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上飯盒,匆匆忙忙的就跑了。
看那樣子,分明也是想要快去快回。
這兩個孩子大概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兩人坐到床鋪上,湊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說話,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們隻要不出門,不管做什麽,都和姜染沒有關系。
不多時,裴淮和陳兵拿着飯盒走了回來。
剛走回來,陳兵就搖了搖頭,“這火車上的飯菜,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
後面的話,陳兵并沒有說。
但是等姜染看到飯菜之後,也明白了陳兵的未盡之意。
說是其實都不能說是飯菜,因爲并沒有菜,也沒有飯。
飯盒裏的與其說是周,不如說是面糊糊,還是比較稀的面糊糊。
姜染低頭去看,幾乎能看清楚自己的臉。
除了這些之外,就是雜面的饅頭。
個頭倒是挺大的,隻是硬邦邦的,摸起來還有些掉渣。
雖然還沒有吃,但是姜染已經能夠想象它到底有多拉嗓子了。
這——就離譜。
姜染疑惑的看向裴淮,不等她開口詢問,裴淮已經給出了回答,“就隻有這些。”
他們出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錢,按理說想吃什麽都可以買。
可事實卻是,就算他們有錢,在火車上也買不到什麽好吃的。
姜染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糾結。
她不是不能吃苦的人,這些東西的味道可能不好,但是填飽肚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們帶來的還有一些大醬,拿出來倒是可以配着一起吃。
總歸比直接啃雜面的饅頭要有滋有味一些。
三個人都不是挑剔的性子,就着大醬,各自吃了一個饅頭,喝完了自己的面糊糊。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女人也拿着飯盒回來了。
她買回來的飯和裴淮陳兵帶回來的一樣,母子三人都不挑剔,話都沒說,直接開始吃飯。
女人顯然也是很有經驗的人,也帶了大醬和鹹菜。
幾人默不作聲的吃飯,飯後,裴淮不讓姜染動手,自己和陳兵一起去洗了飯盒。
女人也是自己去洗的飯盒。
回來之後,就催促兩個孩子看書。
兩個孩子倒是也聽話,各自拿出了一本書坐在床鋪上看了起來,他們看書自然就安靜了下來。
姜染在下面走了幾圈,稍稍消化了一下肚子裏的食物,這才又爬上了上鋪。
剛躺下,就聽到了動靜。
往下一看,原來是之前一直在睡覺的男人起來了。
男人翻身坐起,就坐在床邊,看也沒看女人一眼,“我的飯呢?”
“你要吃啥?”
“你說我要吃啥?那些糙面饅頭我可不吃。”
女人沒在說話,而是從床下面拉出了一個箱子。
将箱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包餅幹,還有一罐麥乳精。
女人用飯盒,給男人充了麥乳精,把沖好的麥乳精和餅幹放到了桌子上。
男人并沒有立即就吃,而是拿出了缸子去洗漱。
這個包廂本就不大,麥乳精香甜的氣味兒,又十分的濃郁霸道,在這種小小的空間裏,就算你刻意回避,也不可能忽視這個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