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沈豪的父親顯得很驚慌,而沈豪本人則是顯得很鎮定。
“沒什麽好慌的,這是原本就在預料之中的事。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已經不再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堅持走下去。父親,你放心,金家雖然強大,但是我的手裏也不是一個籌碼也沒有。”
沈豪在他的辦公室這樣回應他父親的慌亂。
面對着沈豪這樣的回答,原本有些慌亂的他父親這才漸漸冷靜了下來,然而很快他又開始爲另外一件事情感到憂慮了,“阿豪,你的身體……”
沈豪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會在此之前把問題處理好的。”
沈豪的父親滿臉痛苦地凝視着沈豪,好一陣之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沈豪的辦公室。
當他離開之後,沈豪轉身便拿起電話,打給了馮逸。
半個小時後,馮逸出現在了沈豪的辦公室。
進了門,馮逸也不客氣,自己給自己倒上水,大喝一口,才問道:“什麽事這麽急着把我叫來?”
沈豪站在辦公桌邊,伸手按着桌面,問道:“你的劉豫現在到底恢複到什麽程度了?”
“你問這個幹嘛?”馮逸警覺地看着沈豪,“這個好像跟你沈大公子沒什麽關系?”
沈豪完全不在意馮逸的表情,隻是一動不動地看着馮逸,用一種很認真的口氣說道:“告訴我。”
馮逸有些不解地看了沈豪一陣之後,才終于說道:“這次從香江賺了不少錢,劉豫的修複度應該很高了,再差一點點應該就會好了。”
沈豪看着馮逸,問道:“簡單點,還需要多少錢,劉豫就可以完全修複?”
馮逸看着沈豪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又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答道:“六七千萬。”
沈豪沒有答話,隻是從懷裏掏出支票本,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填上數字,遞給馮逸,“拿去。”
馮逸驚訝地看了看沈豪,然後馬上搖頭,“我說過了,我不用你們沈家的錢,我才不要欠這種人情。”
“金家要從中京派人來了。”沈豪歎了口氣,說道。
馮逸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不至于?在金家眼裏,你們沈家的份量有那麽重嗎?”
“如果隻是針對我們沈家的話,自然不必動那麽大陣仗。”沈豪說到這裏,轉了個身,靠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胸地看着馮逸,“你猜來的是什麽人?”
“我怎麽知道?”馮逸沒好氣地瞪了沈豪一眼,“我是個單打獨鬥的,你以爲是你們沈家,養着幾十個人什麽都不幹,專門幫你們到處打聽情報。”
“這個人叫做金宇軒。”
當聽完這個名字之後,馮逸先是想了一會,然後便露出震驚的神色,“什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派他來呢?”
“我也覺得很奇怪。”沈豪說到這裏,偷偷看了一眼馮逸,“對付我們和趙雪峰,爲什麽會派一個禦靈師來呢?”
馮逸搖了搖頭,說道:“他可不是簡單的禦靈師,他是金家新一代中最頂尖的禦靈師,就算在特别事務局都是挂了号的。”
“你現在知道緊張了?”沈豪笑着看了馮逸一眼,把拿着支票的手拿了出來,在馮逸面前晃了晃,“怎麽樣?這張支票你現在該收了?”
“金宇軒雖然是很厲害,但是他來贛南,是對付你們的,跟我有什麽關系?”馮逸撇了撇嘴,說道。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沈豪笑了笑,終于忍不住把話頭挑明,“你覺得金宇軒來贛南,真的隻是來對付我們沈家和趙雪峰的嗎?”
聽到沈豪這麽說,馮逸愣了一會,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你是說……”
馮逸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豪笑着打斷,“這還用說嗎?既然是派禦靈師來,自然就是來對付禦靈師的。金宇軒來贛南,當然是沖着趙天佑來的。”
馮逸很緊張地張大眼睛,“難道趙天佑的秘密被金家知道了?”
“誰知道呢,反正我沒有說,但是我不保證金家就一定不知道啊。”沈豪說道,“知道趙天佑是禦靈師的又不止我一個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真是有點麻煩了。”馮逸說着,雙手抱胸,在辦公室裏踱起步來。
“我現在不确定金宇軒到底是不是知道趙天佑的事,但是我可以确定金家一定是猜到在我跟趙氏父子的聯盟中,有守護靈的因素在起作用。誤打誤撞也好,胸有成竹也好,總之,金宇軒這次來贛南,就是奔着守護靈來的。以金家在贛南的人脈和資源,就算他不知道趙天佑的事,日子一長,他查也能查出來。”沈豪說到這裏,看着馮逸,“如果他們真的發現趙天佑擁有s級守護靈,那你尋找墓穴的計劃恐怕就得另選合作夥伴了,因爲在那種情況下還讓趙天佑護送你去尋找墓穴,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馮逸這下是真急了,他猛地定住身,轉頭看着沈豪,“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沈豪再次晃了晃手裏的支票,“收起支票,盡快修複劉豫,然後把趙天佑喊來,告訴他實情,讓他護送你去尋找墓穴。隻要能成功打開墓穴,我們的實力就将會得到大幅增長。隻要有了實力,管他金家還是王家,又有什麽了不得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罷了。”
馮逸很是認真地站在原地想了一陣,最後終于有些不情願地接過了沈豪的支票,“三天之内我就會把劉豫修複,你趕緊聯系趙天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我倒是覺得由你直接跟他說會比較好。”沈豪說到這裏,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因爲我弟弟的關系,我相信他對我的觀感遠不如對你好。”
“這怎麽會呢?做爲一個每個月給他三千萬的金主,竟然連一點好感度都刷不來,你這錢也花得太冤枉了?”
終于找到一個嘲諷沈豪的機會,馮逸笑得十分開心。
面對馮逸的嘲諷,沈豪除了摸摸鼻子以外,就隻剩下苦笑了。
看到沈豪這幅吃癟的樣子,馮逸心裏平衡了許多,于是便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成,我找他談。”
就在沈豪和馮逸談論着金宇軒的到來以及對策的時候,趙天佑正在錦江市租金最高的錦江大廈頂樓的一個辦公樓裏,第一次翻看着安保公司的帳本。
一邊看,趙天佑一邊笑着看看正襟危坐在旁邊的陳有定和鄭飛羽,越看帳本,趙天佑是越對眼前這兩個人滿意。、
好一會之後,趙天佑終于把帳本合上,笑着點頭,“嗯,不錯,不錯。首先,飛羽你幹得不錯,這麽短的時間就把人都招齊了,連訓練都可以步入軌道了,很有效率。”
鄭飛羽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腰,笑眯眯地承受了趙天佑的誇獎。
誇完鄭飛羽,趙天佑又笑着看着陳有定,“陳經理,你就更了不得了,這開張才半個月,你竟然就把公司給注冊好了,不但如此,還拉到了每個月接近一百萬的單子,這個本事可真是了不得。”
陳有定很是謙虛地笑着點點頭,說道:“哪裏,哪裏,跟董事長一天拿下每月三千萬營業額的本事比起來,我這點本事也就是過家家而已了。”
陳有定這麽一說,鄭飛羽也忍不住笑嘻嘻地說道:“是啊,董事長,全贛南能敲沈豪竹杠的可不多。能夠每個月敲三千萬這麽狠的,除了您以外,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了。”
“這怎麽能叫敲竹杠呢,這叫深度合作。”趙天佑笑了笑,身子往辦公椅躺了下去,順便掃了一眼,眼前這三百多平米的辦公室,“一個平米兩百多塊的租金,真是他媽的貴啊,不過,你别說這錢倒也沒白花,這辦公室還真不錯,俯山看河的,啥都不幹,光是坐着都覺得心裏舒坦。”
“那是,這可是咱錦江最貴的寫字樓了。”鄭飛羽也跟着趙天佑的目光,看了看窗外,然後有些感慨地說道,“真沒想到啊,我鄭飛羽有一天也能坐在這麽高檔的寫字樓,還穿西裝打領帶,弄得人模狗樣的。”
“嘿嘿,這算什麽,隻要跟着董事長,以後還有大把好日子呢。”陳有定拍了拍鄭飛羽的肩膀,一半真感慨,一半拍馬屁地看着趙天佑說道。
趙天佑知道陳有定是在拍馬屁,但是聽着還是很爽。
靠在椅子上開心地閉目養神了一陣之後,趙天佑從抽屜裏掏出裝着一疊光碟的光碟簿,遞給鄭飛羽,“把這寫東西拿回去看看。”
“這個是?”鄭飛羽接過光碟簿,看到裏面的光碟都沒有封面,隻有一個一個編号,他于是有些奇怪地問道。
“特别事務局情報中心特訓教程。”
當聽到趙天佑躺在椅子上不以爲然地念出這句話的時候,鄭飛羽吓得差點把光碟簿給掉在地上。
“這個……”鄭飛羽駭然的看着趙天佑,“這種東西我看合适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專門讓我父親托人從中京帶出來這東西,難道是讓你玩飛镖用的嗎?”趙天佑乜了鄭飛羽一眼,問道。
“但是……咱們一個安保公司,怎麽會需要學……這個呢?”
“你以爲安保就是穿着黑西裝擋子彈啊?”趙天佑緩緩搖了搖頭,“安保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别人不敢對付你想保護的人。而想要做到這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對方的把柄。記住,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