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屋子外面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昨天的零星小雪變成了片片的雪花,吃完了早飯居安站在窗戶邊上, 看着屋子外面灑落一地的銀白,看着旁邊發條和彈簧等等大大小小的十來個腦袋,一隻小獅子和小豹子還記不到窗戶前面,賣力的撅着小屁股繼續擠着,居安看着兩個小東西費勁的模樣搖了搖頭,從窗戶邊上走到了沙發上,居安讓出了位子, 兩個小東西才在窗戶前面混到了一席之地,跟着父母們一起伸着腦袋看着外面。
坐到了沙發上, 剛拿起了遙控器準備看看電視什麽的,後門就被推開了,王凡一家三口從後門走進了屋子裏,王凡一邊往衣架上挂着外套一邊對着居安開心的喊道:“安子!你這下子可是出名了!”。
居安聽的愣了下,随口問道:“什麽出名了!”。然後撓了撓腦袋,想了下。哥們這幾天也沒幹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王凡嘿嘿的賤笑着走到了居安的旁邊,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報紙然後扔到了居安的懷裏。
居安滿頭霧水的拿起來一看,報頭上一行小字:洛杉矶時報。然後攤開來一看,一張十幾公分大的照片,照片上自己正在跟斯坦克倫克一起趴在賽道旁邊,手裏拿着望遠鏡熱絡的聊着。标題更是引人注目~~~能夠跟沉默的斯坦熱絡聊天的人到底是誰?
正文的第一句就是介紹自己的,自己的名字下面一連串的行頭,牧業大亨,美國第八大地主, 軟件業大亨, 還有自己的投資一項項都被列了出來,甚至連居安自己都快遺忘了的釣魚線公司,還有研究竹簡片子的研究所有赫然紙上。最後報紙給出了身價的估算四十七億美元。
“靠!”居安看完了第一段嘴裏就罵了一聲,然後苦笑着對着王凡說道:“哥們這昨天還準備低調呢,今天就給我來這麽一下子!”。
王凡眉開眼笑的指着報紙說道:“看你的産業,整整一大長串子,牧業大亨!軟件業大亨!獨立擁有一個生物研究所,擁有世界最好的牛種,投資涉及高科技,傳統的牧業,現在有準備涉及旅遊業”。
順着王凡的手指着的方向,居安就看到了自己投資建造的中式園子也被爆了出來,三十億美元總投資,十年完成,報紙下角還有這個園子的模型照片。
“靠!這幫人真他娘的夠賊的啊!”居安看了看這篇文章,大部分的産業都已經被标記了出來,至于武松牧場等等的全都被列了出來,還好讓居安覺得有點小安慰的就是國内的養殖公司這幫狗崽們還沒聞到氣味。
沒等着居安把報紙看完呢,褲兜裏的手機就想了起來,一看是勞倫斯的電話,居安接了以後問道:“勞倫斯!什麽事情啊?”。
“有幾家報紙想要給你做個專訪,把電話打到了牧場裏來了,我跟你說一下,估計這幾天不少的報紙都會打過來要求專訪”勞倫斯那頭哈哈的笑着說道。
居安歎了口氣,摸着額頭:“都回絕了吧,我可沒興趣接受什麽專訪啥子的!就跟他們說我不接受訪問!”。在勞倫斯的笑聲中,居安挂了電話。
剛把報紙扔到了茶幾上,手機又想了起來,一看是師兄劉超打過來的,接通了以後說道:“我說師兄你怎麽也跟着過來湊熱鬧,這大清早的摟着嫂子多睡一會也好啊”。
“滾你的!”劉超哈哈的笑了兩聲:“我這是受了朋友之托,想給你這個新進的大亨做個專訪,是一家華裔電視台的朋友,說你作爲華裔的一員怎麽說也要接受下訪問,讓更多的華裔了解你”。
居安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了:“了解什麽了解,告訴他們我不喜歡接受采訪就行了!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打電話過來問一下,我哪裏有你那對着話筒滔滔不絕的功夫!”。
劉超嘿嘿兩聲:“問還是要問滴,至于你答不答應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也好回我的那位朋友,就這樣了我挂了”。說完就挂了電話,居安聽着耳朵裏傳來的嘟嘟聲。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居安搖了搖頭,哥們怎麽就忘了這個斯坦克倫克這人呢,自己爲什麽要跟着他在馬道旁邊瞎扯呢,全然忘記了如果這幫子記者是蒼蠅的話,那麽斯坦克倫克同學就是十足的一堆腐肉,離着老遠蒼蠅就撲過來了。
王凡看着居安沉默了一會兒就問道:“那你就這樣一直不接受采訪?”。
“當然了”居安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我可沒興趣跟一幫子記者瞎打交道,你說錯了什麽話都能讓這些人放大一千倍,我準備以後跟着斯坦學了,一遇到媒體一言不發,徹底裝啞巴!”。
“那這段時間怎麽應付?”王凡抖了抖手上的報紙。
居安瞥了一眼:“随他們去,等着他們炒着炒着自己沒興趣了,自然沒有人在來過多的關注我了,這段時間我就準備呆在家裏躲着了,反正這大學皚皚的,難道這幫子記者能在小區門口賭我一個冬天?”。想到這裏居安自己倒是樂了,對着王凡說道:“要是真有記者能蹲在小區門口堵我一個冬天我就肯定接受他的采訪”。
“蹲小區門口堵你一冬天?”王凡聽了居安的話說道:“就蒙大拿這天氣,現在能在門口沒遮沒擋的蹲三天沒有被凍成人棍那就是強人了”。
居安聽得笑了一下:“我也是這麽認爲的啊”。說的王凡也跟着笑了起來來,居安接着說道:“估計都用不了一個月,最多十來天功夫,報紙上炒着炒着就沒消息了,畢竟我也不是好萊塢明星”。
外面下着雪,動物們在客廳裏就老實多了,打開了電視讓這些東西的注意力放到電視上,居安和王凡兩個到了書房裏面開始下象棋。
到了下午的時候,邁爾斯也過來了,下象棋的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打撲克,居安這一把摸了一手好牌,得意的哼着小曲兒,三個人玩的可不是什麽德州撲克,而是玩的鬥地主,邁爾斯跟着學了一會兒就立刻上手了。
居安這個地主正在滋潤着呢,就聽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居安看了一下,不認識号碼,就沒有接,還以爲是那個記者打過來的呢,電話響了四五秒就挂斷了,過了五六分鍾,居安手上拿了一個臭牌,電話又響了起來,居安一看,還是剛才的号碼就繼續放着。
這樣來回弄了三四次,最後電話再一次響起來,居安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桑德斯打過來的,連忙把手上的牌卡了下去,拿起電話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桑德斯什麽事情啊?”。
桑德斯聽到了居安的聲音說道:“什麽莎拉波娃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怎麽沒有接?”。
“什麽莎拉波娃?我又不認識她”居安眨巴了下眼睛,莎拉波娃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想了一下,這好像是個打網球的俄國美女啊,然後轉頭一看,邁爾斯正在伸着黑手準備去看自己卡在辦公桌上的牌,立刻捂着話筒說:“不準看!”。然後叉着自己的眼睛,盯着邁爾斯看了一眼,看着邁爾斯慘慘的把手縮了回去,這才把視線轉移了回來。
跟着居安對着桑德斯問道:“打網球的那個莎拉波娃?我不認識她啊,她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王凡和邁爾斯一聽莎拉波娃,立刻把耳朵伸了起來,王凡更是對着居安做着嘴型,居安一看就知道這人在說:你跟莎拉波娃有一腿?瞪了王凡一眼等着桑德斯回答。
“說是你答應了淘氣包給她的母馬配種的那個什麽娃,俄國人的名字真是繞口”桑德斯說道。
靠!你這弄得,人家叫薩巴耶娃,跟着莎拉波娃差着遠着呢,不過就長相上來看,這個薩巴耶娃倒是比沙拉耶娃還要漂亮點:“人家那叫薩拉耶娃!這個事情我知道,是我答應的,不是上次跟你說過了嘛,讓她把馬牽過來,淘氣包配完種,你收完錢事情就結了,給我打電話幹啥!”。
桑德斯繼續說道:“這個什麽娃要到馬場來住上一段時間,我讓她打電話跟你說一下”。
到馬場來住一段時間,這個小姑娘是抽什麽風啊,讓别人帶着馬過來配種不就行了,非要自己跑過來,搖了搖頭決定不去想這事情,對着電話說道:“她想來就來吧,記得到時候算她住宿費就行了!”。反正馬場裏還空餘一些房間,這時候多住别說一兩人了,十個八個的也沒有問題。
挂了電話,重新坐到椅子上,居安翻起了牌,正準備出牌,看到王凡和邁爾斯都看着自己,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花?”。
“那個什麽薩巴耶娃是幹什麽的?”邁爾斯對着居安問道。
居安看了邁爾斯一眼:“是過來給她的一匹母馬配種的,是個很漂亮的姑娘,老邁你的機會來了!”對着邁爾斯打趣的說道。
“有多漂亮?比莎拉波娃漂亮麽?”王凡對着居安問道。
居安點了點頭:“依着我個人的審美來看,比莎拉波娃漂亮一點!”。
聽了居安的話邁爾斯立刻問道:“那這個姑娘什麽時候過來,我到時候去看看!”。
“不知道!你問桑德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