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跟張揚也把各種細節交代完,送他離開之後,趙天佑關上辦公室的門,就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郭嘉便現出形來,對趙天佑說道:“除了特别事務局的守護靈倉庫之外,天下還有那麽多靈場,每個靈場裏都有或多或少的守護靈。而擁有守護靈的靈場通常還伴随着許多對于禦靈師來說至關重要的财富。所以我們的目标當然是靈場,怎麽會無聊到去搶守護靈倉庫呢?”
“去靈場?”
趙天佑對于靈場這個名詞的了解,完全來自于呂布和周建兵。就他的了解,全華夏國境内的靈場也不過寥寥無幾,而且每一個都是由特别事務局的重兵把守。他實在不覺得郭嘉的這個建議,跟讓他直接去搶劫特别事務局的守護靈倉庫有什麽本質區别?
看着趙天佑一臉茫然的表情,郭嘉就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他于是解釋道:“呂布他們所說的靈場,實際上指的都是國家級靈場,這種靈場内的資源和所擁有的守護靈,質量和數量都是戰略級的。這樣的靈場在華夏國境内自然沒有幾個。但是除了這種國家級靈場之外,華夏國境内還散布着零零種種各種中小型靈場。如果機緣巧合的話,在這些中小型靈場中,同樣可以發現高品質的守護靈,以及豐厚的修煉資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想華夏國那麽多的民間禦靈師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趙天佑一想也是,他于是趕緊問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去尋找這些靈場?你是不是心裏已經有些地方了?”
郭嘉搖了搖頭,說道:“我所能記得的靈場基本都是被各大世家控制着的僅次于國家級靈場的高級靈場,那些地方你暫時還不能去,我們必須得另想辦法。”
趙天佑一聽到這個,頓時啧了一聲,“你這不是說了等于白說嗎?”
“我所知道的靈場沒有辦法去,不等于我們不可以尋找新的靈場啊。”郭嘉又說道。
趙天佑一聽有戲,又興趣盎然地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該怎麽才能找到新的靈場?”
“所謂靈場,說白了,就是能夠産生守護靈的地方。這種地方通常來說,都是墓葬之地。”郭嘉說到這裏,講話頭停住,看着趙天佑。
趙天佑略想了一下,明白了過來,他的嘴巴頓時張成“o”型,“不會?莫非你是想唆使我去盜墓?”
看到趙天佑似乎有幾分不齒的模樣,郭嘉當即正色道:“如果你想要真的擁有一支屬于自己的禦靈師實力,那麽懂得盜墓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天下守護靈十成又九成半都來自各種墓葬。當今世界那些世家大族,又有哪一個不是精通盜墓的。否則的話,你以爲他們那樣龐大的守護靈勢力都是怎麽積攢來的?難不成你竟然會以爲他們的守護靈實力,都是老老實實等着國家級靈場分配來的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恐怕早就被人推下去三百遍了。不要說現在,就是當初三國的時候,曹丞相……”
趙天佑原本就不是個道德感太強的人,剛才聽到郭嘉說盜墓,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活計有點太過肮髒和下作,再加上聯想到電影裏盜墓情節中那種遍地骷髅的陰森恐怖情景,本能地有限抵觸罷了。
現在他看到郭嘉這麽一本正經,而且還頗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勢頭,便趕緊伸出手,說道:“好了,打住……老實說,我其實也不是那麽抗拒盜墓了。隻是對于盜墓這行當,我實在是不熟啊。不要說不知道怎麽盜,我就連哪兒像樣的墓地都完全不知情,這你讓我到哪找墓穴去?難不成你讓我随便找個亂葬崗就開始開挖?”
“那當然不可能,我從前對于這塊雖然涉及并不深。但是你可以多給我找一些地方志之類的資料讓我翻閱一下,我相信我應該可以盡快找到一些可能擁有靈場的墓穴的。”
郭嘉正說到這裏,趙天佑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剛回到家的馮逸。
“馮大哥,是不是又有生意關照我啊?”
雖然剛剛敲了沈豪一個大竹杠,但是這筆錢剛到手,就被郭嘉三下五除二幫他花了個精光,所以趙天佑現在隻是個空有其表的窮光蛋,對于金錢的渴望非但一點沒有降低,反倒比從前還要熱烈。
這也是爲什麽他一看到是馮逸的電話,就顯得格外熱情的緣故。而馮逸的回答,則是讓他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打電話找你不是找你賺錢的,而是有别的事,比賺錢重要得多的事。”
趙天佑有些疑慮地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郭嘉,然後便随口笑着問道:“比賺錢還重要的事,那能是什麽事啊?馮大哥你總不能是要給我介紹老婆?我可還隻是個高中生。”
電話裏的馮逸說道:“你方便的話,能不能洪都來一場?不行的話,我到錦江來也一樣的。”
趙天佑聽到他這麽說,知道他應該是确實有重要的事情想說,而且還是不方便在電話裏溝通的事。
略想了片刻,趙天佑說道:“成,我下午還有課,等我放學了,我直接到你那兒去一趟呗。”
“好,我在家裏等着你。”
挂掉電話之後,趙天佑很是不解地轉頭看了看郭嘉,“你說這個馮逸找我會是什麽事呢?”
郭嘉皺着眉頭略想了片刻,有些驚喜地自顧點點頭,“這可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什麽意思?”趙天佑都被郭嘉弄糊塗了。
“老闆,你想想看,馮逸是幹什麽的?他就是個倒賣文物的。倒賣文物的除非造假,還有什麽事情可以獲得暴利?”
郭嘉問得趙天佑愣了一會,然後他便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盜墓?”
“沒錯!盜墓在世人眼中不僅是違法的事,而且還是很下作的事,所以他才不方便在電話裏說。”
趙天佑垂首想了片刻,覺得郭嘉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同時他又有了新的疑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找我談這個事幹嘛?”
“這個我們就不必瞎猜了,到了那裏,他自然會說。”
趙天佑又想了一會,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下午的課不上了,我打電話請假去。”
說着,趙天佑就把電話掏了出來,直接打給教務主任窦月娥。
自從上次在校門口的便利店被間接恐吓過之後,窦月娥每次看到趙天佑,都熱情到了極盡谄媚的程度。而從那以後,趙天佑請假就再也不通過陳夢琪,而是直接打開窦月娥。這樣的好處是不但不用受陳夢琪的唠叨,而且請假幾乎百分之百會被通過,且沒有任何後患。
請完假之後,趙天佑便攔了輛的士,直奔洪都。
一個小時後,趙天佑就殺到了馮逸家。
“不是說下午放了學才來嗎?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當打開門看到趙天佑站在門外的時候,馮逸有些驚訝地問道。
“原本是這樣的,但是轉念一想,你可是一口氣給我賺了幾百萬的金主,我可不能這麽怠慢,所以就趕緊跑來了。”趙天佑笑了笑,馬屁不要錢的拍道。
馮逸聽到,頓時仰頭笑了起來,“沈豪要是聽到,估計該氣死了?那家夥一個月給你三千萬,你都沒給他好臉色看。我不過才給你賺到幾百萬而已,你就對我熱情成這樣。”
馮逸這話讓趙天佑略略有些驚訝,“哈,這事他都告訴你了?看來你們倆關系真不一般啊。”
都到這個份上了,馮逸也沒什麽打算瞞趙天佑的,所以便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道:“沈豪告訴我的,可遠不止這個……”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進客廳,相對坐下。
“哦?他還告訴你什麽了?”趙天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問道。
馮逸拿了個空杯放在趙天佑面前,說道:“他還告訴我,金家近期就要派一個重要級的人物到贛南來了。”
原本打算給馮逸倒水的趙天佑頓時把手停住,看向馮逸,問道:“莫不是專門來對付我老爸的?”
馮逸看着趙天佑笑道:“除了你們父子,你覺得在贛南還有什麽人值得金家專門從中京調人來?”
趙天佑笑着試探道:“據我老爸說,金家在贛南的實力盤根錯節,幾乎是獨霸一方了。我老爸不過兩個光棍罷了,他們對付我們,隻用本地勢力就足以把我老爸壓扁了,還用得着從中京調人?”
“如果隻是官場的話,那當然是不必再調人來了,以金家當前在贛南的政治實力,再調人來也是多此一舉而已。”馮逸說到這裏,故意停了停,笑着看向趙天佑。
從馮逸有些詭異的笑容中,趙天佑馬上就猜到了結果,但是他不能直接說出來,隻能是裝傻地問道:“不是官場的人,那還能是什麽人?”
馮逸笑了笑,說道:“和你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