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李蒙将吳冷雨的話如實彙報給沈豪之後,沈豪顯得很是欣賞地點了點頭,“這麽說,這個小男孩倒是特别得很,找個人去問問,看能不能把他拉過來。”
“這個恐怕是行不通的。”李蒙搖了搖頭,“錦江那邊的情報也已經過來了,袁謀之所以會惹上周建兵,全都是因爲這個小男孩。根據我們在錦江的内線說,當時袁謀帶人去處理畢小宇的時候,這個小男孩不知道什麽原因,也在那現場。然後,就是周建兵的人出現破壞了袁謀的計劃。袁謀氣不過,把他抓到郊外的公園,大概是想把他處理掉,誰知道居然被周建兵給追了上來,反倒把袁謀給打殘了。”
聽完李蒙的彙報,沈豪點點頭,“這麽說,這個小男孩更不是一般的小男孩了。”
“那是當然,不然的話,周建兵也不至于爲他對袁謀下那麽狠的手了。”李蒙附和道。
“但是問題是,我怎麽從前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小男孩?他家裏有什麽背景嗎?”沈豪有些好奇地問答。
“這個我也查過了,他的父親是錦江市一個副科級幹部,他的母親在他出生後沒幾天就離開,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應該算是普通家庭。而且,他這十幾年,也沒有什麽特别過人的事迹,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但是在最近兩周,他突然變得很出風頭,不但把錦江的吳兆龍給打傷了,而且還在斷橋上賽車赢了周建兵。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周建兵才開始認識他的。”
沈豪沉默着想了一會,說道:“看來,這個小男孩跟周建兵的關系不是一般的深。”
李蒙很贊同地說道:“我們也是這麽判斷的,隻有周建兵的傳人,才能夠解釋爲什麽這個年輕人身手如此之好,卻爲何一直如此低調了。”
“還有别的什麽嗎?”沈豪又問道。
“還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李蒙說着,有些猶豫地看着沈豪。
沈豪有些奇怪地看着李蒙,“有什麽不能說的?”
“這事……跟二公子有關。”
聽到李蒙這麽說,沈豪眨了眨眼睛,“難道這個小男孩跟劉馨雨有什麽瓜葛?”
“什麽都瞞不過大公子,我偶爾聽二公子說過一次,這個小男孩好像還是劉馨雨的繪畫老師,據說好像在繪畫方面造詣相當之高。就二公子的情緒來看,兩個人的關系似乎……”李蒙說到這裏,稍微頓了頓,最後選擇了一個比較謹慎的用詞,“不錯。”
聽了李蒙的話,沈豪先是在房間裏踱了幾步,最後走到窗邊,撐着窗棂,好像一個慈父一般悠悠歎了口氣,“我這個弟弟啊,什麽都好,爲什麽就偏偏在女人的問題上這麽想不開呢?”
“劉馨雨年紀雖小,但是她的心眼可不少,她到底是沖着什麽才跟二公子在一起,我想大公子您應該明白。”李蒙忍不住提醒道。
“你以爲我弟弟就真的那麽傻嗎?可是……”沈豪有些憤恨,卻又有些無奈地
搖了搖頭,“情之爲物,又哪有那麽容易清醒?”
“大公子,有句話屬下不該說,但是屬下還是要說。大公子您的才能十倍于二公子,爲什麽您卻甘願爲他鋪路,卻把族長繼承權留給二公子呢?”
“我們沈家的希望,全都在我這個弟弟身上,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對他有任何不敬和不忠。念你跟了我這麽多年,這次就算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沈豪說着,冷漠地掃了李蒙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李蒙身子一抖,趕緊低下頭,“是,屬下錯了。”
沈豪沒有搭理李蒙,自己走回座位上,朝着他揮揮手,“你做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趙天佑那邊,也不需要采取任何措施嗎?”在臨走前,李蒙又問道。
沈豪搖搖頭,“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是九大家族選擇守護家族的關鍵時刻,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亂生是非。”
片刻之後,李蒙離開了,門剛關上,沈豪就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條白手帕,掩住自己的嘴巴。
随着一陣悶咳,白色的手帕就被沁得一片殷紅。
好久一陣,沈豪的悶咳才終于結束,他長舒一口氣,全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地自言自語道,“弟弟,我能幫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要加油啊。”
就在沈豪在自己的辦公室吐血的時候,在劉馨雨的強烈要求下,趙天佑帶着她前往了一家她所熟悉的酒。
也許是因爲冰冷的雨水的關系,也許是因爲劉馨雨本來就是個情商很高,很能收拾自己情緒的人。
總之,在還沒有到酒之前,原本整個人情緒失控的劉馨雨已經渡過了剛才最激動的時刻,又重新恢複成精靈古怪的樣子。
在半途中,劉馨雨突然讓趙天佑停下車,然後嘟着嘴,撒嬌地拉着趙天佑的手,“喂,說認真的,做我地下男朋友怎麽樣?”
“你不是跟沈俊在一起嗎?”
感到劉馨雨的情緒不再那麽失控之後,趙天佑終于開口了。
“所以,我才說是地下男朋友啊。”劉馨雨笑着說道。
趙天佑毫不猶豫地搖頭,“沒興趣。”
“我不管,我就當你是我地下男朋友了。”劉馨雨說道。
趙天佑哭笑不得地說道:“劉馨雨同學,這種事情是你一個人說了就可以算的嗎?”
劉馨雨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妩媚的笑容,身形稍微側了側,将她的曼妙身材凸顯在趙天佑眼前,“難道世上會有男人可以抗拒我這樣又可愛又妩媚的女人嗎?”
面對劉馨雨這樣自信心爆棚的表現,趙天佑一方面充滿了冷嘲熱諷的打擊一番的沖動,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在幻想,要是挽着劉馨雨在學校裏走一圈,那将會是何其轟動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趙天佑的腦海裏忍不住會想到劉馨雨在情緒最失控的時候的那個提議,再然後他就再也無法自控地打量起劉馨雨的身材來,邊打量,腦海裏還會順帶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如果趙天佑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要是膽敢這樣盯着劉馨雨看,他隻會得到一句臭流氓的評價以及一個巴掌。
然而,面對趙天佑這堪稱有些色迷迷的打量,劉馨雨一點也沒有反感,反而是笑盈盈地享受着趙天佑的這種目光。
而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劉馨雨打心眼裏,喜歡這種強者被自己的美貌征服時所表現出來的意亂情迷。
這給于她極大的自信心和成就感。
應該說,劉馨雨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和刻意站出來的妩媚性感,幾乎就成功地俘獲了趙天佑。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爲在最意亂情迷的時刻,趙天佑的腦海中,再次閃現出了陳夢琪的身影。然後,趙天佑急速上升的雄性荷爾蒙,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快速萎縮。
“劉馨雨同學,太自信是一種病,得治。”
當看到趙天佑原本放大的瞳孔突然恢複原狀,并且聽到趙天佑戲谑地丢出這句話之後,劉馨雨的自尊心受損了。
她難以置信地盯了趙天佑一陣,反問道:“趙天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趙天佑笑了笑,然後又繼續丢出去一句繼續傷劉馨雨自尊心的話,“不過,我不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證明。”
說到這裏,趙天佑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他該回錦江了,于是,他垂下頭,看着劉馨雨,“好了,别鬧了,已經晚了,不去酒了,我送你回家。”
說着,趙天佑轉身就要去推摩托車,他剛一轉身,劉馨雨就一把把他拉住。
“你幹嘛?”趙天佑不解地看着劉馨雨,“難不成我不做你地下男朋友,你就要打我?”
“我哪敢?就算我敢,我哪打得過你?”劉馨雨嘟着嘴巴,氣呼呼地說道。
趙天佑想想也是,便又問道:“那你要幹嘛?”
“我不服氣。”劉馨雨繼續嘟着嘴巴,賭氣地看着趙天佑,“有本事你再給我三個小時,我就不信我收服不了你。”
“收服我?你當我是白骨精呢,還收服我。”
在趙天佑看來,劉馨雨雖然算是有點大小姐脾氣,但是心機城府比起同齡女孩還是要強得多的,這麽幼稚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還真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我跟你賭,如果三個小時内,我不能成功讓你心甘情願當我地下男朋友,就當我輸,你要我怎麽樣都可以。如果我赢了,那你以後就都得聽我的話。怎麽樣?你敢跟我賭嗎?”
“我什麽都不要你做,隻需要你老老實實回家就行了。”趙天佑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問道,“可以嗎?”
“該死的,我難道就真的那麽沒有魅力嗎?”劉馨雨恨恨地打了摩托車一下,然後大聲嚷道,“好,如果我輸了,我今晚就放過你,不過僅限今晚。”
趙天佑歎了口氣,點點頭,“跟你賭了,不就三個小時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耍出什麽花樣。”
“好。”劉馨雨點點頭,拿出手機,“現在是九點零五分,在十二點零五分之前,我要是不能讓你心甘情願做我地下男朋友,我就認輸。”
說着,劉馨雨一把挽住趙天佑,“這三個小時裏,你一切都必須聽我安排,你沒有什麽異議?”
“沒有。”趙天佑搖了搖頭。
“好,那你現在騎上摩托車,帶我走。”劉馨雨說着,一屁股坐在了摩托車後座,指着前面對趙天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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