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苦笑:“這個爛的有點離譜。”
荀宣笑:“但他成功吸引你的注意力。”
“好奇心!”李起走過去,四十号還在進行第四次嘗試。李起拍拍手,雙手一墊。眼睛哥估計是摔糊塗了,很感激的點頭,單腳在李起手上一踩,李起用力一送。眼睛哥抓到了木牆上方,然後以非常難的姿勢翻過木牆,摔在沙地上。一手揉屁股的匆忙入列。
荀宣也過來,四十号道:“你這身手在特種部隊也算是奇葩吧?”簡曆上寫着這位可是中尉,而且是特種部隊的中尉。如果中國特種部隊是這種水平……
“對不起。”中尉自己也汗顔。
“怎麽混到部隊的?”荀宣問。
“報告。”四十一号喊道。
“說。”荀宣挺喜歡這禮節的。
“四十号是特種部隊技術人員,不是直接作戰人員。”
“什麽技術?”李起問。
四十一号也不清楚,四十号扶下眼睛道:“我是特招進部隊的。”
“哦?”李起簡曆最下面個人情況。驚訝道:“國外某名牌大學物理學博士,實驗物理學家。一共有三十三項發明獲得專利。是不是真的?”
四十号忙道:“都沒什麽用,瞎折騰,完全是自己興趣。”
李起道:“雖然現在博士滿地走,但就你這份簡曆,你不用去聽海安保上班的。随便外面找個月薪破萬的工作非常簡單。”
“我就想曆練自己。”四十号自己道:“還有一些私人原因。”
“其他人回訓練場。”李起問道:“什麽私人原因。我并不想打探你的**,但要知道你的目的。”
“我……好吧。我女朋友和一個她認爲有男氣概的人跑了。所以我就去當兵。但是當了三年特種部隊的兵,我還是這樣。”四十号言語很慚愧。
“爲什麽?”李起問:“你有大把訓練機會。”
“我平闆足。”
“哦!”李起和荀宣恍然。軍隊是不會招收平闆足的士兵,所以這位博士是特招。所謂平闆足,就是足弓過低。這樣的人在ri常生活和普通人沒有區别。但體力勞動,特别是需要快速行走或者奔跑的時候,其缺陷會立刻暴露出來。足弓相當于摩托車的避震器。沒有避震器,摩托車所有零件都會直接受力。沒有足弓的人無法進行長跑。無論他們耐力和意志力,跑一段路就會累的不成樣。更别說是軍隊中的幾公裏武裝越野。李起道:“你既然是平闆足,就不應該去尋找什麽男氣概。搞不好會造成殘疾的。而且在現代社會,平闆足仍舊可以正常生活。”
荀宣旁邊道:“人家物理學博士,哪會不知道。什麽叫實驗物理學家?”
“物理學分兩種,一種是理論物理學,利用各種方程式來研究物理。實驗物理學是通過實驗來證明理論。”
“哦!”荀宣點頭,突然問:“我一直奇怪,土豆真的能發電嗎?”
“隻要能産生酸液的植物都可以用來發電。”四十号回答:“最簡單用銅和鐵。鐵化學xing質比銅活躍。當兩者處在酸液中,銅就會失去電……”
“咳!”李起打斷:“這是化學。”
四十号道:“數理化不分家。”
李起點頭道:“老實說,我認爲你的專業和能力對我們職業沒有什麽幫助。但你有這想法,我也開個後門。你可以到聽海安保特勤上班,但如果兩個月内你發現其中沒有自己的位置。你自己辭職好嗎?不要浪費了你的能力。”
“謝謝,謝謝給我這機會。”四十号很高興道:“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要證明當保镖我也比他強。”
“他?奪走你女朋友的人是保镖?”李起問。難怪這樣一個文弱博士要當兵又要當保镖。愛情是個王八蛋。
“對,他是盾牌安保的張揚。英文名叫絕se夫。”
啊哦,這個絕se夫李起還真認識。那是在王和王妃的宴會上。在追查夜莺身份時候,列出了一份嫌疑人名單中。有絕se夫的老婆的名字。李起汗顔道:“好像已經結婚了吧?我們和盾牌安保是競争對手。所以你想加入聽海安保。”
荀宣笑道:“做人何必這麽執着呢?這麽好的條件爲了一個别人的老婆,浪費自己的時間。”
“我認爲值得。”四十号想像道:“在參
軍前我膽很小,最少我現在不會再怕老鼠和蟑螂。”
“你怕老鼠和蟑螂?”
“老鼠曾經導緻歐洲暴發鼠疫,千萬人死亡。蟑螂帶來的疫病……”
“好,很好。”李起打斷四十号的高談闊論道:“明天九點到公司報到,找我,我叫李起。你叫什麽?”
“朱堯。”
接下來沒有亮點了,部隊軍紀森嚴,如這些軍人幾年如一ri的遵守。出行着裝,兩人成列,三人成行。整齊幹淨的内務,牙杯、毛巾排列整齊……這些是優點,但也導緻了他們缺乏自己的個xing。部隊是不需要有個xing的人,聽海安保需要。或者說李起更欣賞有個xing的人。
不是會說兩句笑話就是個xing,個xing是骨裏的東西。李起把剩餘人全部打了勾x交給後面人備選。這些人聽命令,服從指揮,戰鬥素養高,集體意識強,作爲外勤人員他們還是相當優秀的。今天一天,他隻挑選了兩人。而這兩人也并非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選。
荀宣知道,并非沒有通過李起挑選就沒有價值。李起的挑選很具備傭軍的思想。而且李起接觸的人員多是專業人員。對新成員的要求總是比較苛刻。
……
第二天,藍花、朱堯準時前往李起辦公室報道。
李起正在自己辦公室椅上睡覺,被米悟叫醒後,喝口冷茶讓兩人進來。兩人進來也沒有坐下,筆直站立。李起笑道:“别那麽緊張,到了這裏你們就要表現和普通人一樣。我不是你們直接領導,你們歸屬涉外組歐陽副總的直接指揮。不過。歐陽副總有點私事,暫時沒有上班。你們可以先去你們的四組辦公室。米悟。”
“恩!”米悟從抽屜拿出一串鑰匙抛給藍花,藍花單手接住道:“七樓,有牌。”
“去吧。”李起微笑點頭,等兩人離開,頭靠椅後一靠,準備進入睡眠狀态。
米悟敲擊鍵盤,李起道:“小米啊,你現在是部門經理。電腦組的老大,能不能換個地方辦公?”
“新人來,舊人哭。”米悟傷心道:“顧問,你太絕情了。”
“行,你随意。”
“顧問啊。那個男的,是不是太文弱了一些。真是特種兵嗎?”
“不僅是特種兵,還是特種兵的特招中尉。”
“不出來。還有那女的,也是特種兵?皮膚那麽白。”
“嫉妒你就說出來。”
桌上電話響起。李起無奈拿起電話:“喂!”
江影道:“頭,按照你的吩咐,抓到一個形迹可疑的人。”
“天哪。真有啊。”李起無奈道:“把他帶上來。”
米悟一愣:“什麽真有?”
李起道:“這個藍花,弄死了一毒枭和毒枭兩個兒,寡婦出價八百萬人民币要她命。我琢磨着,如果有人發現藍花的行蹤,肯定會先跟蹤,目标去哪。于是就讓江影帶一組外勤在公司外暗中巡邏。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上門。”
米悟驚歎:“顧問,你在管閑事。”
“不是閑事哦,藍花所屬部隊的老大和大老闆是戰友。安排藍花進入聽海安保的另外一層意思,也是希望聽海安保能保護藍花。”
江影用塑料手铐烤住一個一米六五的男,和一名外勤一路把人拉進公司内。那男大聲呼救,公司的人視而不見。人就這麽被非法的帶到了李起辦公室。
李起戴上墨鏡,把椅拉出來正對門口坐下。點上一根香煙。米悟侯立在李起身邊。過去派頭十足。江影帶人進來,和幫手一用力,把人扔在李起面前。李起拿起身邊的高爾夫球杆,頂住男人的下巴擡起來:“姓名。”
“……”男沒有說話。
李起單手揮舞高爾夫球杆,球杆從男頭頂壓了頭發掃過。李起似乎對自己失手很不滿意。站起來,球杆瞄準男的腦袋,然後掄圓了一圈。男忙道:“阮七。”
“越南人?”李起收杆問。
不僅是越南人,還是一名越南黑社會成員。毒枭和黑社會在本質上是有區别的,雖然很有黑社會都販毒,也有很多黑社會禁毒。李起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原來他們在一個月前就知道藍花在聽海的訓練基地。但外人難以進入基地,基地中還有幾十名大兵,還有訓練用的真正手槍和微沖。所以他們一直在附近觀察等待藍花單獨外出機會。
今天早上基地小車接了藍花和朱堯去城裏,他們也沒有臨時攻擊手段,于是隻能派人跟随。這倒黴的人會說漢語但是不認識漢字,向一邊抽煙報紙的江影借火,然後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江影一聽,對上号了。這個年紀不認識漢字,又在藍花進入公司後幾分鍾出現。于是動手。和其同車的人一見不對馬上抛棄他開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誰抓到哪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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