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爲了收買人心也好,說是良心發現也好,總之,元老會因爲宋可爲的英烈,破例獎勵給了宋可爲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宋語晨的太爺爺的親爹一個a級的守護靈,并且承諾永不收回。這其實也就等于說,這個守護靈爲宋家私有了。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在華夏國,隻有四大世家,以及九大家族才有權力私有守護靈。任何人想要合法擁有守護靈,都必須将自己挂靠在其中任何一家之下,否則不但随時都可能被政府褫奪,而且還要時時擔心被他人劫走。
而宋家的這個案例,哪怕是放眼整個華夏國,這也是絕無僅有的一例了。
不過,俗話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到宋語晨這裏不多不少,剛好五世,宋可爲的英烈事迹到如今已經鮮有人知了,而宋家在十三家家族外可以合法私有一個守護英靈的事卻是舉世皆知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有些人會有些妒忌。
而由于這一百多年來,宋家諸代家主都比較平庸,傳到宋語晨他父親手裏的時候,甚至于連家族的形式都無法保存,大家作鳥獸山,隻剩下宋語晨父親一個人守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了。在這種情況下,妒忌就難免要轉化爲謀奪。
正是爲了保住做爲家族榮耀的這個a級守護靈,他的父親才冒險參與了一次南美的探險之旅,想要去發掘一個古代寶藏,從中分取戰利品來提升自己的神魂之力,以增強自身的實力,喝阻那些企圖搶奪他的家傳守護靈的人。
然而,結果卻是他們那個探險團隊一到南美,就被當地的一個大型走私組織伏擊,人被打了半死不說,還被人家綁架了。
在這種情況下,是宋語晨的丈夫幫助了她,是他出了高達八千萬的巨資将宋語晨的父親買了回來,而且還請了最好的醫生爲他父親治好了傷勢。隻是那個受損太重的神魂,卻是在他的能力與意願的範圍之外了。
宋語晨曾經試圖取得華夏國政府的幫助,但是卻遭到了非常冷漠的拒絕,理由非常冠冕堂皇,他們的守護靈是私有,所進行行爲也是爲了私利,并不是爲國作戰,華夏國政府沒有道理爲私鬥買單。
而真實的理由卻是,辦事官員要求天價的賄賂金額——跟南美走私組織開出的贖金價格一樣,八千萬。
這個金額完全超過了宋語晨的丈夫的心理價位,以他的财力,如果再支出這麽一筆錢的話,就很可能會使他的公司走向資金困難的地步。爲了宋語晨的父親,他已經花了太多的錢,實在不願意再爲這種毫無回報的事,繼續做任何投資下去了。
面對他這樣的态度,已經跟他結婚的宋語晨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人家并不欠他們家的,剛好相反,是他們家欠了人家的。
就在宋語晨陷入絕望,以爲父親就要在這種日複一日的衰弱中去世的時候,一個跟他父親一起在南美探險的朋友告訴她一個消息,他認識一個叫做猿飛遠河的人,此人是東瀛國真田家族的人,曾經以四千萬的價格賣給過他一瓶專門修複禦靈師神魂的靈藥真田散。
他父親的朋友當初跟他父親一樣神魂受到重創,正是有了這瓶真田散,他才能夠迅速恢複健康。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宋語晨馬上就拜托他父親的朋友幫助聯絡猿飛遠河。終于,在半個月前,她和猿飛遠河在網絡上會面了。兩人在一個視頻會議中商定了交易的價格和地點,價格是跟他朋友一樣的四千萬,地點則是香江。
不過,宋語晨估算了一下,她就算變賣所有的家産,恐怕也隻能湊到三千萬,至于她丈夫,鑒于他的态度和兩人目前有些冷淡的關系,她沒打算再向他開口。
于是,宋語晨請求猿飛遠河将價格降到三千萬,出乎她意料的是,在聽到她是爲了救助父親之後,猿飛遠河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個價格。并且跟她說明了之所以在香江交易,是因爲他近期将要到香江出席一個拍賣會。
眼下的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一個騙局,猿飛遠河之所以那麽爽快地決意降價,完全不是看在她的什麽孝心,而是看上了她的姿色,他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而最重要的是,事情并不是從這時候才開始變成一個騙局,而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猿飛遠河确實曾經出售過一瓶真田散給宋語晨父親的那個朋友沒錯,但是那是因爲他們倆之間有别的利益牽扯,而不是簡單的金錢交易。
做爲回報,宋語晨父親的朋友不僅支付了四千萬的現金,而且還承諾将幫助猿飛遠河獲得跟這四千萬等值的收益。而這所謂的收益,就是宋語晨手中的三千萬,以及她本人。
猿飛遠河生性好色,即使是在以荒淫著稱的東瀛國禦靈師界,也被人送了個“貪淫猴”的外号。對于宋語晨父親朋友的這個饋贈,他當然是甘之如饴了。
但是他考慮到對方的父親也是禦靈師的身份,礙于禦靈師界同爲禦靈師,不得侵犯禦靈師家屬的潛規則,猿飛遠河選擇了這次來香江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這種交易。
這樣的話,他不僅可以成功地賺到這三千萬,将他生平從未見過的頂級美女宋語晨帶回東瀛,關起來收爲性奴,還可以因爲行事周密,難以被人發現,而輕易逃脫真田家族的懲罰。
如果宋語晨不是那麽急切地想要救助自己的父親,又或者她在成長的過程中,多受到一些必要的挫折,那麽她都不會那麽輕率地決定相信他父親的那個所謂朋友,背着自己的丈夫,以旅遊爲名,獨自跑到香江來見這個她根本不摸底的東瀛人。
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當宋語晨終于意識到危險,準備張開嗓子大喊救命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渾身酸軟,不要沒有辦法高聲喊話出來,甚至于連手指稍微動一下,都感覺無比費力。
這時候,宋語晨才看到猿飛遠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再次将那個綠色瓶子拿了出來,并且已經打開了瓶子。
“卑……鄙……”
宋語晨這個時候自然終于知道這事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這個無恥的東瀛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真正進行交易。
就在這悔恨交加的情緒中,宋語晨感到意識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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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就在宋語晨幾乎要完全失去知覺的時候,趙天佑剛剛從的士上走了下來。
他剛一下車,夜總會的門童就走上前,很熱情地朝他點頭微笑,不過趙天佑分明可以感覺得到這門童在表面熱情下所隐藏着的高傲和冷漠。
對于這一點,趙天佑表示很理解,畢竟想要一個見慣了豪車來往的中國城夜總會門童,對于一個坐的士前來的顧客多麽衷心歡迎,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了。
不過,即使對方的熱情是那麽的虛僞,趙天佑還是謹記着周建兵教給他的信條——香江是笑貧不笑娼的地方,到高級場所消費,要習慣給人小費,不然的話,容易被人鄙視。
雖說被人鄙視對于趙天佑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麽了不得的事,但是今晚是來見世面的,太過猥瑣總歸不好,于是,趙天佑有些不情願地從懷裏掏出一沓香江币。
每張一千香江币,總共一百張,是一下飛機就讓周建兵幫他換好的,打車吃飯什麽的,花掉了九百九十八塊,所以現在隻剩下九十九張一千的,以及一個放在口袋裏的兩塊的硬币。
當看到趙天佑掏出這一疊鈔票的時候,原本臉上隻是職業性笑容的門童,臉上馬上發生了一個微妙的變化,那因爲職業而顯得有些僵硬的笑容,在瞬時間變得無比真誠,哦,不,或許用虔誠會更貼切些。
在這一刻,趙天佑總算是真切地體驗了一回,什麽叫做顧客就是上帝。
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趙天佑終于還是沒有去掏那個兩塊的硬币,而是抽出一張一千的香江币,很是随意地甩在門童手上,心裏默念,“拿去買棺材。”
收到一千香江币之後,門童的腰馬上彎得差點就夠到趙天佑的屁股了,“老闆,您是不是訂了房間了?”
“我沒有,不過我朋友幫我訂了。”
趙天佑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夜總會門内走去。
當他一路走過去的時候,他發現所有的人的眼光都無比熱情地盯着他,的錢。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他于是趕緊把錢塞回自己的口袋。
就在他剛把錢塞回口袋的那一刻,他看到有一對男女從他對面迎面走來。
那男的猥瑣到跟八兩金相差無幾,要非說有什麽區别,就是八兩金比他要胖點,而那個女的,則……哇哦,這可不隻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簡直……尼瑪不能用人類的語言來形容這種巨大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