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淩華強是莊碧凡的親生父親?
發現莊碧凡和淩華強長得像,裴東來想到當初莊碧凡酒後吐的真言,裴東來心中湧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念頭浮現後,裴東來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根據莊碧凡所說,他小時候呆在農村,他的父親當時隻是一個外出打工的農民。
一個是外出打工的農民,一個是南港黑道教父之一、東星的扛把子,兩者身份實在太大。
或許是心中湧現出的念頭讓裴東來感到太過驚駭,以至于他不知不覺中停下了腳步,目送着淩華強的車隊離開,當慕傾顔朝他走了過來,他都沒有回過神。
慕傾顔本來和保镖等着裴東來過去,見裴東來忽然停下腳步,表情怪異地看着淩華強一行人上車離開,感到有些奇怪,奇怪之餘,不顧是否會引起轟動,直接走到裴東來身前,伸出手,在裴東來面前晃了晃:“東來,你怎麽了?”
“唔。”
耳畔響起慕傾顔的話,望着慕傾顔一臉疑惑的模樣,裴東來回過神,笑了笑:“沒事,想起了一些事。”
“你認識淩華強和周若彤?”慕傾顔想起裴東來之前盯着淩華強和周若彤出神觀望,好奇地問道。
裴東來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那些旅客驚詫、羨慕的目光,笑道:“在南港我隻認識慕傾顔大美女和蔣先生。”
“嘿嘿。”
裴東來的話讓慕傾顔傻樂了起來。
“喏,給你,生日快樂。”
裴東來見狀,将準備的禮物遞到了慕傾顔面前:“手镯是我送你的,項鏈是柳姐送給你的,她讓我祝你生日快樂。”
“不是說了不讓你買禮物了嗎?”慕傾顔的臉上悄然爬上了一縷紅暈,細聲說了一句随後柔情似水地看了裴東來一眼,最終還是接過了禮物:“謝謝。”
“走吧上了車再看。”
眼看慕傾顔接過禮物,有種迫不及待想看的沖動,裴東來哭笑不得:“否則耽誤了你的派對,讓你那些客人知道是身爲主角的你因爲跑來接我而冷落他們,恐怕他們會把我丢海裏喂魚。”
“哼,他們哪有你重要?”
慕傾顔神氣地撅了撅嘴巴随後像是捧着這個世界最爲珍貴的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裴東來送她的禮物捧在手中,帶着裴東來走向她那輛瑪莎拉蒂總裁。
一分鍾後,在旅客們的注視中,裴東來和慕傾顔相繼上了汽車,三輛汽車先後啓動駛向慕傾顔在淺水灣的那棟别墅。
汽車啓動,慕傾顔将柳玥送她的禮物放到一邊,然後迫不及待地拆開裴東來送她的禮物的包裝。
拆開包裝,慕傾顔深吸一口氣,緊張地、期待地打開了盛放手镯的盒子。
盒子打開,一對翠綠欲滴、渾然天成、靈氣逼人的手镯靜靜地躺在盒子裏散發着璀璨的光芒,美得讓人不敢去觸摸它,生怕把它摸髒了,生怕不小心把它掉地上摔碎了。
“好漂亮。”
望着盒子裏被玉石之王夏河當成寶貝的一對手镯,饒是慕傾顔對玉石沒有研究,也是睜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對于裴東來而言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異性的生日派對,也是第一次送禮物。
爲了給慕傾顔送禮物,他還特地請教了吳雨澤等人,結果莊碧凡張嘴就說鑽石,被吳雨澤罵俗吳雨澤爲裴東來推薦送翡翠。
此時,眼看慕傾顔對自己送的禮物格外喜歡裴東來暗中松了口氣。
他不知道的是,慕傾顔喜歡的并非是翡翠本身,而是他的心意——這也就是說,即便裴東來在河邊随便撿塊石頭,慕傾顔也會當成心肝寶貝。
仿佛爲了證明這一點似的,縱然裴東來送給慕傾顔的翡翠讓慕傾顔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不過她隻是稍微觀看了一下翡翠,便将目光從翡翠挪開,重新看向裴東來。
“謝謝你,東來,真的很漂亮呢。”慕傾顔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樣,滿臉幸福地說着。
話音落下,慕傾顔如同上次裴東來送她那首名叫《靈緣》的歌曲一樣,心中湧現出一個強烈的沖動,沖動之下,她腦袋一伸,嬌豔欲滴的粉唇對着裴東來的臉蛋就是一口。
偷偷地、快快地親了一口後,慕傾顔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着頭、紅着臉,那感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當初在東海,裴東來送給慕傾顔那首利用未來知識寫下的《靈緣》,慕傾顔激動一吻,裴東來并沒有太過多想。
畢竟,人人都有沖動的時候,而那首《靈緣》對于藝人而言确實是無價之寶。
然而——
此時此刻,再次享受慕傾顔的香吻,眼看慕傾顔臉蛋紅得像是要滴水,察覺到臉頰上留下的濕吻,裴東來隐約覺得慕傾顔似乎不是把他當普通朋友。
有了這個想法後,裴東來心中暗暗叫苦。
秦冬雪是我的女人。
這個念頭已經深深烙印在了裴東來的心靈深處。
爲了能夠早日挺直脊梁踏進燕京,踏進秦家,光明正大地和秦冬雪在一起,一直以來,裴東來像是脫光了衣服和時間裸奔一般,不斷地壯大着自己。
無論是夏依娜還是慕傾顔都是極爲優秀的女孩,裴東來能夠體會到她們的優秀,也曾被她們的所作所爲而感動,心中那根弦也曾在幾個瞬間被撥動過。
從男人的角度來講,裴東來不敢說愛上了她們,但要說一點都不喜歡,那是自己騙自己。
當初面對夏依娜的主動示愛,裴東來害怕辜負了秦冬雪的等待,也害怕對夏依娜不公平,最終選擇長痛不如短痛,在夏依娜淚流滿面的阻撓下,毅然拒絕了夏依娜的示愛。
此時此刻察覺到慕傾顔對自己的愛意,裴東來多少有些遲疑。
因爲······他發現他拒絕夏依娜後夏依娜雖然依然将他當朋友,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可是偶爾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愛意和傷感。
他知道。
夏依娜不是不在意,隻是将那份傷痛深深地埋藏在了内心深處。
性格開朗、不拘小節、直來直往的夏依娜尚且在被拒絕之後表現得如此,慕傾顔若是被拒絕又當如何?
在裴東來看來,慕傾顔雖然生活、工作在烏煙瘴氣的娛樂圈但是因爲有蔣剛的呵護始終過着單純、簡單、快樂的生活。
她就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沒有絲毫的瑕疵。
要讓裴東來親手摧毀這一切,他覺得那實在太過殘忍。
可是······
要讓他背着默默等待他的秦冬雪,和慕傾顔在一起,他也做不到。
“對了東來,我義父去日本談生意去了,明早回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眼看裴東來被自己親了之後,呆呆地看着自己,久久不語慕傾顔鼓足勇氣,偷偷看了裴東來一眼,滿臉嬌羞地說道。
“哦。”
慕傾顔的話讓裴東來回過神,他有些心不在焉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悄然做出了決定——既然不能傷害幹淨、純潔的慕傾顔,也不能對不起秦冬雪,那麽最好的辦法便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刻意地與慕傾顔保持一定的距離。
或許是因爲心中太過緊張、羞澀的緣故,慕傾顔沒有察覺到裴東來的異常,她在鼓足勇氣說出第一句話後,逐漸回到正常狀态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叽叽喳喳地跟裴東來說話時而介紹南港的景色、時而介紹南港的風俗、最終将話題繞到了小吃上面。
“東來,等生怕派對結束,我帶你去廟街吃小吃吧?”
說到那些小吃,慕傾顔像是小饞貓一樣,暗自吞了口口水,提議道:“廟街的小吃不比東海城隍廟差哦。”
“好的。”
略微遲疑,裴東來還是答應了慕傾顔的提議,畢竟今天是慕傾顔的生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慕傾顔不開心才對。
就在慕傾顔和裴東來前往淺水灣的同時。
紅星醫院,方旭偉所住的那間高級病房裏,方旭偉見自己哥哥方旭東接了一個電話後,表情直接從陽春三月變成寒冬臘月,陰冷的吓人,忍不住問道:“哥,誰的電話啊?發生什麽事了?”
“打傷你的那個小雜種來南港了。”
方旭東一臉陰沉,暗中握緊雙拳,陰森道:“傾顔得知他來後,還特地跑到機場去接他!”
“哥,這個小雜種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欺人太甚,我們必須給他一點顔色看看,否則他覺得我們就是阿貓阿狗,可以随便欺負!”愕然聽到方旭東的話,方旭偉不禁一愣,随後滿臉憤怒道。
方旭東面色冷得吓人,沒有說話。
“哥,我知道爸不讓你攙和我的事,可現在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整個南港誰不知道慕傾顔是哥你預定的女人?那個小雜種打傷我就算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要泡慕傾顔,這簡直就是在打哥你的臉
見方旭東不說話,方旭偉知道方旭東因方坤的話而顧慮,于是煽風點火道:“退一萬步講,爸讓你和慕傾顔在一起,不就是爲了更加順利地接手整個紅星嗎?你想一下,如……如果那個小雜種用花言巧語把慕傾顔騙到手,你和爸的計劃不就付之東流了?”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
耳畔響起方旭偉的話,方旭東怒火上頭,雙拳捏得嘎嘎直響,一臉殺意凜然:“他最好自動滾出南港,否則我不介意讓南港成爲他的墳地!”