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m23正在進攻或者準備進攻國際學校。”荀宣道:“我建議不要去國際學校。”
“那沒有選擇。”李起看地圖道:“我們要去醫療營地,也必須從國際學校側面過去。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能走水路,直接切到醫療營地。”
“那現在?”
李起道:“十公裏後我們先靠岸,其他人先定點在六号地區紮營休息。我和小何摸到學校邊看看情況。有辦法的話,最好确認下徐光有沒有在裏面。小組荀宣帶隊,距離比較遠無法用無線電聯系。一旦有情況,七号地區這片水窪地是我們彙合點。不要輕易使用衛星電話,m23有一定的搜索信号器材。定時開機隻和米悟聯系。”
大家沒有意見,船隻繼續行駛。張玫船隻靠過來道:“顧問,剛才是我不對,向你鄭重道歉。”
“理解,但不支持。我接受道歉。”李起笑笑不以爲意。他轉而看地圖對同船小何道:“我們要去這座山,先整體觀察下國際學校的情況。恩……”
“怎麽了顧問?”
“如果m23明目張膽進攻國際學校,北約的空軍不會視而不見。有些詭異。”李起摸下巴:“到了才能知道。荀宣,把你狙擊槍讓小何背上,你用步槍。”
“我……”小何忙道:“我……”
“幫我背着,又不讓你開槍。”李起道:“我身上可不輕。”
“恩!”小何伸手接過荀宣遞過來的槍,一摸到熟悉的器械,小何瞳孔立刻放大,額頭溢出冷汗。荀宣一邊看着,扔過去三個彈夾。不拿槍,真輕松。以後再來非洲打死也不拿狙擊槍了。隻拿手槍,還是女式的。
李起知道,小何不是不能拿槍,而是不能扣下扳機。這種jing神狀态的病正常人根本無法理解。正常人想,不就是扣下扳機嗎?就如同沒有恐高症的對恐高症很奇怪。不就是在高處朝下看嗎?
順流而下。十公裏很快到達,李起船隻靠岸,在大家注視中,李起和小何系好小船。背起背包消失在叢林中。
李起和小何行進速度快了很多,先前行軍,照顧幾個城市孩子,小何還要兼職打草驚蛇。熱帶很多蛇沒有冬眠之說,隻有休眠。當氣溫比較低時候。就進入短暫的睡眠。不過休眠比起冬眠,更容易引發身體衰竭死亡。熱帶相當一部分蛇類在食物充足情況下,是不會進入冬眠的。一般來說以氣溫10度爲臨界點。
兩人身體大部有保護,特别是腳部,小腿捆綁膠皮。在熱帶叢林中,很容易踩踏到蛇類。除了蛇類還有蠍子窩和螞蟻窩。上身内穿防彈衣,頭戴可收縮紗罩帽子。手上戴防咬手套。除了這些,兩人還佩戴淡se墨鏡。叢林的陽光比較稀少,戴墨鏡主要是防禦眼鏡蛇。眼鏡蛇除了咬外還會噴毒。這毒液噴she在皮膚上用水沖洗問題不大。但如果濺she到眼睛中。那就相當麻煩。
先前隊伍不能走快還有叢林一個特點,那就是地勢。有時候一腳踩踏在平地上,是個螞蟻窩,腳陷進去。路上的樹幹是否能維持人體的踩踏重量?這些小何都要親身去試試。
于是小何問了個問題:“顧問,你完全可以帶一隊叢林作戰經驗的人員來非洲。爲什麽……”
隊伍人中。張玫李瑰有軍隊經驗,但也沒有叢林經驗。其他人更不用說了。行軍速度緩慢,雖然荀宣咬牙跟上,但是距離特種小隊的行軍要求差的太多。荀宣和江影昨天在車後。挑水泡上藥,今天腳底捆上繃帶。這些原因也是李起選擇漁村。順流而下的原因。否則按照特種潛入小隊來說,完全不暴露自己行蹤是基本要求。
“就當出來踏青旅遊嘛。别那麽緊張。”李起道:“再者,我真帶一支軍隊小隊出來。我不覺自己有能力控制。”軍人當然服從命令,但是你不肯定他會服從誰的命令。is和美軍合作中,美軍隻充當支援。他們是不會和美軍一起行動的。因爲美軍中可能會有zhongyang情報局人員,這些人員可能身負和軍事行動南轅北轍的任務。比如你目标是擊斃a,而a卻是情報人員的内線。最要命是除非生死一刻,否則你不會知道真相。幹情報工作心狠,有時候甯願埋葬你一小隊,也必須保證任務。
“蛇!”小何停步,一條米半的大眼鏡蛇在兩人靠近時候突然擡起脖子。
李起頗有興趣觀察道:“紅she毒眼鏡蛇,she程兩米,一口毒液可以毒死15到20個成年人。”
這邊兩邊小坡,灌木濕滑。狹路相逢,勇者不動。兩人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等待。一般來說蛇不會主動向人類發起進攻。而且它的耐心不會很久。大約三十秒後,眼鏡蛇被打敗,它低下脖子,然後遊走到一邊灌木叢中。
李起邊走邊道:“蛇很危險,但沒有必要把它當作威脅自己生存的敵人。比如約堡的搶劫,作爲普通人自然認爲身邊有很多威脅。但如果你擁有一定自衛能力,或者你就是劫匪,那一切都不同了。來g國不要把自己當成和平的使者,而應該把自己當成一個武裝團夥。”
“恩!”小何點頭,深覺有理。擁有政治鮮明的隊伍也許在這片大地的羁絆會更多。小何問:“顧問,好像比較亂就是這中非。同樣貧窮的北非,特别是撒哈拉大沙漠,好像更爲平靜。”
“這也許是宗教的原因。我和北非穆斯林打過交道。”李起道:“那次是夏天,很熱。暴風席卷而來,我頭發都被燙的卷起來。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身處微波爐的食物。那次風暴持續三天,把沙子都卷到了法國。我心情很浮躁,很焦躁……恨不得拿起武器殺人。可是當地人很淡定,他們忍受一切說,都是真主的安排。北非多是穆斯林,他們吃飯,摔跤,中毒,爆胎,都認爲是真主的恩賜。認爲是真主已經決定好的,沒必要爲了這些事而惱火生氣。我在他們身上學了很多,學會了控制自己的負面情緒。我認爲這種說法有一定道理,當然,我說的事處事态度,而不是宗教。對于已經發生的事,不要去怨天尤人。也許因爲這個原因,北非比較穩定。但是由于互聯網的開放,人們知道自己本應該有的權利和宗教規定的有沖突。這種淡然的情緒會慢慢消失。政局也未必會穩定。”
埃及、突尼斯的政治動蕩,就是兩者之間的碰撞。不過,這和中非之亂不是一個意義。北非的亂在于人民經過常年的教育,達到一定水準後思想發生變化。而中非的亂是因爲愚昧和貪婪。即使現在的阿盟,也在體制中搖擺,宗教讓他們不能上西方政治體系這條賊船。但是民衆對西方社會國家越了解,上賊船的意願就越強。阿盟因爲這個分歧,在峰會上多次翻臉争吵。而一些極端人氏不詢問爲什麽本國民衆追求西方價值觀,反過來責怪西方國家輸出價值觀影響了他們的生活。
出國打仗,沒有一點世界觀是不行的。這世界觀不在于誰對誰錯,而是必須知道自己目前的敵人是誰?諸如is就會當成美國人看待,南非私營武裝eo就會變成南非看待。以聽海安保身份出現的李起等人,就要順應中國在世界上的立場。
中午時分,李起和小何到達了預定的觀察點。國際學校建立在山巒之中。居高臨下沒有更好的觀測點。兩人窩在樹叢yin影中拿了望遠鏡朝下看。這一看,兩人都傻眼。一路上讨論過各種可能。比如is雇傭軍還在防禦,比如m23和盧巴族是不是包圍了國際學校。比如國際學校一切平靜,什麽都沒有發生。
但這個結果李起難以接受。國際學校已經成了一支武裝的駐地。cao場上有人訓練,還設置有雷達車,停靠了不少車輛,其中就有兩輛導彈車和幾輛裝甲車。外圍和内部都有巡邏的軍隊,還有設立的加油站。小何問:“顧問,這些是什麽人?”
“不清楚。”李起看他們的軍裝,土灰se的,綠se的都有。李起道:“當比起普通軍閥制服比較明顯。而且訓練方面也抓得緊。有可能是m23。”
“那國際學校的學生和雇傭軍呢?都被殺了?”
“不象,我找不出學校有交火的痕迹。而且也沒有發現學校内有地方關押千名俘虜和埋千具屍體的地方。”李起觀察一會道:“軍隊似乎分成兩塊。你看外面cao場一塊,多數是童軍,穿戴破爛,紀律散漫。而裏面這一塊的士兵顯然經過一定訓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