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放下電話:“錢!”
曹羽走過去放下一包錢。
“就這麽點?”老頭掂量兩下道:“二十八萬。”
“十八萬。”曹羽回答。
老頭道:“賭債十八萬,他讓我兒媳婦給他水喝,加十萬。”
曹羽似乎早有預料這個場面,淡淡道:“平口村加一起壯勞力也就八百人。我一個電話可以叫來一萬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坐地起價,敲詐勒索。我們安保公司也不會客氣。”
“聽海安保公司。”老頭這才看清楚曹羽戴的胸牌。雖然他知道曹羽一個電話一萬人是吹牛,不過叫上千把人還是有的。再說,人家知道自己是哪個村的,堂堂正正的報jing就行。老頭不再說什麽,從信封裏拿出鈔票。一個小夥子把一台防僞點鈔機放在台上。老頭很熟練的過錢,把沒有過的錢折平,再過錢。手法之熟練,如同是銀行窗口人員。
曹羽道:“早幾年你們點鈔用稱的,現在倒是高科技了。”
“女娃子,假币太多,不能不防。”老頭把錢裝回信封:“走了。”
飯堂中一群漢子各自散去。曹羽動下手指,李起乖巧的上前替賭少爺松綁,拿掉口中布團。賭少爺一口氣出來怒道:“這群鄉巴佬,我赢了八萬,反訛我十八萬。”
曹羽轉身就走,這次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顯然不想和賭少爺一起。李起把賭少爺送到後座。上駕駛位,遞給賭少爺一瓶水。然後才發動車輛。作爲一個跑腿人,李起給自己一百分。
賭少爺口中罵罵咧咧,對自己被綁架倒不是很不滿,對對方的賭品才是最不滿的。而後搓手問:“司機,我們賭交彙車第一輛的車牌尾号單雙大小怎麽樣?一次一百。”
李起問:“零算雙嗎?”
“算。”
“賭五十次怎麽樣?”
“好啊!”賭少爺來興緻。
李起道:“我賭雙。”李起上回城高速。曹羽看了李起一眼。
“ok!”賭少爺開始數:“雙、雙、雙、雙、還他媽雙?”
李起道:“今天北大橋開始單雙号限行。單号的大部分從西大橋上高速。能從北門出來的都是雙号。”
“這麽賭就沒意思了,算你赢五千。”賭少爺想想道:“我們賭你口袋紙币的張數。單雙,一次五千。”
“兩局?你都第二天回家,還有心情賭兩把?”李起拿出屁股後的錢包道:“那我們兩人就賭這兩次行不行?”
“行。”賭少爺道:“我賭雙。”
李起一翻錢包很抱歉道:“不好意思,就一張一百塊錢。”
“你要不要這麽小氣?帶一百塊來贖我?”賭少爺接過錢包檢查,幹幹淨淨的一張鈔票,還有就是一張銀行卡。”
李起道:“我怕贖金不夠把我工資湊。少爺,你欠我一萬了。”李起把錢包塞回口袋。
“再來一次,賭一萬。”賭少爺道:“路途漫漫,多悶。”
李起再次拿出錢包:“還是猜裏面有單雙鈔票。”
“有意思,我喜歡。”賭少爺搓手來了jing神:“單,你要能在合上錢包情況下,在我眼前把錢拿走,就算我栽。”
“請打開。”
賭少爺拿過錢包打開一愣,裏面是一沓的鈔票。細數一下整整兩千元。賭少爺看李起驚爲天人:“高人,你是怎麽做到的?”
曹羽也分外疑惑的轉頭看李起,就算李起身上有兩千塊錢,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人家的眼皮下把錢塞到錢包裏。特别錢包還是折起來的,李起一個手還要握方向盤。
李起搖頭:“商業機密。”
“我欠你兩萬,我再給你三萬。五萬塊,到家給現金。”賭少爺道。
李起問:“算數?”
賭少爺豪邁道:“本少爺人品有目共睹。隻有賴活,沒有賴賬。”
“好!”李起從背後口袋再拿出一個錢包:“其實,我有兩個錢包。”
“……”賭少爺石化當場。曹羽忍不住頭偏到一邊偷笑。
賭少爺咬牙拉袖子道:“五萬再賭一次。”
“好,我們就賭這位小姐錢包裏面紙币數量的單和雙。”
“好!”賭少爺沉思一會道:“單。你别也買單。”
“我買豹子。”
“豹子是什麽意思?”賭少爺問。
“我賭她沒有錢包。”
“……”賭少爺當即有點吐血感覺。懷抱一絲希望問:“美女,你有錢包嗎?”
“公文包算的話,有。”曹羽回答。
賭少爺無語道:“一點都不好玩。”
“呵呵!”李起一笑,不說其他的,專心開車。賭少爺還想約賭,曹羽已經撥通了他母親的電話。母子通話,賭少爺先被一通訓斥,而後是關心、詢問和安慰。還說家裏準備好了吃的。還有醫生在家裏等候。
到了金尊别墅群,一個保安看見了李起叫道:“老林,看是誰。”
老林和幾個保安湊過來,和李起打招呼。曹羽等待一分鍾後咳嗽一聲。李起揮手向大家告别。賭少爺很有信用,到家就寫了張十萬的支票給李起。李起出别墅,大家擠擠眼睛。李起撥打電話:“王嬸,我李起,幫我送十件啤酒。賬我晚上和你結。謝謝王嬸。”
曹羽看路邊,有一家王嬸小超市。于是道:“先結賬,免得晚上還跑一次。”
“好!”李起靠邊停車,然後下車給了酒錢,和王嬸再寒暄一會。上車問道:“曹小姐,現在去哪?”
“去聽海國際學校高中部。”
大小城市都有不少的國際學校,主要是爲非大陸學生提供就學的地方。大部分的國際學校是貴族學校。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都有。這些人高中課程畢業後,會前往相應的國家就讀大學。根據去的國家不同,他們所選的高中内容也不同。一部分成員是外籍人氏在聽海的子女,一部分是擁有外籍的華裔學生,還有一部分是已經選擇好國外大學的中國學生。至于費用,那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