同于何老六。聽到這兩個字,伊元雖然有些驚訝,但并沒有亂了分寸!
何老六狠狠地點了一下頭:“是的,媽的,他們還出動了武裝直升飛機!!”
武裝直升飛機?!
聽到這幾個字,伊元的瞳孔瞬間縮小成最危險的針芒狀。
作爲一名極爲出色的中忍,他很清楚,軍方出動武裝直升飛機,這代表着什麽!
“中國軍方出動了,你們必須在十分鍾内解決戰鬥!”似乎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伊元第一時間拿出無線電,下達了命令:“如果十分鍾内無法解決戰鬥,所有人撤離,在東海碰頭!”
話音落下,伊元不等手下回複,直接切斷了通話,猛地推開車門,跳下車,然後拉開汽車前門,一把将司機從車上拉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不等何老六詢問,伊元冷冷地開口:“何先生。立即通知你的人離開,否則,落入中國軍方手中就死定了!”。
轟!
說罷,伊元瞬間啓動汽車。
白茫茫的雨夾雪中,何老六那輛加長林肯瞬間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何老六不敢怠慢,連忙拿起對講機,大喊道:“軍方出動了,告訴那些蠢貨,想活命的,跟老子逃!”
接到何老六通知的那些何老六的嫡系成員,不敢怠慢,連忙将消息傳達。
一時間,山腳下,幾乎所有的汽車都啓動了,不要命地沖向了前方,亂成了一鍋粥。
其中一些汽車撞在了一起,汽車裏的人罵罵咧咧,若不是情況危急,說不定會大打出手。
“呼呼。。。。。。”
與此同時,被譽爲國産最先進武裝直井飛機的z舊武裝直升飛機高速掠過高速公路收費站後,直奔雲山而來。
“龍女,那些人準備逃走了,是否加快速度?”武裝直升飛機上,一名全副武裝的龍牙成員,沖龍女問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龍女,拿着一款最爲先進的軍用望遠鏡,看着遠方山腳下混亂的場面,淡淡道:“不用,他們逃不出去的,一個都逃不出去!!”
一個都逃不出去!!
當說到這句話時,龍女的身上流露出了和年齡極其不符的冷靜和殺意!
那殺意讓一旁的龍牙成員都爲之心顫!!
因爲,那名龍牙成員知道,自從那個成爲近三十年來第一個龍牙的男人,那個曾經身爲龍女師傅的男人,那個曾經被當成龍牙組織驕傲的男人離開龍牙組織後,龍女變了。
變成了一個隻知道執行任務和殺人的機器!!
股下一更,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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