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邏輯,理論上說,能夠搶守護靈的,隻有禦靈師。是禦靈師的話,他就應該已經有守護靈了,既然如此,他爲什麽還要搶别人的守護靈?難道一個人可以擁有好幾個守護靈嗎?”趙天佑問道。
劉馨雨答道:“我聽我父親說過,确實有人可以擁有多于一個的守護靈,不過那種人極少極少。”
趙天佑又着急地問道:“既然這樣,那他們爲什麽要搶别人的守護靈?”
“如果搶來的守護靈不如自己的守護靈的資質,那麽他可以将這個守護靈封印,上繳給他的家族,換取酬勞。而他的家族将會将這些守護靈賜給那些擁有能力,但是沒有守護靈的禦靈師。如果搶來的守護靈比自己的守護靈資質好,就可以考慮把守護靈換成搶來的守護靈了。”
事實又再次超越了趙天佑的想象之外,“哈?守護靈可以換?”
“當然可以,不隻是禦靈師可以換守護靈。就連守護靈也可以換禦靈師。理論上來說,一個守護靈如果遇到了他認爲更好的主人,他完全可以自行現身在現實世界中,接受新主人的血祭之後,就可以改換門庭了。正是爲了防止這種風險,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禦靈師,都會選擇将自己的守護靈的靈識和記憶都抹去。這樣一來,守護靈就會完全喪失自我意識,徹底變成主人的奴隸。”
“哦?”
一想到呂布那張熱愛吐槽的嘴,趙天佑就忍不住在腦海裏想道,“那我這個……可以也把他的靈識和記憶抹掉嗎?”
腦海中的呂布趕緊出聲,“一旦喪失自我意識,守護靈的能力将會削弱一半不止,這麽做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一個不聽話,老愛吐槽的守護靈,如果能變老實的話,就算削弱一半,也物有所值啊。”趙天佑優哉遊哉地在腦海裏說道。
呂布無語了。
見到呂布真的有點吓到,趙天佑才開心地笑道:“哈哈,你放心了,雖然你吐槽起來很讓人煩,但是就算那樣,也比你變成一個呆瓜好。”
在腦海裏跟呂布插曲完,趙天佑又忍不住問劉馨雨,“你剛才不是說有特别事務管理局嗎?既然有它,那爲什麽還會發生守護靈被搶奪的事情呢?”
劉馨雨笑着搖搖頭,說道:“世上有警察局,有法院,不照樣有那麽多違反犯罪的事嗎?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這樣,除非你實力夠強,或者背景夠硬,否則到頭來都隻能受欺負。”
“這倒也是。”趙天佑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心下裏堅定了繼續隐藏自己擁有守護靈秘密的打算。
這樣想着,趙天佑又說道:“這麽說,沈豪也是沖着這個守護靈去的?”
劉馨雨搖了搖頭,說道:“不,沈豪想要成爲守護家族,是爲了給他的家族洗白,他們家是贛南省傳統的**家族,傳了接近百年了。這雖然讓他們家有了實力,但是凡是沾了黑的,終究都上不了台面。他們家從沈豪的父親這一代開始,就已經立志洗白了,做了很多正當的生意,也結交了許多政界的朋友。隻要這次争取守護家族成功,他們家族就算是上岸了。不過沈豪本人涉黑太深,估計是出不來了。據我所知,沈家已經跟九大家族之一的曹家做了保證,隻要沈家能夠順利成爲守護家族,那麽就會将沈豪開除出家族作爲交代。這樣一來成爲守護家族的沈家,就徹底成爲上流社會的一員,跟**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哈?沈豪被踢出去?那他爸死了,誰來接班?”今晚奇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趙天佑驚得都有些麻木了。
“當然是沈俊了。沈家族長的位置,将來早晚肯定是落在沈俊頭上的,因爲他的父親從來不讓他碰**的事,他的身家是清白的。如果沈家能夠順利成爲曹家的守護家族,那麽将來成爲禦靈師的,肯定也就是沈俊了。對于這一點,我們小圈子裏都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的話,我怎麽可能……”劉馨雨說到這裏,看了趙天佑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盡管劉馨雨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言下之意是什麽趙天佑也明白得很,所以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麽說,沈豪豈不是完全給他弟弟做嫁衣?”
“沒錯,這也是我一直很想不通的地方。要論才能,沈豪十倍于他弟弟,但是他爲什麽就那麽舍得,什麽都不要,一切都爲他弟弟呢?”劉馨雨說着,不解地兀自搖頭。
“除了這個,我還有另外一個地方也很奇怪。”趙天佑看着劉馨雨,撓了撓腦袋,“既然沈家那麽想跟**切割。那爲什麽沈豪還要派人到錦江去拉攏周建兵呢?”
“跟**切割,和利用**上的金錢收益以及衍生的黑暗力量,這兩者之間,你覺得是沖突的嗎?”劉馨雨笑着搖了搖頭,“如果沈家真的完全抛棄掉地下的力量,他在曹家眼中又能有多少分量呢?”
“我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呗。”趙天佑點點頭,“不過,這樣的話,沈豪一輩子都隻能在地下世界裏打滾,一輩子沒法冒出頭來。”
說到這裏,趙天佑歎了口氣,“這麽說起來,沈豪也算是條漢子了,爲了家族可以這樣忍辱負重。”
“是啊,沈豪确實算是個男子漢,他弟弟比起他來,實在是差太遠了。”劉馨雨頗有感慨地說道。
兩人互相感歎完,趙天佑又繼續跟劉馨雨聊了幾句,試圖得到更多信息。
當他發現劉馨雨所知道的,基本已經全部告訴他之後,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看完手機,趙天佑擡起頭來,看着劉馨雨,“真的晚了,再不回家我爸該着急了。跟你扯了這麽多,你的心情應該也好了很多了?走,我送你回家去。”
“不用了。”劉馨雨搖了搖手,“我想在這裏喝點東西放松下,然後自己打車回去。”
“你真的沒問題?”趙天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劉馨雨。
劉馨雨笑着打了趙天佑的屁股一下,“你放心,我雖然很喜歡你,但是還沒有到爲情自殺的地步。”
趙天佑一看到劉馨雨笑起來,心裏就禁不住有些發慌,生怕她又生出什麽幺蛾子,趕緊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有事給你爸打電話。”
說完,趙天佑轉身就趕緊跑了。
當目送趙天佑離開了酒之後,劉馨雨愣了一會,站了起來,又重新走回酒裏的床上。
躺上去發了一陣呆之後,劉馨雨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通訊錄,來來回回翻了三遍,發現自己在這時候能打的電話有且隻有一個——陳夢琪。
看着靜靜地躺在自己通訊錄中的這個名字,猶豫了良久之後,劉馨雨終究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響起的時候,一個人在家的陳夢琪剛剛洗完澡,拿起數學書,準備複習。
一看是劉馨雨的電話,陳夢琪便趕緊接了起來。
“喂,小太妹,又在哪裏快活呢?”
接起劉馨雨電話的陳夢琪,身子一軟,直接就滑到了床上,一邊在床上翻滾着,一邊笑着說道。
要是被班上的同學看到,又有誰會想到被他們成爲冰雪女神的陳夢琪,竟然還會有這樣調皮的一面。
“你才是小太妹……”電話那邊的劉馨雨先是抗議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我一個人在酒。”
聽到劉馨雨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陳夢琪也收起了她調皮的神情,關心地問道:“馨雨,你怎麽了?怎麽聽上去不大開心?”
“我沒有。”
“沒有不開心,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酒?”
“原本是兩個人的,隻是另外那個人走了,所以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聽到這裏,陳夢琪笑了起來,有些好奇地問道:“有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把劉大千金一個人丢在酒,自己跑掉?”
“你猜猜看。”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陳夢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就說道:“趙天佑?”
原本躺着的劉馨雨,聽完陳夢琪的答案,直接就坐了起來,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當得到确認之後,陳夢琪突然覺得自己内心的某個地方被人輕輕戳了一下,心情不自覺地有些低落。
不過,跟劉馨雨不同的是,她并不是一個喜歡将情緒輕易外露的人。所以,她強笑着說道:“沒有,我隻是随便猜猜。”
“你少來,你們是同班同學,他肯定跟你打電話了的。”劉馨雨兀自不相信地說道。
“真的沒有,我們倆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并不是太熟。”
當說這話的時候,陳夢琪的胸口突然有一種心悸的疼痛感,以至于她都不得不稍微中斷一下,才能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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