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市,公安局會議大廳。
十幾名市公安局的實權人物彙聚一堂,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前方的屏幕。
屏幕上不斷地閃現着趙天霸一行人被殺害的現場圖片,圖片極其血腥,以至于讓這些警界的精英和掌權者都暗中捏了一把汗
從事這麽多年的刑警工作,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如此兇殘的殺人場面。
“趙天霸及其弟弟和手下被殺一案,想必在座的諸位心裏都有底了。”爲首的是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人,待畫面消失後,他敲了一下桌子,沉聲道:“我想說的是,這次的案件不同于以往的案件,作案手段兇殘暴力程度是其他案件無法比拟的甚至,就連一些所謂的黑幫火拼案件都無法和這次的案件相提并論。”
說到這裏,中年人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更爲棘手的是,這次的事情由不明人士通過互聯網散發了出去。雖然散發的那段視頻沒有現場的真實情況兇殘,但是也十分血腥,在網絡上引起了巨大的輿論。如今,那段視頻已經完全被封殺,不過事情已經捅出去了,全國網民都在看着我們,形勢逼人,我希望在座的諸位能明白這一點。”
中年人這話一出口,原本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了,不少人點燃了香煙,以此來減壓。
“下面從刑副局長開始,大家都說說各自的看法。”中年人揚了一下身子,點燃了一支香煙,将目光投向了右手邊的一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被稱刑副局長的中年男人,名叫刑兵,主管刑偵工作,算是警界的實權人物。
“好,下面我談談自己的看法。”刑兵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網絡上那段視頻我看了,視頻明顯是被人故意拍攝的。趙天霸這個人能夠從一個小混混成爲杭州的黑道大哥,完全是靠着薛強的提拔,說白了隻是薛強和薛家的一條走狗。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要說趙天霸敢碰薛強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出意外,那段視頻是兇手故意拍攝的,真正的目的我不敢妄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想通過這段視頻,影響我們警方的判斷”刑兵掐滅煙頭,一字一句道:“排除趙天霸和薛強自相殘殺後,我們接下來要分析的就是趙天霸昨晚招惹的幾個人。昨晚,趙天霸帶人去江湖酒帶走了三個人。那三個人均是來自東海,其中有一名叫蘇珊的女孩,其父親是一個生意人,生意做得不小。另外一個名叫楚戈的男孩,其父親曾是東海最大的黑道頭目楚問天最後還有一個叫陳帆的男孩,二十歲,身份不明。”
“除此之外,昨天,和他們三人在一起的還有幾人,其中尤爲值得關注的是一個叫黛芙的女人,她是英國克納爾家族的成員,是全英國最具權威的心理醫生,目前在東海大學擔任心理醫生。”
說完這些,刑兵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道:“根據我的判斷,兇手的身份可以鎖定三個方面,第一,紅竹幫。昨晚,青幫和紅竹幫在東海進行火拼死傷不少,而楚戈身爲紅竹幫前任大哥的兒子,在杭州被抓,紅竹幫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畢竟,現任紅竹幫龍頭皇甫紅竹可是楚問天一手培養的”
“我贊同這個推斷”
“我也贊同”
“以現場的場面來看,兇手很有可能是殺手一類,紅竹幫的可能性最大”
……
刑兵這段話一出口,會議室裏有超過一半的人選擇贊同這個推斷。
聽到那些人的話,刑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不是他接到了薛強的電話,知道兇手是陳帆的話,他也會相信昨晚的事情是由黑幫火拼導緻的。
想起電話裏薛強的吩咐,刑兵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諸位。”
刑兵這一敲桌子,那些原本正在議論的人紛紛停了下來,重新将目光投向了他。
“至于第二個就是黛芙了。身爲克納爾家族的核心成員之一,她的身邊從來不缺少保镖,這次跟着她來中國的保镖多達十幾個。而且全部來自歐洲某個神秘的保安公司。那些保镖全部都是接受過最嚴格訓練的精英,對付趙天霸這種普通的黑道成員,根本不在話下。”刑兵繼續說着:“不過,我剛剛收到消息,她的保镖在昨晚事發的時候并不在杭州,而是事後才趕過來的。當然,這個消息的真假性有待于商榷,畢竟也有可能那些保镖藏得太深,一般人難以發現,等事發後,他們先去救人,後才趕到雷迪森酒店。”。
“邢局,難道第三個可疑對象是那個叫陳帆的男孩?”這時,一名刑警大隊的隊長沉聲問道。
邢兵點了點頭:“沒錯我曾讓人去調查過他的檔案,結果根本調查不到這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不一般。這樣的人物,身邊不可能沒有保镖他被趙天霸抓走,他的保镖難免會因爲救他而殺人”
“這就是我對此次案件的看法,有不對之處,還望各位指正。”刑兵說罷,仰靠在椅子上,吸煙思索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
刑兵的發言結束後,接下來,衆人相繼發言,發言内容大緻差不多,基本沒有脫離刑兵之前的框架。
“局長,以我個人之間,我們現在應該立刻派人去雷迪森酒店,将他們一行人帶回酒店。”眼看衆人發言結束,刑兵立刻開口道。
“我同意刑局的提議。”
“我也同意。”
……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贊同刑兵的提議,畢竟,無論兇手是誰,都是陳帆一行人,隻要将陳帆一行人抓回來,事情總能真相大白。
“那個黛芙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帶她回警局的話,恐怕有些麻煩。”爲首的中年人皺着眉頭,顯然,以他的身份自然清楚,這種涉及到外國人的案件最難處理,尤其黛芙還有着恐怖的背景,搞不好會觸礁。
“隻是讓她履行一下程序而已。”刑兵繼續道:“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先将其他人帶回來,至于她可以暫時監視起來。”
“好就這麽辦”掐滅煙頭,中年男人一錘定音。
中年男人做出決定後,會議結束,衆人紛紛離開。
刑兵是第二個走出會議室的,走出會議室後,他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個備用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小聲道:“薛少,一切順利。”
“好”電話那頭,薛強一臉陰沉的表情:“刑兵,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必須要把那個咋種的命留在杭州”
“薛少放心,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我有經驗。”刑兵冷笑着說:“隻要他進了警局,就不要想再出去了”
……
杭州一條繁華的主幹道上。
一輛加長林肯轎車在兩輛奔馳轎車的簇擁下,飛快地駛向了雷迪森酒店。
汽車裏,一名留着絡腮胡,戴着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夾着一支雪茄,卻沒有吸,而是一臉嚴肅地想着什麽。
中年男人身邊坐着一名留着咖啡色卷發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緊身的黑色西裝,下身是一條灰色的裙子,鼻梁上同樣架着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給人一種精明能幹的感覺。
“羅曼先生,剛剛接到電話,大使館的人已經聯系了這裏的官員,并且将您的意思轉達給了他們。”看了一眼低頭沉思的羅曼,女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女人的話将羅曼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隻見他皺着眉頭問道:“這裏的官員怎麽說?”
“他們問您在哪裏,說是要親自來接您。還說,黛芙小姐的事情,您不必擔心,他們會吩咐下去的。”女人飛快地說道:“另外,他們還隐約透露了一下招商引資的意思。”
“招商引資?嘿小姐差點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現了意外,族長是絕對不會允許在這裏投資的”羅曼冷笑一聲,随後猛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數輛警車響着警笛朝雷迪森酒店所在的方位趕去,刹那間便超越了羅曼的汽車。
“蠢貨,開快一點”聽到警笛的聲音,羅曼似乎想起了什麽,忽然低聲沖司機吼道:“小姐要求我們必須在警察前面趕到酒店。”
轟
愕然聽到羅曼的吩咐,司機先是利用對講機通知前面負責開路的保镖,然後陡然将油門踩到底,性能優良的加長林肯,當下加速沖了出去。
二十分鍾後,羅曼率先來到了雷迪森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黛芙的保镖頭目布萊克已經等候多時,眼看羅曼下車,立刻迎了上去:“羅曼先生。”
“該死的,布萊克,你可知道,因爲你的大意,差點惹出**煩?”想起黛芙在杭州遭遇的危險,羅曼皺眉訓斥道。
布萊克無奈地聳了一下肩膀:“這怪不得我,是小姐執意要獨自來這裏的。”
布萊克的話音剛落,前方傳來了警笛的聲音,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氣勢驚人。
“羅曼先生,小姐讓我轉告您,這些警察,由您來應付。”望着前方飛馳而來的警車,布萊克沉聲道:“她說,絕對不能讓她的朋友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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