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說中有着月下閃耀湖水般的光輝,以及絕不會毀壞的刀刃的寶劍剛在蘭斯洛特手中出現,便又迅疾地飛了出去,在飛快地将威脅到真田青葉的金箭斬斷之後,又旋轉着回到蘭斯洛特身邊。
而幾乎就在同時,原本站在原地的觀望的馬薩爾突然整個人騰空而已,就在他的身體達到高峰,快要因爲地球重力而向下墜落的時候,蘭斯洛特便在空中突然消失,爾後便合體到了馬薩爾身上。
于是,達到頂峰的的馬薩爾的身體,就像引擎發動了的飛機般繼續向上升,而在向上的過程中,無毀之湖光開始逐漸現形在他的手中。
幾乎是頃刻之間,他便已經飛到了比修冷雨還要高的地方,雙手持劍,形成一個向下斬擊的炙熱光團。
和今晚所有的人一樣,馬薩爾毫無保留,一出手便是他的終極秘技——毀滅之光。
一看到馬薩爾全力出擊,真田青葉心頭一喜,但是卻也沒有心思敢再戀戰。很顯然,他并不認爲自己和馬薩爾聯手,就可以打敗周建兵和修冷雨的聯手。
但是他覺得這是一個天賜良機,可以讓他從今晚的噩夢之中逃脫出去。
真田青葉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想趁着周建兵稍微分神的片刻,朝着遠方掠去。
然而,就在這時,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孫策突然從修冷雨的身體裏鑽了出來,聽憑馬薩爾的巨劍砍進他的肩頭,雙手夾住無毀之湖光的劍身,順勢拽着馬薩爾直奔真田青葉而來。
馬薩爾原本向下的斬擊勢能,在這一刻完全被孫策化爲向前沖擊的勢能,其速度之猛烈甚至于都超越了常人視力的判斷。
在常人看來,孫策和馬薩爾兩個人幾乎是瞬間瞬移到了真田青葉逃跑的路上,然後兩人像重磅炮彈一樣,直接砸在了真田青葉身上。
就在真田青葉驚得眼角都要裂開的時候,真田幸村從他身體裏也飛了出來,無可奈何地雙手持槍,與這簡直要毀滅一切的光團撞了上去。
一聲天邊悶雷響一般的聲音響起之後,趙天佑整個人都被震得幾乎昏了過去。等他花了好一會,才重新清醒起來的時候,他便看到場面上已經塵埃落定了。
原本看上去個子最爲高大的馬薩爾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沒了聲響,而孫策的身體也淡了許多,至于真田幸村則已經淡得跟薄霧一樣。
真田幸村雙手合十,坦然地說道:“一直傳聞孫策大人的‘霸王翻天’,可以将天下一切強攻化爲己有,遇強越強,無強不破。一直以爲是吹噓之詞,直到今天親眼見到,才知道名不虛傳。竟然可以連蘭斯洛特的那燃燒神魂的緻命一擊也照樣化爲己用,果然不愧是東亞第一防禦守護靈,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孫策有些惋惜地說道:“在三倍的毀滅之光的撞擊之下,你還能夠幸保神魂不滅,你們真田家的天霸槍絕也堪稱天下一絕。隻是可惜,你的這個禦靈師并不怎麽樣,不然的話,幸村大人你的戰力應該還不至如此?”
真田幸村灑脫地笑了笑,身上盔甲和武器重又散去,隻着一身黑色棉衫,說道:“當年敗給德川家康,今天敗給孫策大人,這一切都是天意。犟了這麽多年,直到今日,我才終于相信,天意的确不可違,實在不是人力可以挽回。隻不過,在我的魂魄煙消雲散之前,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那個藏身魂玉之中十八年的高人,究竟是哪位?以至于當年家主甚至于不惜壓上整個家族的命運,也要與貴局爲敵?甚至說,隻要得到此人,真田家将毫無疑問地制霸東瀛?”
這時候,臉色蒼白的修冷雨緩緩走上前,走到已經死去的馬薩爾身邊,從他口袋裏翻出一塊碧綠的魂玉,然後對着這魂玉說道:“先生,出來看看你的新主人,看看你是否喜歡。”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這魂玉一陣發亮,一個身着一身儒生服,頭戴儒冠的青年男子出現。如果你隻看他的裝扮,會覺得這是個正宗的儒生,但是當你看到他那總是帶着些譏诮的嘴角,以及習慣性帶着些壞笑的臉龐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可不是個遵守禮法的儒生。
此人正是當年曹操陣營中的第一謀士,一手将曹操從一個一線諸侯扶持爲天下霸主,在他死後曹操集團便急轉直下,再無大成就的郭嘉郭奉孝。
此人平生隻有三大愛好——愛酒,愛戰争,愛女人。
那郭嘉現身之後,便向着趙天佑的方向喊道:“這麽多人都是在爲你打生打死,你還躲在那裏做什麽?難道還打算等着有美女現身洗澡嗎?”
趙天佑有些愣了,心想,“這人不會是在喊我?”
“除了你之外,還能是喊誰?”他剛生出這疑問,就聽到呂布在他腦海裏說道。
趙天佑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摸了摸下巴,“不會?這位古代帥哥看上去很有風度也相當牛叉的樣子,難道竟然是我的新守護靈嗎?”
看到趙天佑一臉猶豫的模樣,呂布實在是忍不住了,徑直現身出來,推着趙天佑之間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趙天佑的腳步聲一起,真田幸村便側過身,看到他緩緩走來。
“竟然這樣年輕?”真田幸村先是一愣,爾後忍不住問道,“想必這位少年郎就是華夏國選定的将來的大争之子?”
“不……”話說到這,就見到周建兵踏前一步,糾正道,“這不是華夏國選定的大争之子,而是我們選定的大争之子。”
“大争之子,我也是大争之子!”
這時候,因爲神魂受到重傷,臉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半躺在地上的真田青葉突然發狂地大呼道。
“很顯然,兄台,你已經争壞了。”郭嘉轉過頭,看着真田青葉,笑着調侃道。
“青葉雖然心性不定,但是他的禦靈師天賦還是世間罕有的,如果時運相濟,能夠得到鍛煉的話,恐怕也未必是今天這樣的下場。”
見到這一幕,真田幸村不由得又歎了口氣,他們真田家所謂的第一禦靈師不過如此,他又怎麽能臉上無光,所以他還是忍不住替他強辯道。
郭嘉聽到這裏,不屑地搖了搖頭,駁道:“得了,瓷娃娃沒有資格成爲大争之子。”
“罷了,罷了,成王敗寇,多說無益。”真田幸村又是長歎一口氣,哀求道,“隻是看在我這一脈隻剩下真田青葉這一獨苗的份上,還懇請諸位能夠饒他一命,隻取他神智即可。這樣也算是爲我這一脈留下一絲香火,讓我可以後繼有人。”
“幸村大人,恐怕這多有不便……”
周建兵這話剛說完,卻又聽到郭嘉說道,“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周建兵驚愕地轉過頭看着國家,“郭先生。”
隻見郭嘉伸出手,将周建兵攔住,然後對趙天佑說道:“帥哥,不要把你的紅蓮藏着掖着了,拿出來給大家見識一下。”
聽到他這話,趙天佑當即愣了一下,心裏想,“這家夥怎麽會知道我有地獄紅蓮?”
而更讓趙天佑吃驚的,是當一聽到這兩個字,修冷雨,周建兵以及真田幸村的臉上都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
那個已經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真田青葉更尖聲高叫了起來,“不可能,你這小子怎麽可能會有地獄紅蓮?”
在這一片震驚的注視中,趙天佑有些求助地看向了周建兵。
“你真有?”周建兵試探着問道。
趙天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地緩緩點了點頭,說着,他稍微運轉八識聖王功,就看到他體内九朵蓮花緩緩轉了起來。
一看到這九朵蓮花,修冷雨幾乎是當場就大罵了起來,“我的天,趙清文!你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老家夥!”
罵完,他卻又大聲地仰頭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你個老家夥,我說你怎麽跟個老烏龜一樣那麽能忍,那麽能讓,原來你這老家夥手裏藏着這麽一幅大牌啊,我們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郭嘉先是不說話,等着修冷雨感慨完之後,才笑道:“不然你以爲趙清文憑什麽說服我在那個狗屁魂玉中藏身十八年?你以爲那滋味好受?你要喜歡,你來試試?”
“局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到這兩人一人一句,連周建兵都開始有些發愣了。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就隻看到郭嘉和修冷雨一起搖頭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這些事的時候,不過将來該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都會知道。”
兩人說到這裏,一陣風吹過,原本就已經很單薄了的真田幸村身形又再次淡了幾分,他于是趕緊問道:“郭先生,你說,要什麽條件?”
郭嘉答道:“幸村大人追蹤之術舉世無雙,這本事對這少年郎未來有頗大裨益。如果你願意将你你這本事留下,我們便答應你饒這真田青葉一命。”
“這不可能,我沒這本事。”真田幸粗茫然地搖頭道。
“這放心,你沒這本事……”郭嘉說到這,指着趙天佑,“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