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從這沖天而起的金光,猿飛遠河就可以知道,這個守護靈強橫到完全超乎他的想象,打死他也想不通,怎麽随便到香江街上,都能遇到個禦靈師,而且還擁有一個一看氣勢就知道無比強大的守護靈?
除了這最初的震驚之外,猿飛遠河根本沒有任何來得及做任何反應,更不用說做任何動作了。
身爲守護靈,擁有保護主人的本能,在這個危急時刻,呂布也顧不得趙天佑的什麽禁令了,直接就現出身來,迎面一掌,就将猿飛遠河拍得滿臉是血的翻倒在地,動彈不得。
呂布有保護主人的本能,猿飛遠河的守護靈猿飛佐助自然也有保護主人的本能,一看到猿飛遠河遇襲,猿飛佐助馬上松開趙天佑,拔出一把忍者刀,就撲了上來要護主。
隻可惜,他的動作比呂布慢了半拍,當他撲到的時候,猿飛遠河已經被呂布拍飛了。不過,猿飛佐助的動作卻并沒有停,而是繼續向前。
就在他的忍者刀眼看就要劈到呂布身上的時候,呂布根本頭都不回,隻是一聲大吼,“無知小輩,竟敢跟我動手?”
呂布這一聲大吼,猿飛佐助就好像中了什麽魔咒一般,竟然不再砍向呂布,而是動作一收,站在了呂布的身後不遠處,滿臉疑惑地看向呂布。
本來幾乎處于絕望之境的趙天佑,突然看到呂布王八之氣大盛,樂得都快崩潰了。
他第一次那麽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守護靈何等牛逼,僅僅一聲大吼,就把猿飛遠河這個造型相當一般,但是不管怎麽說也是守護靈的家夥吓得待在原地。
趙天佑不知道,在兩個級别相差太遠的守護靈之間,弱者的那方會因爲對對方本能的畏懼,而自然喪失戰鬥意志,這就是所謂的靈壓了。
雖然呂布是個s級守護靈,可是猿飛佐助也是a級守護靈,兩者之間隻差一級,原本并不足以造成靈壓的。
但是因爲猿飛佐助的最突出能力是隐身和偵查,并不是戰鬥,他的正面戰鬥能力在守護靈中可以算是非常微弱的,大概也就跟個中等的b級守護靈差不多。而呂布即使是在s級守護靈中也是逆天級别的。
而最重要的是,從猿飛佐助的空洞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被抹去了靈識的。
正如呂布自己現身說法的鮮明案例一樣,在這個世界,不隻是禦靈師可以換守護靈,守護靈同樣可以更換禦靈師。理論上來說,一個守護靈如果遇到了他認爲更好的主人,他完全可以自行現身在現實世界中,接受新主人的血祭之後,就可以改換門庭。
正是爲了防止這種風險,除了少數對自己極有信心的禦靈師之外,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禦靈師,都會選擇将自己的守護靈的靈識和記憶都抹去。這樣一來,守護靈就會完全喪失自我意識,徹底變成主人的奴隸。雖然因此将會帶來能力上的一些退化,但是相對于可以完全掌控的好處來說,這點壞處可以忽略不計。
能夠保留守護靈靈識和記憶的,通常隻有兩種禦靈師,一種是神魂之力已經強大到可以完全壓制住守護靈異動的超強禦靈師,另外一種則是和守護靈之間擁有相當程度的認可度和默契的禦靈師猿飛遠河并不屬于這兩者之任何一種,他的守護靈是繼承自家族的,并不是靠自己奪取,因此天生實力并算不上強大。
猿飛家族在東瀛在一百年前的曆史上,曾經是比較強大的家族,是僅次于控制東瀛政局六大家族的存在,類似于華夏國九大家族式的位置。
而那時候,真田家族剛剛發迹,兩個家族間曾經發生過争鬥,而猿飛遠河的守護靈猿飛佐助,在真田家尋獲得了真田幸村這個守護靈之後,便曾經一度倒戈。這令猿飛家族非常憤恨,于是毀去猿飛佐助的靈識和記憶做爲懲罰,同時也便于控制。
真田家族後來徹底戰勝猿飛家族,并且将猿飛家族收爲自己的附庸之後,便處死了那個決定毀去猿飛佐助靈識的猿飛家族族長。
但是,這種懲罰對于猿飛佐助來說,已經無補于事,他已經是一個失去了靈識和記憶的守護靈。
“你已經被抹去靈識和記憶,隻是個隻剩下本能的機器罷了。”
看着猿飛佐助那恐懼卻又迷惑的表情,呂布很感慨地搖了搖頭,說道。
“雖說我呂布與你本無往來,但是你能在數千年後依然保存元神,也算是機緣難得,本不該絕情殺你。但是既然你現在已經如同行屍走肉,那就由我呂布爲你超度了。”
呂布說着,身形往空中一躍,朝着猿飛佐助撲去。
那猿飛佐助本能地舉起忍者刀相拒,卻被呂布一掌之下,就将他的忍者刀劈成兩半,看得趙天佑是目瞪口呆。
一招之下,呂布便将猿飛佐助制住,然後隻見他右手挾着猿飛佐助,雙腳在地上一點,又跳到了趙天佑身邊。
“這是要幹什麽?”
雖然知道猿飛佐助此時已被呂布制住,但是看到他那比自己高了幾乎一倍的體型,還有那渾身散發出的巨大氣勢,趙天佑還是心裏一陣發虛,奇怪地問道。
“趕緊把手按住他的天靈蓋。”
呂布怒說着,将猿飛佐助按着跪倒在地,将他的頭也按低,低到趙天佑的手可以觸碰到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呂布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見他這麽急,趙天佑也知道他現在沒心情跟自己解釋,隻能是壓抑着内心的發怵,将手按在了猿飛佐助的頭頂。
趙天佑的手一觸碰到猿飛佐助的頭頂,就聽到呂布又喊道:“默念八識聖王功口訣。”
趙天佑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趕緊開始仔細回憶起八識聖王功的口訣,好在八識聖王功的口訣在他來說是太熟悉的東西,很快就記起來了。
一記起來,趙天佑就開始按照呂布所說的默念起來。
他這一念,就突然覺得有猶如潮水般的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湧入他的大腦,這東西雖然龐大之極,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帶給趙天佑沖擊的痛苦。
剛好相反,趙天佑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愉悅的感覺,渾身上下通體都一陣陣發麻,仿佛在被世上最好的按摩師按摩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
趙天佑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隻是隐約覺得自己應該是得了莫大的好處。
而緊接着,他就看到原本在他眼裏跟真人無益的猿飛佐助,緩緩地變得有些不那麽真實。
在這時候,原本癱在地上不動的猿飛遠河突然痛苦地抱着大腦在地上翻滾,在翻滾之中,他看到趙天佑的身上有九朵血紅色的蓮花在快速的旋轉着。
這九朵蓮花每旋轉一下,猿飛佐助身上就淡一分。
“地獄紅蓮?怎麽可能?”原本痛苦到近乎崩潰的猿飛遠河,在看到趙天佑身上的蓮花轉動的時候,竟然神奇地坐了起來,艱難地朝着趙天佑,擺出一個跪拜的姿勢。
呂布蔑視地看了猿飛遠河一眼,“像你這種垃圾,有什麽資格跪拜地獄紅蓮?”
隻用了不到一分鍾時間,原本跟真人沒有區别的猿飛佐助,就隻透明得像是氣泡一樣。
而呂布這時候整個人也變得有些透明,“我支持不住了,把猿飛佐助消化掉之後,你的神魂強度将會有質的變化,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個菜鳥了。”
“哈?這麽說,這些奔向我腦海的,就是念力?你從前怎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還有這麽快捷的方法?”趙天佑又驚又喜地問道。
“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呂布說完這句話,又走到猿飛遠河身邊,伸出手摁住猿飛遠河的頭頂。
而趙天佑這時候發現,他眼前的猿飛佐助已經徹底消失了。
他再轉頭一看,猿飛遠河老老實實地跪拜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于連恐懼都忘記,整個人簡直恍若一個雕塑一般。
“懇請上師,使我死于紅蓮。”猿飛遠河擡頭看着趙天佑,哀求道。
趙天佑有些迷惘地看向呂布,“這什麽情況?”
“你這樣污濁的人,不配得到地獄紅蓮的洗禮。”呂布說着,毫不憐憫地一掌拍在猿飛遠河的頭頂,他那原本就很瘦小的大腦,在這一掌之下,頓時分崩離析,原本跪着的軀體也頓時倒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呂布才轉過頭,帶着些神聖的表情對趙天佑說道:“在傳說裏,地獄紅蓮能洗清靈魂裏隐藏最深的罪孽,那生生世世都無法逃脫的沉重感,能在那地獄紅蓮宛如花開般豔麗的火焰中得到徹底的解放。”
“這麽牛?那我豈不是可以把和尚,神父的飯碗都搶光了?”趙天佑看了看自己身體内緩緩變冷的蓮花,有些驚奇地說道。
他剛說到這裏,他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趙天佑拿起來一看,是周建兵的電話,他于是趕緊接起來,裝出一副被吵醒的模樣,“周大哥,這麽晚了,什麽事啊?”
“快走!”周建兵在電話裏一個字的廢話沒有,隻說了兩個字。
趙天佑一聽到這裏,也不多問,馬上轉身就抱起躺在一旁的宋語晨,朝着小巷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