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失敗,遊戲還将繼續,總有一次能弄死你。蘭蒂戈爾的三觀決定了她是不可能把底牌全部掀起來。
李起在旁邊深感不妥,蘭蒂戈爾不掀底牌,但是q先生卻流露出他非常渴望得到資料的底牌。事情發展對q先生很不利。李起插口道:“對不起,我重複一遍,我不擔任你們之間的信使。我特别不信任戈爾小姐你的信譽。”這是變相提醒q先生,不要相信這女人。
蘭蒂戈爾道:“看來隻能是我和你親自見面交易了。”
李起和一幹保镖一愣,蘭蒂戈爾竟然要親自深入虎穴。
q先生哈哈一笑:“不錯,确實是位女中豪傑。一對一的見面?”
“不。”蘭蒂戈爾道:“李起是我保镖,他有義務陪我前往。”
“我同意。”q先生道:“明天我會再次聯系你。”
“再見。”
izo負責人走過來道:“戈爾小姐,我認爲你孤身和這麽危險的人見面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是嗎?”蘭蒂戈爾轉頭看李起:“如果由你來評估。黑手的人要暗殺我。他們有多少把握?”
“你是一個很明顯的目标。如果你一直在莊園内。他們可能很難得手。”李起道:“如果你仍舊是四處旅行的話……這個還是請izo負責人評估。他們曾經對上官家族進行過安保。”
izo負責人隻能點頭:“除非讓對象保持隐蔽居住狀态,或者是用強大武力對定點住宅進行安保。否則很難防範黑手的襲擊。他們成員多是執法部門的成員,一個執法人員要求你進行合理的行爲,你很難拒絕他。而且izo也不會公然襲擊疑似黑手的執法部門成員。”
“所以,黑手并沒想殺我。這來源他們愚蠢的信仰。”蘭蒂戈爾道:“我也很想見見這個黑手三元老僅存的一位。雖然他是我的仇人,但内心我還是很敬佩他。還有,我有李起做保镖。李起,我如果在聽海死亡。恐怕你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
“我不會,主要是我們老闆日子不太好過。”其實你真高估自己了。确實你的死亡可能會導緻外交上一些被動。但你國家畢竟是小國家,除了譴責抗議,你能幹什麽?天要下雨,你下地獄,不是誰都能阻擋的。
蘭蒂戈爾笑:“那你是不是願意保護我走這一趟?”
李起還是有點了解蘭蒂戈爾,這女人表面養尊處優。但是骨子是有冒險血液的。這從維多利亞号被海盜襲擊,她主動參與到攻擊海盜的遊戲中就可以看出來。被自己在印度綁架後,她一點也不害怕,這也是常人難以做到的。
李起點頭:“好。我陪你走一趟。”蘭蒂戈爾真死在聽海,對聽海安保公司不是一件好事。說不準到手的格爾維森參賽權都飛給了盾牌。李起突然補充:“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請說。”
李起問道:“你汽車的炸彈是不是你自己安裝的?”
“是的。”蘭蒂戈爾坦然道:“這是一個威逼這位q先生的借口。但沒想到他比我想的更聰明。并沒有和你見面,而是找了位替死鬼。”
這女人果然陰得很,恐怕明天去見q先生并非象她表面上這麽慷慨赴險。自己能想到,難道q先生就不懷疑嗎?李起又回到那個問題,q先生對這六份資料的渴望似乎超過了理智。如果六份資料是孤本就算了。實際上你就算看了六份資料,蘭蒂戈爾還掌握着資料。你撤退六個人所需要時間,遠遠高于蘭蒂戈爾攻擊這六個人所需要的時間。
李起感覺,q先生并不是關心六份資料人的死活,而是關心六份資料是誰的資料。話說回來q先生并沒有在電話中說明見面地點和見面時間,看來對蘭蒂戈爾也不是沒有防範。
兩個陰狠的人見面,赢家隻能有一位。
……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七點,女助理敲開李起房門告訴他,蘭蒂戈爾邀請他共進早餐。這是一份殊榮,李起就沒有看見過蘭蒂戈爾和誰一起吃飯。但李起不識好歹的拒絕了。告訴女助理,半個小時左右自己會前往總統套房報到。
李起坐在窗前看着遠方的山,他沒有通知警方。他在想蘭蒂戈爾和q先生的底牌。這兩人底牌他隻能猜,不能推測出來。在無法摸清對方底牌之前最有效的應對手段是,自己也有一張底牌。李起有一張對付月神的底牌,但并不給力。而這次主角不是月神,月神即使出現也隻不過是一枚棋子。李起脫掉睡衣,将一顆煙霧彈捆在左手手腕處。這是對付月神唯一有效的消極辦法。
右手是一把折刀。近距離,手槍的作用不如折刀。遠距離,手槍無法對付狙擊槍。這樣會面攜帶刀具的作用會比攜帶手槍的作用大。除了這些,李起面前還有裝兩個漢堡的盒子。盒子很普通,但是漢堡卻不普通。裏面有兩顆響雷。殺傷力很小,但是聲音很大。已經連接上手機,隻要手機按下特定的号碼然後撥出,響雷就會爆炸。作用是調虎離山,這些東西未必用的上,但如果沒有準備那就顯得自己業餘。
李起把漢堡放在手提袋裏不禁好笑,自己這次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麽提了武器上陣。桌面上的電話震動,李起不緊不慢的喝口咖啡,拿起手機:“喂!”
後勤經理:“李顧問,公司有兩位老人正在打聽你。要不要叫保安扣下。”
“不要。”李起不淡定了,今天就來了?李起忙道:“别理他們,按照規矩辦。不能進的地方就不能進。”
後勤經理問:“他們是?”
“我也不确定,但是别得罪他們。公司機密部門照舊。”李起道:“還有,如果有問起我人品之類的……實話實說好了。當然,可以有一些藝術加工。”
“哦!”後勤經理莫名其妙挂了電話。什麽叫不确定,但又别得罪?
李起挂了電話,發現自己又出汗了。他一直以爲如同自己這樣看慣生死的人,對付沈從寒的老爸老媽應該輕松自如,因爲這兩個是普通人。但是不可克制的心底就是冒冷氣。不過今天很重要,不能因爲這事亂了陣腳。李起拿了一瓶礦泉水喝掉,深呼吸幾次,然後恢複正常,穿上襯衫和西裝。然後再檢查下自己随身攜帶的物品。起身前往地下停車場,把‘漢堡’放在汽車内。
乘坐電梯總統套房,左拐過門是一個小陽台。蘭蒂戈爾穿着睡袍正曬太陽用早餐。蘭蒂戈爾看了李起一眼問:“準備好了?”
“恩。”
“需要武器嗎?”蘭蒂戈爾問。
“我隻是中間人,不需要。”
“恩。”蘭蒂戈爾沒再理會李起,細嚼慢咽享受歐式早餐。
九點,q先生還沒有打來電話。蘭蒂戈爾并不焦躁,她正在和女助手下國際象棋。但是李起知道她内心并不象表面那般平靜。早餐後,她就換了一套衣服。牛仔褲、皮靴。上身内衣是吸汗黑色緊身衣,裏面穿有一件防彈衣,外套是一件褐色風衣。頭發也從一向披散的狀态,捆綁成馬尾辮。
除了izo的人有兩句商量式的勸阻外,蘭蒂戈爾的直屬下屬沒有人說什麽。蘭蒂戈爾特意警告izo,不要節外生枝,否則她會不客氣。izo負責人以上帝名義保證,不會參與到這件事中。
一直到十點半,客房的電話才響起。蘭蒂戈爾讓總台轉進電話。q先生道:“中國人很好客。戈爾小姐不遠萬裏來中國,我應該請戈爾小姐吃個飯。戈爾小姐是否同意吃個便飯呢?”
“時間,地點。”
“雲澤區,到了有人接你。”
蘭蒂戈爾放下電話看李起:“雲澤區是哪裏?”
“雲澤區原本稱爲雲澤鄉。後來伴随聽海發展,成爲雲澤縣。聽海向外擴張,就變成了一個區。距離主城區二十五公裏。是一個城鄉結合部。”
雲澤區居住着無數懷揣夢想的打工者。聽海市區的房子太貴了,别說買。就算是租個八十平米的房間,最便宜也需要三千元,市中心附近更是要上萬。這完全不是普通農民工所能承受的。所以雲澤區就成爲普通農民工的主居住區。這邊房租是市區的三成左右。交通便利,有專門的快速公交車道。花費一塊錢和半個小時,和居在城市沒有太大區别。
因爲人多,雲澤區治安是聽海各區中最差的。去年政府大力整頓,一口氣增加三個派出所,并且成立雲澤區警察局和雲澤區特警大隊後治安明顯好轉。現在雲澤區的學校、醫院等公共設施建設全速跟上。聽海政府的口号是,讓所有來聽海的人得到和聽海人同樣的待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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