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曹羽喊:“在裏面嗎?”
對方疼的怕叫出聲來,口咬手。一聽曹羽聲音大驚,又來一個幫手?再看李起,似乎也被曹羽吓着,張大了嘴忍疼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對方用左手做個阻擋手勢,示意不要來了。李起點點頭達成協議。雙方後退兩步。
李起左手捏拿脫臼處一接,接上。對方學葫蘆畫瓢的一接。而後淚流滿面的單手再把胳膊擰開。再接,又錯位。對方口咬毛巾出血,顯然是疼得不行。
“李起?”曹羽慢慢走進來。
對方一咬牙,再擰開,然後吊了一個肩膀走人。
“我在洗手間。”李起忙道。
曹羽哦了一聲,離開男賓區門口。一個胳膊吊住的毛巾男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曹羽一看口部上有血,善意提醒道:“先生,你出血了。”
“上火,牙龈出血,你管。”毛巾男飄走。
李起出來,曹羽已經重新上台。李起走到曹羽放毛巾的椅子,然後把id卡朝毛巾下一塞。要讓他闖女賓室還卡,他是不幹的,他也幹不來那麽猥瑣的事。不過這家夥是誰啊?下手非常狠辣,會擒拿而不擅長接骨,抗擊打能力強。還有,他爲什麽要偷曹羽的id卡呢?曹羽id發現不見,立刻會通知公司。除非,他有把握在曹羽發現之前克隆id卡,然後再把卡送回去。
李起無法讀出對方來路,有實用格鬥擒拿,又有少許南派武術的影子。話說回來,空手道就有南派武術的影子。李起胡思亂想中,曹羽叫道:“李起,上來。”
“我不會。”李起忙道。
“就因爲不會才教你幾招簡單的防身術。”
李起無奈,脫了西裝上台。曹羽道:“用拳頭打我。”
你妹!我用拳頭打你,然後你手一架,順勢朝後一轉,就把我胳膊扭住。這時候你要一推呢,我就轟然倒地。你如果左手幫忙一轉,我的胳膊就要二次被卸掉。李起淚奔,什麽叫悲劇,悲劇就是明知道火坑你還要朝裏跳。跳完後還要感歎,感謝火坑,是火坑讓我變得強大。
于是李起打了,沒有懸念的手腕被曹羽後折。曹羽一推,李起轟然倒地。曹羽介紹道:“這招最大作用是防刺。對方刺利器時候,另外一手很難協調幫忙。而你的雙手都有空,關鍵是手要快。再來,這次我打你。”
你打我,我要切你肯定不合适,不讓你打中也不合适。李起地上揮手:“不行了,站不起來了。”
“你最少學過軍體拳,又當過兵,不至于這麽差。”
自己給中**人丢臉了,李起掙紮站起來。曹羽滿意道:“我要打了,當我出拳時候,胳膊朝側上擡,把我手拍擋開,然後跨步雙手折我手,把我推倒。”
“好!”
一拳打在李起的腹部,李起後退一步,曹羽忙扶持住問:“沒事!”
李起一手捂了腹部,深呼吸:“沒事曹小姐,我想上廁所。”
“你不是剛去嗎?”
“又想去了。”李起默然離開,這種挨打太冤枉、太冤枉了。有苦隻能肚裏吞。這個曹羽是有真材實料的,不是花架子打粉拳。最痛苦是自己要不要頂起腹肌呢?頂起腹肌挨打,曹羽就奇怪,爲什麽自己腹肌這麽結實扛揍。不頂起腹肌挨打,就象現在這樣,痛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和第一個陌生高手拼幾把,手腳疼痛。和曹羽過兩招,腹部疼痛。今天沒看黃曆就出門,衰神附體。
李起從男賓區出來,曹羽擰開一瓶水遞給李起關切問:“沒事。”
“沒事。”
“再來?”
“不來了。”李起忙道。
一點疼都忍不住,江山還說有潛力。曹羽有點失望道:“那你先開車回公司,我還有點私事。”
“哦!”李起走人,不帶走半分留念。他想起了秃鹫處長,秃鹫處長教導他八歲孩子格鬥。敞開胸懷鼓勵孩子盡管來。結果八歲的孩子一腳踹在他的下yin上。秃鹫處長當場趴跪在地。臉上挂眼淚和笑容說:不錯,有進步,下次要踢高點。
地下停車場開車,到了門口。曹羽攔住,扔給李起一瓶藥道:“找别人要的,内服。”
“謝謝曹小姐!”李起表示感謝後走人。
這是李起和曹羽認識來交談最多一天,第二天,雙方又維持了司機和乘客的關系。曹羽沒有詢問李起的傷勢如何。其實曹羽那點疼痛是一時的,最要命的是和脫臼人那互相腳踝掃一腿,已經淤青一片,雖然當晚用藥酒搓揉,但不是一時半會能痊愈。
今天是有正經事,交贖金。這贖金交的頗有幾分尴尬。是吃喝piao賭的賭少爺。郊外閑逛,偶遇賭場,一時手癢,玩了一晚。欠十八萬,不收支票。電話老母,提錢換人。
這種事不好驚動jing察,曹羽接這委托的原因是賭老娘是中國頗有影響的進出口商人,是聽海最大奢侈品進口商。擔心對方拿錢不放人,所以曹羽才親自跑一趟。并且,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一早上就能來回,不浪費多少時間。
李起倒是蠻驚訝的,現在珠寶展示拍賣會隻有二十多天的時間,曹羽這幾天下來根本就不關心有關珠寶展示的安保。連會展中心都沒有去過。今天又爲了十八萬親自跑一次,難道聽海公司根本就不在意本次珠寶展?
今天曹羽沒有看文件,而是支了手看窗外風景。李起接電話:“你好……對,說個地點。好,我們大概一個小時後到。”李起挂電話道:“賭場人說,在國道邊一家清香飯店交易。如果看見jing察,就下委托人一隻手。”
“哦!”曹羽回了一個字。
車輛到達清香飯店,曹羽戴上墨鏡。李起下車,幫忙拉開車門。曹羽手拿一包錢出了汽車。清香飯店兼職加水,是很不起眼的路邊違章建築。裏面有桌五張,四張坐滿了人。主桌上隻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和臉上都是瘀傷的賭少爺,顯然被扇了不少耳光。賭少爺的口中還塞了個布團,雙手後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