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居安聽的一驚,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的黛娜看到居安這樣子問道:“什麽事情?”。
居安把手指放到了嘴邊,做了個小聲的動作聽着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一共是幾個人,趁着牛群趕入林子裏過來偷牛, 一個被牧牛犬咬傷了,跑的時候又挨了我一槍,這才被抓住了,另外幾個人跑上了拖車,現在直升機正在追”。
“牛丢了多少?”居安跟着問道。這簡直是世風日下,跑到哥們牧場來偷哥們的牛。一邊穿着褲子衣服一邊對着電話問道。
托馬斯那頭說道:“如果跑了的話, 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
“那我馬上趕過去”居安對着電話說完,把電話扔到了一旁從床上站到了地闆上, 拉着自己的褲子, 系着腰帶對着黛娜說了一句:“你先睡吧,牧場裏有不開眼的小偷,偷牛!我過去看看”。說完在黛娜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走到櫃子上拿起了帽子卡在了頭上。
聽到黛娜在後面說了一句:“晚上小心點!”。居安點了點頭,拉開了房門,向着樓下走去。
開着車子把直升機從機庫裏面拖了出來,車子都沒送回車庫,直接跳上了直升機向着牧場飛去。
離得遠遠地就看到了老房子那邊燈火通明,等靠近了看到牛仔們忙忙碌碌的身影,到空地把直升機停了下來。
剛下了飛機,就有牛仔跟着居安打着招呼:“嘿!boss! 我們抓到了一個活的”。
居安對着這個牛仔點了點頭:“人都沒什麽事情吧?”。
“沒事情!就是那個混蛋被托馬斯給了一槍,正打在大腿上扔在那邊呢”另外一個牛仔指着房子方向對着居安說道。
居安立刻向着牛仔們指着的方向走了過去,剛到了旁邊就看到幾個牛仔正在圍着被捉住的人,褲子被撕開了一條, 一隻腿和胳膊上還有狗咬的牙印子, 已經不流血了, 大腿上綁了一圈的白紗布, 暗紅的血迹在晚上看來有點發黑, 大概就是托馬斯開槍打的。
小偷正坐在地上哼哼着,跟着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不要!”。
“哦!對不起,對不起!碰到你的傷口了”旁邊的一個牛仔用腳上的靴子對着小偷中槍的地方踢了一腳,嘴上說着抱歉,臉上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還帶着微笑呢。
走近了居安才看到,所有的牛仔都帶上了槍,放眼望去腰上斜挎着的皮帶上都挎着左輪或者是手槍,旁邊的一些備好了馬鞍的馬背上有的還插着長槍。
看到居安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牛仔又在小偷的傷口上踢了一腳:“boss!就是這混蛋想來牧場偷牛”。話還沒落音小偷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叫的這麽難聽!再叫打落你滿嘴的牙”另外一個牛仔把腰中的左輪手槍拿了出來,握着槍筒,用把手對着小偷示意了一下再叫就用槍把手打你。
居安看了一下,小偷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白人穿着的一身看起來像是牛仔的樣子,轉頭對着幾個牛仔說道:“這是别的牧場主想要牛的?”。
旁邊的一個牛仔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的手上沒有什麽繭子,很光滑不像是在牧場幹過的樣子”。
居安看了兩眼地上坐着的可憐蟲,問了一聲:“托馬斯人呢?”。
牛仔指了指屋子:“跟着勞倫斯在屋子裏呢”。
“牛群那邊有人看着沒有?”
“每天晚上都有幾個牛仔夜間看着,今天正好輪到托馬斯,現在守夜的還在牛群旁邊,其餘的牛仔們都回來了”
居安聽得點了點頭,擡腳向着屋裏走去,一進了門看到托馬斯和勞倫斯兩個坐在了會議桌旁邊,托馬斯正在打着電話,勞倫斯擡頭看了居安一眼:“其實你不用過來的,一個小毛賊而已”。
“還是過來看看我才能安心”說完把帽子扔到了會議桌上,在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說是直升機正在跟着逃跑的車輛,情況怎麽樣了?”。
托馬斯這時候放下了電話:“二壯和懷恩帶着兩個人馬上就回來了,警用直升機已經接手了,另外的幾個逃不掉的”。
“那就好,房子外面的那個警察什麽時候來帶走?”居安對着屋子門口伸手點了點示意了一下問道。
托馬斯笑了笑說道:“應該過一會就回來了”。
“知道這幾個人是哪裏的麽,到底是誰指使到牧場來偷牛的?”居安對着托馬斯問道。
托馬斯看了勞倫斯一眼,勞倫斯跟着說道:“這些人都是從明尼蘇達過來的,剛才我問了一下,有人給了五十萬美元,讓他們幾個來偷牛種,如果能偷到草種的話再加五十萬美元”。
“嘶!”居安撮了下牙花子,這就是一百萬美元了,這出手夠大方的啊,不是一般的牧場主可以出的起的,現在居安想了下,這牛即使被偷了,偷到牛的牧場主也不敢養啊,這是侵權的!要是讓居安知道穩穩的告到你不死也退層皮。
想到了這裏,居安對着托馬斯說道:“托馬斯這槍法還真是不錯,一槍就留下了一個”。
“要是他年紀再輕點,說不定就對着胸口去了”勞倫斯指了指自己的心窩的位置笑着說道。
進私人地方偷東西,打死了也就死了,托馬斯這個老牛仔一點沒有剛開槍打人的驚慌失措的樣子,擺着手對着勞倫斯和居安兩個說道:“當時我騎着馬正帶着兩個牛仔剛開始巡邏,突然一下就聽到牧牛犬的一聲狂叫,然後所有牧牛犬都狂叫了起來,我們立刻向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看到幾個人慌慌張地向着牧場外面跑,門外的跑的最慢,被牧牛犬一下扯住胳膊,拖倒了,然後沖着腿就來了一口,這人還算是有點本事,一腳踹到牧牛的臉上,然後爬了起來,繼續跑,我就在他的腿上給了一槍,其餘的人趁着這個機會跑遠了,天黑不太看的清楚我就沒開槍,打死了人總不是一件好事情”。
“這樣也好”雖說是可以打死,但是畢竟是條人命,打死了也麻煩,這樣最好,麻煩扔給警察去了,居安笑着說道,然後轉移了話題:“牛仔們的心氣都很高啊,我看了一圈都是荷槍實彈的”。
勞倫斯笑着說道:“就是我那邊營地的牛仔聽說了都争着要過來,準備狠狠地揍這些小偷一頓,還有的抱怨托馬斯爲什麽不一槍了解了這些混蛋,說是偷牧場的東西就等于從咱們自己的口袋裏偷東西”。說完笑着看了居安一眼:“牛仔們都說,你是全國最好的老闆!”。
居安聽得是老懷大慰,自己這高工資顯現出了效果,牧場完了,這些牛仔再去哪裏找這麽高工資的工作去?他們可都是牛仔,除了放牛啥都不會,而且大部分都是高中畢業,也沒什麽文化,更不是什麽高科技的人才,這邊呆了不行了換了個公司繼續幹,一年十來萬拿着,突然有一天再讓他們去拿一兩萬那不是要人老命麽,擋了牧場的财路也就是擋了這些脾氣暴躁的牛仔們的财路,當然要跟你拼命了。現在跟着居安輕松的小活兒幹着,家裏泳池新車,沒事還能拖個小船去玩玩,這向心力那真不是白說的。
三個人正在聊着呢,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居安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留着金色絡腮胡子的牛仔站在門口,一隻手裏正拿着牛仔帽,腰間同樣挂着左輪槍。
“迪爾!進來,有什麽事情?”居安對着牛仔招了招手笑着說道。
迪爾走倒了桌子邊上,并沒有坐了下來,而是手中拿着牛仔帽不停地捏着,站了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居安看着就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麽事情啊,有話你就說啊”。
“門外的那個小偷我見過,可能還是我告訴他們牧場的作息時間的”迪爾愣了下終于鼓足了勇氣對着居安說道。
不光是居安,連托馬斯和勞倫斯都聽了一愣,兩個老頭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居安想了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向上帝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迪爾看着兩個老頭低聲的說了一句跟着說道:“前幾天我休息,到了鎮子上的酒吧去喝兩杯,門口的那個和另外的一個人過來搭話,請我喝了一杯,然後就誇我的工作,完了以後邀請我第二天再來喝,我跟他們說我第二天晚上要守夜,他們就問我夜裏一個人安不安全,跟着我就解釋了一下,說是幾個人一起,夜間牛都是圍在林子裏的”。
聽着迪爾說了一遍,居安倒是笑了起來,這些牛仔們大部分都是有兩樣不好,第一脾氣暴,脾氣溫和怎麽對付的來,一噸多重的脾氣暴躁的公牛?第二愛喝酒,除了放牛也沒啥腦瓜子,一喝了酒就更别提了,本來六七十的智商,一杯酒下去,頓時就沒的差不多了,指望他們能喝了酒管住嘴巴那真的是太難了,而且居安也沒有特意的強調什麽守住秘密,不問牛仔就是問鎮子上的人,都知道晚上要把牛趕進林子或者牛棚了過夜,實在是算不得什麽大秘密,就是大秘密也要這些牛仔知道啊。
牧場最大的秘密在居安的脖子上挂着呢,這能說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